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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潛意識裡不想去面對這些問題,雖然他能當著剪湖的面說出他愛宮澤錦這樣的話,可是要他對著眼前的這個人說出那番話,他始終做不到。也許宮澤錦說得對,離慕染總是不太誠實。
“夜裡風挺大的,你不冷嗎?”最終,慕染還是選擇轉移開話題,“宮裡此刻想必比這兒暖和多了吧?”
宮澤錦不笨,自然聽得懂慕染的話,“你別想趕我回去,這次我既然找到了你,以後就會一直纏著你纏到老纏到死。今夜的風是很大,我也確實很冷,但今兒我把話放這,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都等了十年了,其間什麼苦難沒受過,別說是區區夜風,就算下冰雹,我也會一直等到你出來見我。”
慕染心中一顫,隱隱生出一分悸動來,靜默了半晌,他方才淡然啟口,“外邊冷,還是進屋說話吧。”言下,目光掃過一旁的晁君與歸禾,又道:“兩位也請隨我來。”
為二人安排了客房住下,隨後慕染又打算帶宮澤錦去邊上的客房住下,可那人卻突然從背後擁住他,曖昧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盪開,“慕染,難道你不該帶我到你的房裡去嗎?”
慕染倒也不惱,只是巧妙地掙開宮澤錦的懷抱,道了一句,“別鬧了。”話一出口才發現有些不對,他何時用這種口氣同宮澤錦說過話,以往二人間的對話總是帶著諷刺及火藥味,而這一句“別鬧了”卻顯出一分別樣的溫情。
抬眼撞上宮澤錦含笑的眼眸,慕染不禁顯得有些尷尬,“我說你到底要住哪兒?”
“住你房裡咯!”宮澤錦答得理所當然,卻只得到慕染的一句,“有病,我懶得理你。”說著轉身就走。
而宮澤錦也夠無賴,竟跟著慕染的腳步一同回到那間小屋前,在慕染合上門前先一步跨入屋內,隨後只見慕染瞪著一雙含著薄怒的眼望著他,久之才甩出一句,“滾出去。”
十年未見,宮澤錦死皮賴臉的功夫倒是精進不少,此刻他將房門一關,然後對上慕染的瞳仁,笑道:“我才不要,十年沒見了,這一回定要將你看個夠,睡覺時間太久,我怕我會在夢裡想你。”他頓了頓,才接著道:“所以,讓我抱著你睡,至少我能知道你還在,沒有像十年前一樣,一覺睡醒已不見人影。”
聽宮澤錦這般一說,慕染亦略有感傷,十年前的那一晚,他也還記得很清楚,那天夜裡他點了宮澤錦的睡穴,然後趁夜離去,他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也不想任何人來阻止他死的決心。
可是他沒有想到,千算萬算,他終究還是沒有死成,而剪湖的出現,包括之後來到若水,被老先生所救,都只能用一個“巧”字來形容,惟道他離慕染命不該絕。
“我不會再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下回就算要走,也定當走得光明磊落。”伴著慕染的這句話,宮澤錦突然將他擁入懷裡,“不會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絕不會。”他緊緊地抱著他,彷彿只要一鬆手,對方就會溜走一般。
慕染沒有掙扎,只是安靜地靠著他的胸膛,耳邊是宮澤錦略低沉的嗓音,“那天看到懸崖邊的瓊花,我差點就跳下去找你了,若不是晁君他們攔著,我想我一定會跳下去,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怕,我好怕你真的死了,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慕染一愣,眉目輕彎,低罵了一句,“傻瓜。”
宮澤錦深情地凝望著慕染,而後突然俯下頭,輕柔地覆上慕染的唇瓣,那蜻蜓點水般的碰觸,猶如花瓣落在唇上,那樣的柔軟。而後宮澤錦探出舌尖,慢慢伸入對方口中,兩片舌彼此交纏,許是吻得太投入,讓人有些窒息,慕染輕慢地發出一個細微的呻吟,然而聽在宮澤錦的耳中,那竟成了類似發情的媚音,恍然間他只覺得下腹一陣發熱,從慕染口中撤離,他專注地望入對方的眼中,小聲地詢問:“可以嗎?”
慕染略顯怔忪,抿了抿唇角,他反問:“你哪次問過我的意見?”
“以前不懂,如今明白了,我愛你,所以我會凡事以你為重,如果你不願意,我便不再強迫你。”宮澤錦堅定地啟口,惹得慕染心頭一陣感動。
他本不是那麼輕易被人三兩句情話便哄得服服帖帖的人,可是那一刻,當聽到宮澤錦的話語時,仍是忍不住感動。宮澤錦這人,他從來站在高處,擁有絕對的權利,事事皆以自我為中心,要他說出今日這番話,實屬不易。
“宮澤錦……”慕染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宮澤錦微笑著應了一聲,“嗯,想說什麼?”
慕染又靜了很久,久到自己都險些忘了時間,他才用極微弱地聲音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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