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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但只要這幅刺繡仍在,無論此刻存在於何處,只要沒有被毀,那麼這個傻女子對那男人的愛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慕染的手指輕輕拂過刺繡的每一塊圖案,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抬眼對上宮澤錦期待的目光,唇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皇上一片心意慕染甚是感激,但是,這終究不是娘手下的‘曲水流觴’。”
宮澤錦略顯失落,而下一刻,他突然在慕染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上巳節就快到了,慕染,我帶你去紹興看真正的曲水流觴,好嗎?”
將那幅精美的蘇繡重新放回桃木盒中,慕染鄭重地頷首,真誠地吐出一個字來,“好。”
(卷伍拾捌完)
'2009…12…11 20:00:00 染°'
卷伍拾玖 曲水流觴
在紹興有這麼個習俗,每逢農曆三月初三上巳日,人們至水濱舉行祓除不祥的祭禮儀式,而後會有文人墨客風雅之士坐在水渠兩旁,小溪的彎道水流較緩,置一隻滿酒的羽觴於上流,任其緩緩流淌。酒杯停在誰面前,誰即取飲,同時作詩一首,否之罰酒三杯,興致甚濃,彼此相樂,故稱“曲水流觴”。
宮澤錦等人抵達紹興與林紹清會合的時候恰好是三月初二,而翌日便是上巳節。那日林紹清將之前尋得的“曲水流觴”蘇繡交與皇上,宮澤錦見之大喜,立刻帶著那幅刺繡跑去哄慕染開心。
是時慕染正站在窗前發呆,宮澤錦來到他身旁許久,他方才發現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宮澤錦瞧這人總算意識到他的存在,於是笑問:“你最近總是走神,到底有什麼心事呀?”
“啊?”慕染微懵,後又綻開一抹笑顏,“沒有啊。”他手指遠處的那條河流,“那裡,就是明兒祓楔的地方吧?”他神情專注,痴迷地望著遠方,小河前面有一個亭子,他記得那一年冷弦也是坐在那裡面,看他像個孩子一樣在河邊玩水。
宮澤錦順著慕染的目光看向遠方,“是啊,明兒那裡一定很熱鬧。”說著,他又看向身旁那個少年,“慕染,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他雙手背在身後,而腦袋卻向前湊了湊,“閉上眼睛。”
慕染遲疑了片刻,方才緩緩合上雙眼,而後感覺到暖暖的氣流噴打在臉上,宮澤錦似乎湊得他很近,二人間恍然沉默了下來,靜得彷彿世間萬物皆已寂滅,時間久了,慕染不禁略顯不耐,“我能睜開眼了嗎?”他輕聲詢問,卻未得到絲毫回應。
於是他試探性地睜了條眼縫,隱約瞧見面前宮澤錦放大版的臉,他一驚,雙眼完全地睜開,而與此同時,只感覺唇瓣覆上一片溫暖,他怔然地望著眼前,只見宮澤錦閉著眼,深情地親吻他。
溫潤的觸感帶起心間一絲莫名的感觸,柔軟的唇瓣緊緊相貼,卻只是那樣純粹的碰觸,竟是沒有進一步的深入。
慕染呆愣地望著宮澤錦,一時間卻有些恍惚,待他回過神來,那人也已撤離了他的唇,他雙手從背後拿出來,將那幅蘇繡遞與慕染,“你看,這可是你娘所繡的‘曲水流觴’?”
慕染一怔,接過那幅刺繡仔細地端詳,每一個細節都與記憶中何其相似,他不敢置信地將之翻過來,只見那橫臥的羽觴邊赫然刺著一個字:玉。
他輕輕地撫摸著那個字,那個代表著他爹的字,這其中包含了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深深的愛意。慕染的眉眼彎了起來,笑得極為滿足,那一刻若說心中沒有感動,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是,這是我孃親手所繡的‘曲水流觴’,皇上能夠為我尋得此物,慕染不甚感激。”他面上裝得淡然,可眸中仍是藏不住激動。
宮澤錦微笑著撫上他的手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弄來送給你。”
慕染愣了愣,困惑地偏過頭,“你何必與我真心相待,你明知我待你從來及不上你待我的一分。”
“那又如何?”宮澤錦揚起眼梢,繼而伸出雙手捧住慕染的雙頰,他柔聲啟口,“你要記住,我對你的愛不會改變,縱然你一點都不愛我,我心裡也始終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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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吟唱水鄉,引流引觴,遞為曲水。
那個時候已近黃昏,宮澤錦攜著慕染夾在眾人之間,與一群風雅墨客一同玩著曲水流觴的民間遊戲,好是悠哉快活。
偶然間羽觴流淌到慕染面前,那個少年伸手從河裡接過酒杯,定睛望著杯中酒水泛出的幽幽冷光,周遭的人們嬉笑著等他作詩,他卻垂眸沉默了片刻,忽而道出一句,“我不想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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