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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對,若真的靠十年就能放下恩怨,又哪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說,於是他趕緊又加了一句,“更何況,當年那事兒本不該完全責怪太上皇,您若將事情原委告知離大人,相信他能諒解。”
宮澤錦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說著,他復又看向晁君,“你說是嗎?”
晁君聞之,立馬低下頭來,“太上皇聖明。”
“十年前在金陵,朕記得有天晚上慕染的情緒很激動,不僅吐了血還自己打暈自己,可是與此事有關?”宮澤錦仍舊記得,那天慕染哭了,情緒十分不穩定,目光裡也滿是悲意,而自那以後,這個向來恨他入骨的少年對他的態度卻好似變了。
晁君見宮澤錦都已猜到,也就不再隱瞞,“是,太傅生前曾囑咐臣,說若是有一天能夠證實離大人就是離玉賢的兒子,他要臣將一封信交給離大人,而信裡寫的就是當年太傅中毒之事。”
“明燼?”宮澤錦一愣,隨後笑了開,“他還真會洞察先機啊,枉費他一番心意,朕卻把慕染弄丟了整整十年。”
“您會找回他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將目光投向車窗外,晁君淡淡地說道,那句話也不知是撫慰還是預見,卻莫名地使人振奮。
慕染,我們就快見面了,這十年,你過得還好嗎?
(卷陸拾壹完)
'2009…12…17 20:00:00 染°'
卷陸拾貳 若水相逢
若水是個很幽靜的地方,那裡山清水秀,很是適合修身養性。然而這裡美雖美,但總好像少了些什麼,剪湖笑稱這兒是少了人氣,那時慕染嬌嗔了他一句,“敢情咱倆都不是人?”
而事實上,若水這地方除了慕染與剪湖,還當真瞧不見第三人,偶然間會有個陌生的面孔闖入,那也是誤打誤撞走了進來,若非如此,那麼在有結界保護的前提下,而惡意闖入的人,在慕染看來,都統一稱之為“不懷好意的鬧事者”。
那個午後,慕染在收碗碟的時候忽略了放在一旁的一隻空盤,於是在從桌邊走過時不小心碰到而將之拂下桌,頓時盤子摔了個粉碎,他一驚,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想去收拾地上的碎瓷,哪想才輕輕一碰竟被劃破了手指。
當時剪湖正好進屋來,瞧見這場面不免一慌,迅速跑上來,抬起他的手仔細檢視,發現只是破了個小口子,這才安下心,卻也象徵性地責罵了兩句,“都這麼大人了,還盡給我惹事。”轉而語調突然變得柔和,“疼麼?”
慕染微笑著搖了搖頭,剪湖又問:“你今兒是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沒有啊,剪湖,你想多了。”說著,慕染又打算繼續收拾地上的碎盤,可剪湖一見,立馬攔住了他,“你手都受傷了,這裡還是讓我來吧,你去上點藥,另外我這有些玉米粒,你上完藥幫我去喂下鴿子,我收拾完就去找你。”將一小袋玉米遞給慕染,後者笑著接過,施施然而去。
望著慕染離去的背影,剪湖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繼續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慕染給自己受傷的手指上了些藥,由於傷口不大也不深,所以很快就止住了血,這時他便帶著那一小袋玉米粒去林中喂鴿,起初這裡是沒有鴿子的,後來是剪湖怕他總悶在這兒會寂寞,便從外面買了些白鴿回來,平日裡總是慕染幫著打理,有時同鴿子說說話也比較容易打發時間。
至林中,他吹了一聲口哨,於是十幾只鴿子頓時都朝他這兒而來,慕染彎下身,望著它們輕柔地說了一句,“吃飯咯,你們肚子也該餓了吧!”言下灑了一把玉米出去,瞧見那些小白鴿爭先恐後搶著食物的模樣,他不禁彎起了眉眼。
然後蹲下身,看著那些雪白的鴿子,慕染只自顧自地與他們說著話,時而再灑兩把玉米粒下去,“你們真好,一點煩惱都沒有。”他伸手摸了摸最近的那隻白鴿,“不像我,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再這麼下去,我的頭髮會很快變白,就像你們的羽毛一樣。”話至此處,他輕輕地笑出聲來,“到時候你們可不許拋棄我哦!”
“就算它們拋棄了你,你還有我啊!”那個聲音響起得很突然,讓慕染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而當他意識到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身體已如被人點了穴,他想轉身,卻發現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困難無比。
好不容易站起身,他轉過頭對上面前那男子的臉,這張容顏在過去的十年中,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裡,然而此刻真的見到了,卻有種說不出的愁緒。
宮澤錦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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