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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先射在了慕染體內,而後為慕染套 弄兩下,後者亦射了出來。
歡愉過後,二人並肩躺在寬大的龍床上,宮澤錦解開了鎖住慕染的金鍊子,然後他們一同痴痴地望著床頂,此時天色已經很暗,整座宮殿裡只剩下微弱的月光。
宮澤錦緊握住慕染的手,輕聲問他,“冷弦如今一無所有,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掏心掏肺?”
慕染並未看宮澤錦,只是平靜地望著床頂,卻感覺那高度遙不可及。巧妙地將手從宮澤錦的手中抽出來,慕染頓時想起了一些往事。
記憶中,那一年他只有十歲,而剪湖十六,那天剪湖將他荏弱的身軀攬入懷中,生生地接下了那一連串的鞭打。慕染至今記得,那根鞭子很粗,約有兩指寬,打在身上一定很疼。可是當年剪湖只是將他抱在懷裡,讓那一記記鞭打落在自己身上。
事後他為剪湖上藥,看著那滿身的鞭傷他突然哭了出來,那是他第一次嚐到眼淚的味道,或許小時候他也哭過,只是沒有記憶了,長大後就不再哭,就連娘死去的那個夜晚,他也一滴淚都沒有掉,偏偏那天看到剪湖為了自己承受委屈,捱了鞭打,他竟是沒忍住,便哭了出來。
他問剪湖,“你為何要這麼做?”剪湖說:“我鳳剪湖一無所有,惟一能為你做的就是用我的性命來保護你。”那以後慕染每每想起那天剪湖所說的話,就要發一趟誓,而誓言的內容是,“我離慕染今生今世不負鳳剪湖。”
黑暗中,慕染的目光很溫柔,他的唇角掛著一絲淺笑,“是啊,我愛他。雖然他一無所有,不像您,您是皇上,有金錢、有權勢、有女人,也有男寵,呵呵……”他突然笑出聲來,略帶譏諷,“可是那又如何呢?擁有的再多又怎樣呢?我愛他,縱然他一無所有,但在我心裡他也是全部,可您呢?”
他突然轉過臉去望著宮澤錦,“您擁有這天下、這江山,只要是您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但有一樣東西,你至今都沒有得到,”他頓了頓,才接著啟口,“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卻得不到我的心,宮澤錦,在我心裡,你一文不值。”
慕染這番話說得很平靜,淡淡地就如在講述一件眾所皆知的事,而宮澤錦並沒有立即答他,卻是沉默地望著他許久,隨之突然翻身壓在慕染身上握住他的雙腕,對方眼中旋即射出一道殺氣,此刻才聽宮澤錦開口,聲音陰森得令人發寒,“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還有,警告你,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朕,你沒資格!”
慕染死死地與宮澤錦對視了許久,最終不屑地笑起來,口吻故作順從,“是,在您眼中,微臣不就是區區一個男寵嗎?哪有什麼資格那樣同皇上說話啊?”
感覺到宮澤錦握著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雙腕被握得生疼,可慕染嘴邊的笑意卻是比之前更加濃豔了。宮澤錦的十指迅速收緊,“你說的不錯,在朕眼裡你不過就是個男寵,所以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別想著屢次來挑戰朕的極限,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慕染突然猛力睜開那兩隻手,“那真是多謝皇上了,多虧了您,讓微臣今日深刻地瞭解到,臣的身份原來是如此的……”他突然噤聲,笑容在剎那間隱去,面上淡漠得猶如披了冰霜,惟有那蒼白如雪色的面板才顯出了幾分病態與羞怒的情緒,頓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接著之前的話又甩出兩個字,“卑賤。”
心中忍不住地大笑,他還真是又卑又賤。男寵這個身份就像一個戳,深深地蓋在他的額頭上,怎麼都無法剔除。
“對,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男寵,所以認清自己的身份,以後只想著如何伺候朕高興便是。”這是誰的聲音,竟然說著如此殘忍的話,宮澤錦還未反應過來,心中的一股怨氣又逼著他開口,“不要整日算計著怎麼要了誰的性命,那隻會讓朕更討厭你!”
慕染的身子似乎在那一刻徹底地僵住,他失魂般地怔了良久,然後扯開一抹妖孽般的笑,“您卑賤的男寵明白了!”說罷,笑容再也不復存在,臉色更是白得像是體內的血都被抽離了似的。
使勁推開宮澤錦,無暇去顧及身體中的汙穢,他起身穿好衣物,冷冷拋下一句,“微臣告退。”而後便像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轉身就走,徒留宮澤錦一人坐在床上,看著這個含怒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月色當中。
宮澤錦突然笑了,笑得很悲傷,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傷到慕染了,傷到了這個心高氣傲的少年寶貴的自尊心。“宮澤錦,你怎麼又傷了他,如今他該更恨你了吧?”他自問了一句,隨後笑容化作了悽楚,慢慢地爬上了臉,覆蓋了整張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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