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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鼻,“他不是在偷情,我娘也不是什麼情婦。”他霍然起身,俯視著仍蹲在地上的離詩,“我恨這個世界,憑什麼人分貴賤,憑什麼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憑什麼你離詩可以得到家人倍愛,有個名正言順的離家公子之稱,而我離歌只能生活在陰暗角落裡,連爹孃都不敢把我公諸於世,只因我的存在就見不得光!”
話至此處,他卻低下頭,沉聲笑起來,“不過,都過去了,我已經沒有爹孃了,又何須再在意這些呢?”言下,他抬起眼,眸中聚滿淚水。
(卷伍拾肆完)
'2009…12…3 20:00:00 染°'
卷伍拾伍 殺父之仇
“你已經沒有爹孃了,又何須再在意這些?”宮澤錦冷然而笑,卻是咄咄逼人地反問:“你若真能放下一切,如今又怎會伴在朕的左右?”他輕輕地呵出一口氣,神色無奈而悲哀,“慕染,自始至終你接近朕都是有目的的,因為你同離詩一般,也認為是朕害死了你爹,所以你想報仇,是不是?”
月色下,慕染負手而立,一抹冰涼的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將之臉色打得越發蒼白,少年靜默地與不遠處的那個帝王相對而視,半晌方才幽幽啟口,只吐出一個字來,“是。”
宮澤錦悲傷地笑著,即使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他也能猜出,此刻他的面部神情一定扭曲極了,“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卻是在如此情況下,若非走投無路,你怕是還要繼續瞞朕下去吧?”他自嘲地揚著唇,“慕染,你恨我?”
慕染的眼中閃爍著幾抹淚光,可他始終倔強地忍著,不讓那些淚水滑落以表現他的脆弱,他淺笑著,妖嬈絕色,“我當然恨你,在你下達那道旨意的時候,你不會知道,你毀掉的是一個少年對於親情最後的渴望,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才剛找到我爹沒多久,時隔九年,為了找他,我歷經整整九年,苦苦等待,努力追尋,而你卻在我好不容易爬上天堂的時候給我重重一擊,將我直接打下地獄。”他一邊說,一邊朝宮澤錦走去,“皇上,您可真厲害,為了一己之私竟活活逼死良家百姓,我爹沒有錯,他是被你害死的,你這個殺人兇手!”
話至此處,人已行至宮澤錦的面前,慕染的眸中透著一抹濃郁的殺氣,宮澤錦只是安靜地望著他,許久不曾開口。
其實離慕染說得一點都沒錯,可是這個人始終不知道,當年在宮澤錦身邊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他也不知在離玉賢死後,宮澤錦曾為其愧疚數夜無眠,這宮中每日都有人死,他也常常下令處死某些人,卻不見有哪個人的死去讓他如此良心不安。偏偏離玉賢,這個人的離世直到今日仍叫宮澤錦感到惋惜且自責。
“我原以為,作為私生子的你應當很恨你爹。”宮澤錦本想說些什麼,卻又委實不知該說何為好,話到嘴邊竟成了如此一句。
慕染冷笑一聲,道:“我曾經恨過他,因為他拋棄了我,可當我再見到他,那些所謂的恨意都沒有了,那天他倒在我的懷裡,吐出來的血都把前襟染紅了,但他卻撐著最後一口氣對我說:‘對不起,兒子’,你知道麼?我當時恨不得立刻將你找出來碎屍萬段,我願意為他報仇,無關之前種種,只因為他是我爹,而他愛我。”
宮澤錦頓然語塞,也許之於眼前這個少年,他確實做了該遭天譴的事,可是事到如今,他還能怎樣呢?縱然他乃一國之君,卻也無法還離慕染一個起死回生的爹。
身心甚感疲憊,宮澤錦抬手比了個手勢,兩名侍衛上前將慕染押下,慕染沒有抵抗,只是不屑地譏笑著,笑容間透著無限鄙夷,“你終於知道一切了,這樣你該滿意了吧?接下去打算如何?殺了我以絕後患嗎?”
宮澤錦微蹙眉頭,“你當比任何人都清楚,朕不會殺你。”
慕染輕挑柳眉,“那慕染還要多謝皇上不殺之恩了?”他倨傲凝視,“宮澤錦,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有本事就一刀抹了我的脖子,不然的話,他日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宮澤錦聞之,好笑地反問:“你覺得朕如今好過了?”言下他收起笑容,平靜而認真地啟口,“你這人最善折磨人心,朕都快要被你逼瘋了。”說著,他也不願再多說,一聲令下,“帶下去吧!”繼而卻見慕染被那兩名侍衛帶離,而身後跟著一群人,便是生怕這不可小覷的少年又趁機有所動作。
而留在原地的宮澤錦,只是靜靜地望了慕染良久,而後才對上離詩的眼,“你自由了。”他說,聲音是極為的低沉。
隨後他亦打算回去,而此時離詩突然在身後問道:“你會把他怎麼樣?”宮澤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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