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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丁帶著宮澤錦前來,趕忙放下手裡的茶杯,衝對桌的剪湖使了個眼色,於是站起身來微福請安道:“臣參見皇上。”
剪湖見了微愣,而後亦跟著慕染俯下身道:“草民鳳剪湖見過皇上。”
宮澤錦含笑輕抬右手,道一聲“平身”,二人紛紛起身站好。而宮澤錦卻自顧自地走到石桌邊找了個空位坐下,隨之衝二人招招手,“愣著作何?都過來坐啊!”
慕染與剪湖又相視一眼,繼而款步踱回桌前坐下。
宮澤錦今兒的心情看似不錯,在將剪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以後,他方才問慕染,“不替朕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若是宮澤錦剛才有仔細聽,自然該知道此人便是剪湖,只是他那會兒只專注於慕染的每一個神情,卻是疏忽了剪湖在拜見之時究竟說了些什麼。
慕染倒是不介意再為宮澤錦介紹一番,只是對方話中刻意加重的“朋友”二字,多少顯出些酸意來,但慕染卻有意淡化那字裡行間所蘊藏著的另一分情緒,亦不願再去深入探究宮澤錦是否是在為他吃醋,只淡笑著指著剪湖道:“這位是微臣的養父,也是之前臣曾向皇上提起過的剪湖,鳳剪湖。”
宮澤錦微怔,再一次將剪湖細細地瞧了一遍,“你是慕染的養父?”他話裡透著明顯的不敢置信,後又問:“你多大?”
剪湖莞爾一笑,他的笑向來很溫婉,給人一種特別舒服且溫馨的感受,“回皇上,草民比慕染大六歲。”他稍稍一頓,又微笑著啟口,“雖然只有六歲,可是從慕染六歲起便是跟著草民一同生活,草民確是將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
宮澤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麼說慕染在入宮前可是一直跟著你的?”
剪湖微微頷首,唇邊的笑容如暖日一般溫暖和煦,“正是。”
剪湖就是有那麼一種魅力,他的溫和如一片海洋,能讓人不禁沉溺其中,縱然是宮澤錦這樣獨佔欲極其強烈的人,卻也對之頗有好感,只笑著感激他,“之前的那些年,還多虧了你對慕染的照顧。”言下他淡淡瞥了慕染一眼,眼中含了一片溫柔。
慕染並未對那抹溫柔有任何回應,只作勢害羞地垂下眼瞼,倒是剪湖在一旁瞧著怎麼都覺得心裡不爽快,可表面卻裝得若無其事,“那都是草民應當做的,既然是他的養父,自然該好好照顧他。”
慕染心知剪湖的這句“照顧”意有所指,幸而宮澤錦並未聽出弦外之音,只輕拍著他的肩膀,頷首笑道:“朕自當重賞你。”
由於剪湖性子裡的溫和,那日三人的聚首倒是顯得很是平靜祥和,到了黃昏時分,慕染親自將宮澤錦送回了宮去,這一去竟在宮裡頭留了宿,說來他就算恢復了禮部侍郎的職位,但對於宮澤錦而言,終究還是個男寵罷了,既是男寵,便要侍寢。
而剪湖在府裡等慕染至深夜,卻不見他回來,於是心下著急,便問伺候的小丫頭,那丫鬟告訴他說:“其實也是常事兒,有時皇上想留咱公子在宮裡伺候,公子自然不好拒絕。”
聽過這話,剪湖不禁凝起眉,清秀的臉上一旦泛起一絲愁色,卻反倒顯得楚楚動人來,“你說慕染常留在宮裡伺候皇上?”
小丫鬟點點頭,似乎很不明白這位鳳公子作何要如此驚奇,“幾乎是隔三差五的事兒,咱公子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皇上疼他可都勝過疼皇后了。”
“是嗎?”小丫鬟並未注意到剪湖的聲音已經沉下了幾分,只自顧頷首道:“可不是嗎?皇上寵公子,咱府上也跟著沾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剪湖不想再聽那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談論這些,便將她打發了去。轉眼見天色已經黑透,他心知慕染怕是今夜回不來了,便爬上了床,可是輾轉反側竟是怎麼都難以入睡,想著慕染此刻也許正在宮澤錦的龍床上叫得銷魂,心裡便極不痛快,只是這份苦痛又當說與誰聽?
翌日一早,慕染回來的時候倒是不見有何異常,剪湖問他昨晚在宮裡都幹什麼了,慕染卻頂了他一句,“那都是我的事,你就別多管了。”
剪湖本著好心去關心一下,怎料慕染卻讓他撞了釘板,這會兒他心裡自然是不好受,只悶悶啟口,“你不願說便罷了,只是別給我也擺臉色瞧,我會難過。”
慕染本已從他身邊走過,忽聞那一句“我會難過”,於是腳下的步子頓然止住,他回過頭,平靜地凝望著那個如水般溫婉的男子,終是輕嘆一聲,“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放心吧,沒事的,我自有分寸。”
聽慕染如此說來,剪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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