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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榆微笑著,“那怕是要讓明太傅失望了,澤榆至今從未醉過,也不知醉了到底是什麼感覺。”
明燼挑了挑眉,好奇地問,“如此看來,小王爺的酒量應該很好?”澤榆但笑不語,半晌忽聞明燼又道:“今兒個咱倆暢飲一番如何?”
澤榆舉起酒杯,衝著明燼擺了擺,繼而一口飲盡,“自然好,只怕明太傅醉了,到時我可不會揹你回去。”
“那你要把我丟在路邊露宿街頭?”明燼故作委屈地反問,宮澤榆倒是一點兒不吃這套,依然靜靜地飲酒,久之方才道出一句,“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若是我心情好,興許會派人將你送回太傅府去。”桌上擺著一盤下酒的花生,另外還有一盤牛肉,他順手夾起一粒花生遞入口中,緊接著又啟口,“明太傅,其實我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所以呢?”明燼對宮澤榆突然變得天翻地覆的態度感到新奇,自然是一個勁地看著他,那目光赤 裸裸,叫澤榆好生不適。
面對明燼的刻意裝傻,澤榆惟有將話挑明瞭說,“所以,你要說什麼就請儘快說吧,免得等你醉了,那些話都還藏在肚子裡沒能說出口。”
明燼聞之忽然笑出聲來,“小王爺可真有趣兒,好吧,今兒我就與您談談那離慕染可好?”
澤榆微愣,下一刻卻笑起來,“我本以為明太傅不願提他。”
明燼坦然地撇撇嘴,繼而灌下一杯酒去,“我確實不願提他,但假設是說他與您的事兒,明燼倒是很樂意與小王爺探討探討。”
“哦?”上揚的聲調顯得稍有些曖昧,澤榆眯起眼,細細地打量著明燼,“明太傅覺得我與慕染之間能有什麼事兒呢?”
明燼瞥他一眼,忽然收起了目光,唇邊散開一絲自嘲的味道,“小王爺又何必同明燼裝糊塗呢?”又喝了一口酒,他這才悲慼啟口,“離慕染那人有什麼好?你作何死心塌地地念著他?”
夾菜的動作頓然止住,澤榆愕然抬頭,“死心塌地?”他略帶疑惑地反問,繼而一字不言,而明燼也不著急,只是凝望著他,像是在安靜地等待澤榆的答案。
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來,澤榆將筷子放在碗旁,“你有多懂我?”他淡漠地反問,“你懂我對小染的愛嗎?”
明燼臉上的笑容終是褪了去,“呵,你對他的愛?有多愛?愛到不可自拔,一日不見就想得他要命,對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恨不得可以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他問得很平靜,可那口吻卻冷得駭人,讓人忍不住的戰慄。
可澤榆卻很冷靜,與他平日裡膽小懦弱的模樣完全不和調,“明太傅,你太自以為是了。”他輕輕地嘆出一口氣,接著開口,“我對小染從來就沒有什麼‘死心塌地’一說,在我眼裡,他只是另一個宮澤榆而已,所以我會保護他,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影子消失了而已。”
明燼一怔,略顯驚詫地看過去,“只是那麼簡單嗎?”
“只是那麼簡單。”澤榆垂眸淺笑,“但是明太傅,你要知道,即便是影子那也是很重要的,如若哪一天我沒有影子了,”他忽然抬起頭,認真地對上明燼的瞳仁,“那隻能說明,宮澤榆也死了。”
有那麼一瞬間,明燼感覺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一個聲音,那個人用無比堅定的口吻告訴了他一件事實,那便是假如離慕染死了,那麼宮澤榆也活不了。
他突然笑出來,笑得極度悲傷,繼而將杯中清酒一口飲盡,後又續上一杯灌下,“我原以為你待他薄情,如今才知,你那其實是痴情。”他冷笑著,繼續道:“你不會為他‘死心塌地’,但是你卻願意為他殉情?”
“殉情?”澤榆不解地反問,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小染的感情是不是愛,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因為他是這個世上與我最像的人。”
“他與你不同,你們根本不相似。”明燼淡淡地說著,而宮澤榆卻道:“他比我勇敢,比我堅強,我在意他,因為他身上有與我相識的地方,也因為他比我好,他能做到我不敢做、不能做的事。”
明燼再度低聲冷笑,“我不明白離慕染到底有哪一點與你相識。”他伸出手,輕柔地撫上澤榆的手背,而後者卻迅速地將手抽離,他指著自己的心口,含笑出聲,“相似的地方在這裡。”
事後明燼對澤榆道:“離慕染沒有你好,在我心裡,小王爺才是最好的,無人能及。”那一天,明燼喝了很多的酒,澤榆便與他一塊兒暢飲一通,只是這二人,一人在借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