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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有志上省城去‘數樓’嗎?”
會場裡傳出一片鬨堂大笑。可是,盧楓的這段話,汪有志是聽不到了,此時他已退休了,當然,也落實了他的房子問題。
汪有志的房子被分配到“腐敗村”。所謂“腐敗村”就是一些有權的處局幹部在縣城的西效批了幾十畝地,一人一塊地在那兒分割,然後蓋起了一座座的小別墅,群眾就稱這地方為“腐敗村”。有位知名作家還寫了他們的故事,編成了順口溜:“出了門往西看,住著一批貪汙犯。先槍斃,後法辦,沒有一個是冤案。”
汪有志的房子就是一位局長的兒子的房子。這位局長的兒子在鄉下當一個工商所長,他的老爸就在城裡幫忙給他弄了一塊地,由工商所出錢蓋一座二層樓的小別墅。可是,剛蓋了一層,就被汪有志告了,為了保留公職和黨籍,才將房子讓出來,交給了縣裡。這處房子佔地近一畝半,分給汪有志大家都不情願。特別是那位具體操作分房的花月坡主任,自上次被汪有志叫了她花肚皮之後,不光縣裡的人全知道了,現在連市裡的人也知道了,有些跟她搞得很熱火的男士,不再叫她花主任,或月坡同志,而是叫她花肚皮主任或肚皮同志,甚至還有人簡稱她為“皮主任”了,這叫花月坡同志十分地懊惱。這次分房子,花月坡就找到了報復的機會,那座小別墅實際上就是四間平房,本來也可以全分給他的,結果花主任就只分給了他一半,另一半卻分給了楊小建。
楊小建這時候被調進了縣城,當了政法委副書記兼公安局長,享受副處級待遇。汪有志這時候才明白,楊小建在長青鎮貸款給教師發工資、父親去世仍堅持工作等等全是他精心設計的,為他當官來作秀。臨調到縣裡,光他報的賬就達六十餘萬元,誰能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暴露了他貪婪的本質。汪有志當初還親自給於傑萌寫稿,表揚楊小建,後來也果真發表在《清河報》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在面子上,汪有志與楊小建還是能過得去的。更何況楊小建的母親是個很善良的老大媽,見人和藹可親。楊小建的老婆也不錯,她的名字叫于傑芳,自打公公去世後,楊小建就把婆婆接過來了,于傑芳就又是買又是燒,又是洗又是漿的,也從不叫苦叫累。他的那位十幾歲的小兒子也很懂事,見了汪有志也知道打招呼,很有禮貌。
可當楊小建聽說花主任將他與汪有志分在同一個院內居住,就不樂意,他找到花月坡。花月坡因為跟楊小建是同學,也不在乎他,說:“你當公安局長就該在公安局解決房子,|Qī…shū…ωǎng|縣委能給你在腐敗村搞個住處已經是滿對得起你了,你還要怎樣?單給你蓋座小別墅?”楊小建笑道:“哪敢呢,我是說我不想和汪有志同住一個院。”花月坡說:“你怕那個老半吊子呀,你不是和他很好來著嗎?當初你們在長青,他在你底下,你小孩姨又在他底下、、、、”還沒說完,楊小建就打斷了她的話:“你的話我咋聽著有點彆扭呢?誰的小孩姨在他底下?你在我底下不好了嗎?”花月坡“卟吃”一聲笑了,拍了楊小建一把掌:“你們男人整天就沒有往正處尋思過,三句話不離本行,那就是性。我可給你說的是正事,你也不想想,他汪有志一家都在農村,現在他也退了休,他還住這房子幹啥?馬上住房制度就改革,他不還是得賣?他賣你把它買下來不就得了嗎?”
這一說,楊小建才恍然大悟,誇獎她道:“還是我的老同學點子多,花花腸子也多,道道也多,怪不得他們都叫你花肚皮呢!”
花月坡就給他來個窮追猛打。
汪有志和楊小建同住一個院,開始都是很和氣的。特別是一搬家,汪有志還被楊小建請到他家吃了一次飯。席間,楊小建說了許多在長青鎮工作時汪有志對他的幫助和支援,甚至說了沒有汪有志幫助於傑萌寫的那篇《楊小建二、三事》,也就沒有人知道我的事蹟,更沒有我楊小建的今天這樣的話。汪有志也被感動了,說你做得好,你做得好,我寫得不好,今後你若還能用著我幫忙,我還會出力的。
楊小建就抓住這句話不放,問:“此話當真?”
汪有志被酒頂得已分不清東西南北,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楊小建笑了:“那我還真有件事得求呢。”
“儘管說。”汪有志很豪爽。
楊小建就說:“這房子我準備封封頂,不知道你可願意。”
汪有志笑了,說:“我當你說啥呢,你的房子你封頂,礙我什麼事?封就是了。”
楊小建一塊石頭落了地,說:“那好,咱倆乾了這一杯。”於是,二人便一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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