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
安陵信大駭,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這些事他向來辦得隱秘,卻不料竟瞞不過離慕染的眼睛。正錯愕之時,卻聽慕染又道:“皇上好生了得,這一招出奇制勝,還當真將我克得死死的,只可惜,事情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長久之後,你總要露出些蛛絲馬跡。”
“所以你就向皇上提出要求將你身邊的眼線撤除,是嗎?”安陵信問,慕染對上他的雙眼,輕笑頷首,“那一夜,冷弦夜入離府欲將我帶走,當時有黑衣人前來搭救,那些人是你派來的,沒錯吧?”
安陵信愣了許久,十足沒料到慕染知道的竟然有那麼多,忽而他笑起來,笑聲格外的張狂,“離慕染,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你我都爽快些,今日我來,主要是想要向你討一個承諾。”
“承諾?”慕染揚了揚眼梢,問道。
“對,我希望你能勸皇上善待我妹妹。”安陵通道,不久又加了一句,“我相信只要是你的話,皇上都願意一聽。”
而慕染卻淡淡地凝望著他,“這不可能。”手肘搭在窗臺上,他莞爾一笑,“一段感情若是要透過他人的勸說來維繫,那也未免太可悲了。”
安陵信聽了也不急,只是緩緩而道:“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是那夜你和安親王所幹的好事我可都瞧見了,倘若我將此事告知皇上,到時非但你的地位不保,指不定還要人頭落地,所以請你考慮清楚,是不是要和我合作?”
說來也是個巧合,自冷弦走後,皇上本讓安陵信將眼線撤回,可偶一日他覺得慕染行為詭異,便又偷偷地在其身邊按了雙眼線,奇怪的是,那之後慕染反倒太平得很,一直到那一夜,宮澤榆醉酒,慕染送他回府,這才讓他看到了如此令人震驚的一幕。
然而面對安陵信的威脅,慕染卻一點也不憤怒,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我真的死了,皇上仍舊不會寵幸皇后,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安陵大人又何必強求?”
“夠了!別把話說得如此清高,你不過是個出賣色相的婊 子,憑什麼同我講感情?”安陵信怒極,出言侮辱,慕染似已習慣,對這些汙穢的詞彙早已麻木,目光淡定,當真是沒有絲毫起伏,靜如一灘死水,“是,慕染就是一骯髒的婊 子,沒資格同安陵大人講感情,所以,安陵大人請回吧!”說罷,他轉過身便欲離去。
這個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彷彿與生俱來的清高與孤傲,即使是被再汙穢的話語所侮辱,卻仍舊能夠保持一身的淡定,寵辱不驚,猶如蓮之出淤泥而不染。
見慕染這一副怎麼都挑不起怒意的模樣,安陵信頓時惱羞成怒,忽的欺身上前,從其身後一把環抱住了這個少年。他憑什麼自命清高,憑什麼將他親愛的妹妹比下去,這個人有什麼好,有什麼能耐?心中的怨念聚在一塊兒,化作惡毒的語言,“如此下賤淫 蕩的身子,淨知道到處勾引人,今日我倒要瞧瞧,這具將皇上都迷惑得神魂顛倒的身體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慕染一聽,波瀾不驚的眼中終於泛起一絲驚愕,“你瘋了嗎?”猛地推開安陵信,他繼而向外行去,卻不料那安陵信竟是個習武之人,慕染未觸及門把,卻已被他抓住,死死地扣在懷中。
“對,我瘋了,我早就瘋了,所以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嚐嚐你離慕染的味道。”他不顧一切地說著,心卻一點點地沉淪,其實早就想過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既然他想好要為妹妹出氣,與離慕染為敵,就不會害怕死亡。只是,就算死,他也要拖著這個人一起。
慕染並不掙扎,只是冷漠地反問,“我是皇上的人,你今日這般待我就不怕丟了腦袋?”
“少拿皇上來威脅我,今日安陵信前來,就沒想過全身而退。”丟了腦袋又如何?他不怕死,可是卻害怕著安陵萱的眼淚,從小到大,他們兄妹一起玩耍,相互依偎,從未想過有一天那個一直笑著的女孩會整日以淚洗面,是他將她推入了後宮,本想讓她享盡榮華,卻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他的愚蠢導致了這樣的悲劇,是他的過錯毀了他最愛的妹妹,他是罪人,所以,這份罪名必須由他來揹負。
“離大人的身子早不知被人上了多少回了,還怕多我一個嗎?”他又說道,雙手越發瘋狂地箍緊慕染。
安陵信的力量極大,將慕染的腰釦得生疼。慕染微微抿了唇角,因安陵信的話,眸中浮現出一絲薄怒。
那一刻,往日的點點滴滴浮現於眼前,安陵信,這個男人最初上任的時候,雖說是來監視他的,卻也一向待他和善,如今想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