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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反將澤榆壓在了身下,而後柔情地望著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深情的吻。
身下之人起初很驚訝,慕染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們緊緊相貼的胸膛上微微的起伏,可慢慢的,澤榆似乎也融入了這個吻,伴著慕染的舌尖在他口中的挑逗,他慢慢地學會了迎合。
溫暖的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零零散散地灑落,在他們相擁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個辯駁的光點,慕染吻了澤榆許久,才不舍地將舌頭撤回,而雙唇仍貼著對方的唇瓣,他柔聲說道:“王爺的吻技進步了。”
只因這麼一句話,對方的臉又唰的通紅,而下一刻澤榆竟是抱著慕染側過身來,之後開始親吻他的額頭、眉間、眼睛、臉頰,最後是頸窩,彷彿每一塊地方都要一一吻過來,而慕染卻只是微微地偏了偏腦袋,藉由角度製造死角,叫那探子只能看到他與宮澤榆擁在一塊兒,卻看不清究竟是誰在吻著誰。
安靜地感受著這份溫潤的觸感,慕染緩緩地閉上了眼。那一刻心裡並無絲毫牴觸,反是難得地感到舒服和安心。宮澤榆亦吻得投入,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停在這一刻,讓幸福永存。
直到澤榆再度吻上慕染的唇瓣,那個少年卻猛然睜開雙眼,一把將澤榆推開,而後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舉動做得不應該,便又湊近澤榆的耳畔,在其耳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對方渾身一顫,耳根子立馬通紅,慕染笑起來,用那蠱惑人心的嗓音極其微弱地說了一句話,他敢保證,那探子耳力再好也一定聽不見,他說:“和王爺在一起,我很快樂。”
然後爬起來,順手又拉起了澤榆,二人一塊兒走到桂花樹下並肩而坐,澤榆正欲啟口說話,慕染卻突然豎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雙唇,然後拉過對方的手,攤開他的手心,在那之上寫了兩個字:“謝謝。”
澤榆微愣了片刻,而後攤開慕染的手心,在上面一筆一劃緩慢地寫下四個字:“我喜歡你。”
慕染望了望澤榆清澈明亮的眸子,笑得很狐媚,可誰能看到他心口的血跡呢?幾日之前,剪湖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語,那句他期盼了許久的表白,到頭來卻在最不應該說的時候說了出來,讓他無力招架,只能逃避起來。
剛才澤榆在親吻他雙唇的時候,他也是突然想到了剪湖,想到那人說:“我見不得你親吻宮澤榆,氣你看著他時眼裡的溫柔。”因而他忽然開始抗拒與宮澤榆的親吻,也不敢再用過分溫柔的目光去看他。
只是低著頭,慢慢地寫道:“我知道。”
澤榆有些吃驚,錯愕地問出聲,“你知道?”
慕染淡笑著頷首,又在他的手心寫下了幾個字,癢癢的感覺在這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溫暖舒服,“有你,真好。”或許多少含了些利用在其中,但至少因為有宮澤榆的存在,才讓他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孤單一人。如今他不敢去面對剪湖,似乎恍然間他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個宮澤榆,願意同他交心,願意守著他保護他,雖然他並不知道宮澤榆的這片心意有幾分是真的。
而澤榆的手卻在那之後緊緊地握成了拳,那個動作就像是在保護一樣特別珍貴的東西,他低頭呆呆地望著自己緊握的拳頭許久,彷彿只有這樣,那“有你真好”四個字才永遠不會消失。
午後的陽光打在慕染身上,映得他整個人身上隱隱有光華流動,慕染笑得很美,美得讓人感到窒息,他心裡很清楚,今日的這一幕將給他帶來一場災難,宮澤錦絕不會輕易饒過他,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只是忽然之間有些想念剪湖。
想容裡有一片湖,湖裡長滿了睡蓮。綠波,粉花,純美彷彿春睡少女,不染纖塵。夕陽西下,慕染和澤榆就坐在湖邊的長凳上,迎著餘暉,一邊賞蓮,一邊在彼此手心裡寫字,他們倆的臉上都掛著前所未有的笑容,讓看到的人都不禁為之歡悅。
只是這個地方真的很安靜,至少慕染沒有看到除了他和澤榆,還有那個偷偷摸摸的探子外的第四人。
快近黃昏的時候,慕染有一時的發呆,澤榆看出他走了神,便問道:“小染,你在想什麼呢?”
慕染迅速回過神來,而後淺然一笑,“看到這湖裡睡蓮,我突然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哦?”澤榆好奇地挑了挑眉,復又啟口,“那麼介不介意說與我聽聽?”
慕染始終專注地凝望著湖面,目光很是迷離,“小時候什麼都不懂,那年我才六歲,跟著養父來到一個新的地方,那裡的孩子特別壞心眼,瞧我剛來便合起夥來欺負我,有一回被他們串通好了推下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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