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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了,突然問道:“假如有一天爺最愛的那個人死了,您會不會哭?”她話裡的那人自然是指那畫卷中的離慕染,而當時澤榆心裡想的應該也是慕染,只見他雙目含情,語調堅定地道:“他不會死在我之前。”
澤榆沒有注意到,那一天他用的是“他”而不是“你”,也就是說,在澤榆的心裡,最愛的那個人終究是離慕染而不是殷雪。
那一刻她很想哭,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後來殷雪又問:“爺為何如此篤定?”
澤榆歪了歪腦袋,似乎真有很認真地在思考那個問題,半晌之餘方才答道:“澤榆本該死在十年前,這條命若是能用來救心愛之人,卻也是值得。”
那個時候殷雪便知道,終有一日宮澤榆會離開自己,縱然不必過早去談論生死,卻也終會離去,其實生離和死別一樣令人痛苦。
棺蓋被一點點挪了開來,殷雪心想:到最後,你終是為了心愛之人而死,也算是應了你當初所說的話。她側目瞥了不遠處的慕染一眼,眸中的光色卻是柔和了些。
“因為澤榆,我也突然很希望你能過得幸福。”這話顯是對著慕染說的,只是隔了一段距離,對方根本聽不到。
再回首時臉色驟變,宮澤錦所處的這個位置恰好能看到殷雪臉上所泛起的驚恐神色,同時她身側的那名開棺的奴才亦是驚愕地張大了嘴,眼睛瞪得極大,就差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宮澤錦敏感地意識到情況不對,剛站起身只聞殷雪一聲驚叫連連向後退去,而後腳下一個趔趄就要倒去,幸好離她最近的明燼在其身後扶了一把,這才算穩住了殷雪的身形,沒叫她摔個四腳朝天。
宮澤錦速速趕至棺材前一探究竟,竟也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見那一口寬敞的棺材裡竟躺著兩具屍體,一具自然是澤榆的,先前已被換上了錦衣,身上還蓋著一襲羅衾,而在他的邊上卻躺著另一具屍體,面色蒼白,一身白色睡袍,心口處染了大片血跡,血液散開竟如一朵妖冶的花開在漫天雪地裡,正是齊王。
宮澤錦不禁擰起眉頭,立刻喚人將齊王的屍體抬出來,之後殮禮繼續,那日殷雪依然哭得很傷心,她一直守在棺材邊不願離去,宮澤錦估摸著時辰快到了,便使人硬將殷雪拽了開去,下令上釘封棺。殷雪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使命喚著澤榆的名字,卻終究喚不回他的魂。
而由於齊王之死,澤榆的出殯儀式推遲,事後仵作驗過齊王的屍體後,道齊王才死了沒多久,死亡時間約莫是四更左右,死因是被一劍刺穿心臟。
宮澤錦聞之卻要生疑,齊王的死因竟與澤榆一模一樣,不知兇手當真是無心還是有意。
如此算來,自藩王們入京至此不過短短五日,寧王與齊王卻相繼而死,此事必當嚴肅處理,決不可怠慢了才是。
無意間與慕染眼神交匯,見對方一臉的淡漠,仍是一副叫人猜不透的表情,他只心中暗暗道了一句:“慕染,希望不是你。”
(卷卌陸完)
'2009…11…17 20:00:00 染°'
卷卌柒 牢內深談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早就很喜歡明燼,而寫這章的時候特別心疼他,此文未修改的時候有明燼和宮澤錦的吻戲,甚至是H戲,後來被我刪掉了,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之間那種曖昧的感情也會一併刪除,我時常想,如果沒有離慕染和宮澤榆,這兩人一定能相伴永遠。
藩王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恍然間剩下的那幾個人人自危,宮澤錦則派了大理寺卿厲遠親自審問王府中的下人,豈料結果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日厲遠深夜求見,宮澤錦正巧還未睡下,於是趕緊宣了他進來。這些日子因寧王與齊王被殺事件,一時間上奏彈劾離慕染的摺子幾乎堆成了山,宮澤錦倒是一本本都仔細地閱過,無非都是暗指慕染便是兇手。
此時厲遠站在御案之前,將他審問過王府的下人們後所得到的結論給宮澤錦娓娓道來,“據安親王府的一個奴才說,四更的時候他曾瞧見明太傅出現在王府,當時明太傅似乎還與齊王爺有過一番對話,但具體二人講了些什麼,那奴才說他也沒聽到,只知二人就講了幾句,然後就分頭走了。”
“你說明燼?”宮澤錦微怔,他想過是慕染殺的人,也想過是王府裡某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奴才殺的人,甚至想過兇手會不會是殷雪,偏偏就沒有想過明燼。在宮澤錦的印象裡,明燼只是那個總是喜歡逗逗澤榆的大孩子,雖然他早已不小,也將至而立,卻好似永遠都長不大似的。但他很懂事,要比慕染讓他省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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