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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念頭一閃但立即就消失了,看看棗針那個土樣,誰還會對她有意思,用現在的話說這老婆是屬於放心型的老婆。
還是一位看熱鬧的人說出事情發生的經過。
原來,汪有志出去買飯的當兒,棗針肚子有點不舒服,就出了文化館的宿舍去找廁所。她沿著文化館後的那個官路坑往東走,就走到了縣城與農村的結合部,那裡是雉河水中學的操場,操場旁邊有一座廁所,上面寫著“男”。棗針知道,這是“平頭”的,不能進。但棗針也記住了汪有志教她的那些話:一邊是平頭的“男”,另一邊必定是尖頭的的“女”。於是,她就往廁所的另一頭走去,卻見這廁所的另一頭雖留有門,卻沒有寫字。棗針就在廁所門前遲疑了一會兒:“這是平頭的呢還是尖頭的呢?”她想,既然那邊是平頭的,這邊就一定是尖頭的,沒有寫字,說不定是原先寫上的被雨淋掉了。她作了這樣的判斷之後,就放大膽進了那座露天的土廁所。廁所裡空無一人,她就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位子,蹲上去方便去了。
這土廁所是縣裡開大會用的,一南一北,各有兩座。為了使開會的人們方便,也防止產生誤會,設計廁時就專門規定在南面的統一為男廁,北面的統一為女廁,這樣就不會亂了。而棗針呢,卻偏偏進了男廁所裡,她自己卻不知道。
不一會兒,一位青年男人從寫著“男”的廁所門裡進來了,他發現有位女同志在廁所裡蹲著,就很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進廁所發生誤會的事誰不能諒解呢?可棗針就不這樣認為了。她見有位男人進來,嚇得差點仰了過去,忙用手護著正要解小便的前面空間,緊急地叫了一聲:
“別往這兒看!”
其實這時候男的已經轉身出去了,聽到她一喊,便本能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卻見棗針捂著那部位,知道了她的意思,同時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順口說:“誰要看你那兒,花錢買票白送我看我也不看!”
棗針就罵,說城裡人孬,專門愛占人家婦女的便宜,豬狗不如。
正罵著,又見一位男的伸了一下頭就掉頭跑了。棗針就主觀地認為這些城裡的男人看她是第一次進城,故意欺負她,白撈她的便宜。她便想急急地將肚子裡的垃圾排完,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越急卻越是不見效。
正在關鍵的當口,忽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冒失鬼男人,可能是被尿憋急了,在他沒進門時就已將那東西掏了出來,也不看誰在那兒蹲著,進門就嘩嘩大尿。
憋了一肚子氣的棗針這時候終於憋不住了,只見她怒火萬丈,衝跑了身上的便感,提起褲子就罵:“你是畜牲你是狗?你為啥不上恁平頭的那邊去尿卻跑俺尖頭的這邊來尿?”
這一罵,那男子才一回頭,他才大吃了一驚,做夢也沒想到有位女人蹲在男廁所裡。緊急關頭,他知道這事越描道道越黑,索性一跑了之,就急往外衝,餘尿尿了一褲子。
那男人一跑,棗針卻認為那男人理虧了,偷看了自己後一跑了之,心說沒那麼容易。
棗針就一邊繫著褲子一邊跟在後面猛追,她要乎他的臉,她心裡說叫你們城裡的男人不要臉,我就專乎你的臉。
一直追到當街,男的見跑不掉了,才回過身來開始跟她論理。
只聽棗針高一聲低一聲地咋呼:“叫咱老少爺們評評理,誰家沒有閨女媳婦,誰家沒有兄弟姐妹?誰家不屙屎尿尿,誰家男女不得迴避?你平頭的為啥不上恁平頭的那邊去尿?你跑到俺尖頭這邊來是啥意思?不是偷看是為啥?”
那男的莫明其妙,據理力爭道:“你走錯了門你還怪人家?什麼平頭的尖頭的?俺聽不懂!”
棗針又理直氣壯地回駁:“你聽不懂你是裝憨!我走錯了門?你當我不識字是不?你當我不知道平頭的是啥字尖頭的是啥字是不?告訴你,姑奶奶不是文盲!”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沓子硬紙方片,上面寫著汪有志教她學認的字,取出男女兩個小方片字,以壓倒一切的氣勢對那男人說:“這就是平頭的―――男,這就是尖頭的―――女!”
這時候,滿街看熱鬧的人才算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鬨笑著走開了。
聽了人們的訴說,汪有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那男人說:“你走吧。”
棗針一屁股爬起把憤怒的目光投向了汪有志:“他是你爹還是你爺,你咋不向著我,卻向著這個孬種!”
汪有志兩眼一瞪:“你丟人丟在家裡還嫌不夠?走!”
第 十 三 章
補空缺進省城――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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