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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時,由縣商會捐資,為孫秀才唱了三天的大戲,不用說,汪有志也過足了戲癮,可也發生了一件事:汪有志暗中愛上了小白鵝。
為孫秀才唱戲的戲班子是相山縣的一家草班子,雉水縣與相山縣是搭界的鄰縣,那家劇團唱的是泗洲戲,因為泗洲戲在雉水縣也極為流行,所以,一聽說為孫秀才搞三天的義演,又聽說要連續唱三天的泗洲戲,村人們也就格外地亢奮。因為泗洲戲雖然起源於江蘇泗洲,可在雉水並不叫泗洲戲,而叫拉魂腔,那意思是說,如果你一聽到泗洲戲,那美妙的旋律都可以將你的魂給拉走。
草班子的班頭姓朱,叫朱一元,四十出頭,二十幾位成員都他的徒弟,當然,這裡面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在女弟子中,唱旦角排頭榜的要數胡豔豔,外號小白鵝。
此時的小白鵝年方二十歲,比汪有志大三歲。人長得不用說,非常非常地漂亮。用古人的手法描繪,那就是:眼如杏,口如櫻,手如蔥,腰如蜂,胸如峰,行如風。
再聽聽人家那美妙的唱腔,更是不得了,你看小白鵝在臺上,那輕盈的小步一閃,眼睛一忽閃,櫻桃小嘴一張,那美妙的拉魂腔就出來了:
“小姐我給你倒了一杯酒啊,一杯哪個哪個酒啊――-我的相公哎,你出門在外可不要忘了奴啊,可不要忘了奴啊,咿喲哎咳、、、、、、哽、、、、、、、”。
汪有志的魂就跟著她走了。
這麼一位出色的臺柱子,當然是朱老闆的掌上明珠,朱老闆當然也就把全身的技藝毫不保留地教給了她。當然,小白鵝能學到朱老闆全身的技藝,也是付出了代價的。據說,小白鵝尚未成名時,就對朱老闆非常地敬重,朱老闆當然也沒忘了用異樣的目光一個勁兒地看著她,直把小白鵝盯得羞達達地低下頭來,才給她說戲。教她怎麼唱,怎麼用嗓,怎麼表演等等。朱老闆的目光裡說的是啥,小白鵝全知道,但知道歸知道,就是裝作不知道。有幾次教戲,小白鵝總是因唱得不到位挨訓。朱老闆一氣不教了,說:“我看你這孩子是學不成了,明天你就走吧。”這一說,小白鵝當時眼淚就下來了。她當然知道朱老闆為啥叫她走人。晚上,趁沒有人在的時候,她一個人來到朱老闆那裡,說:“朱老師,我不能走,我還是得跟你學戲。”朱老闆看了她一會兒,說:“我以為你是個憨閨女,沒想到你還是開竅了。有句名言叫‘要得會,先跟老師睡’,你懂嗎?”小白鵝點點頭說:“老師,我懂。”
就這樣,朱老師就先教她一夜床上的“戲”。
後來,小白鵝不光將戲學成了,肚子也“學”大了,私生了一個男孩,被朱老闆送給了他的一位遠門親戚。
在這之前,汪有志是聽過小白鵝幾齣戲的。其中有一次是在老子廟內,那是侯保長為他爹過七十大壽,專請了朱一元的班子,還請了鄉長及幾個保的保長。為了讓客人能聽好戲,侯保長讓保丁站上崗,只放大人進,不放小孩進。就是這樣,廟院裡也是擠得滿滿堂堂。汪有志和村中的小夥伴們聽到鑼鼓一響,心裡就十分地癢癢。那時候,沒有電視、電影不說,連收音機都不知道是啥玩藝,家家戶戶點著油燈,闔黑就睡覺。有老婆的可以在床上來個人上有人,人下有人,雷雨大作,然後呼呼大睡,沒有老婆的光棍漢可就難熬了。汪有志那時候雖說還剛剛步入小夥子的行列,可精力也是十分地旺盛,又十分地喜歡聽戲。所以就約幾個小夥伴準備翻老子廟的牆頭,去聽小白鵝的戲。老子廟是為紀念老子出生而建的,是漢朝時期的老廟,雖說,唐、宋、元、明、清都進行了重修,但畢竟很老了,廟一圈的牆頭也出現了脫落現象。汪有志就找到老子廟西北拐的那個地方,採用搭人梯的辦法,翻牆頭看戲。小夥伴們一個一個都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跑去聽戲去了。輪到汪有志最後一個往下跳,結果他一跳,人下來了,一塊動了土的磚頭也跟著下來了。那塊磚頭正好砸在汪有志的門心,寸把長的口子流著血。小夥伴們嚇得要命,問他要不要去找郎中。只見汪有志抓把牆土往傷口上一摁,說:“不要管我,看戲要緊!”就這樣,他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一邊招呼著擠來擠去的人群,堅持著看小白鵝的演出。一直看到散場,頭上的傷口倒結成疤疤了。小白鵝對汪有志的吸引力有多大,從他忍著傷痛看戲的事來說,就略知一、二了。可那時候看小白鵝只是覺得她好看,並沒有性方面的衝動。比如說,下身,那個最敏感的地方,就沒發過脹。
這一次可就不同了,小白鵝一上場,臺下就一片叫好。
那天汪有志仍坐在臺下第二排的那個小石滾上,那是為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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