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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靜了須臾,方才重新坐下,他低聲而道:“我答應過明燼,會放宮澤錦一次,我不想食言。”說著,他又對上剪湖的眼,“但你放心,僅此一次而已。”
剪湖冷然一哼,“明燼?你開什麼玩笑,你四年忍辱負重,最終竟毀在一個明燼手裡?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為了他放棄這大好機會嗎?”
慕染眼中閃著一抹戾色,“當然值得。”
“你這倒是有趣兒了,以前什麼缺德事沒幹過,如今卻又裝起大義來了,呵,做給誰看吶?”剪湖瞧慕染這般態度,不免也升起一絲怒意。
冷弦意識到氣氛越發的冷僵,立馬勸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些,沒必要為了個宮澤錦起內訌吧?”
慕染本來差點就要衝剪湖發火了,幸而冷弦的一句話將他心頭的火氣壓下了幾分,他說:“我離慕染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卻從不騙死人,既然在明燼死前我答應過他這個請求,我就一定要做到,更何況,我欠他和澤榆的恩情總該要還。”
剪湖不想再在這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於是深深地呵出一口氣,穩住心緒後他立刻轉了話鋒,“你傷得如何?”
“差點死掉而已。”見對面兩人神色皆是一震,慕染坦然而道,“說句老實話,這一回要是沒有宮澤錦,如今你們已見不到我。”
這話剪湖卻不愛聽,“你的意思,是還要我感激他嗎?”慕染莞爾一笑,反問其,“你覺得呢?”
剪湖不願與慕染玩文字遊戲,便直截了當地開口,“你說你這次救宮澤錦是為了當日給明燼的承諾,好,我相信你,如今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有下一次,你可還會多般阻撓?”
慕染微怔,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剪湖與冷弦見其面上笑意頓然消散,不禁也顯得有些憂愁,剪湖冷笑,“怎麼?答不上來了?”
慕染卻忽然咧開嘴笑起來,“當然不會。”他眉目輕彎,甚是嫵媚,而後專注地望入剪湖的眸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剪湖,你多慮了。我與宮澤錦之間始終會有個了斷,既然該報的恩該還的情都清了,我理應與你們站在同一戰線。”
他這番話說得真誠,剪湖的臉上終是泛起幾許會心笑意,他微微頷首,柔聲道:“你能如此想便最好。”
慕染但笑不語,許久之後忽而看向冷弦,“這件事我不想把你扯進來,你立刻回杭州去。”
冷弦面無表情地對上慕染的眼,平靜地說道:“當日把我帶入這件事中的人是你們,怎麼?如今利用完了就打算一腳把我踢開了?”
慕染撇了撇嘴,斜睨了剪湖一眼,而後笑道:“我不記得我有找過你,說起來,咱倆也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你我一年未見,我如何找你幫忙?冷弦自然聽得明白慕染話中的弦外之音,於是手指剪湖,“你是沒找過我,可是他找過我。”
“那與我何干?”慕染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揚著一抹淺淡而得意的笑。
“你……”冷弦頓時語塞,他不曾想到慕染竟會與他耍無賴,而對方顯然不覺得自己理虧,更是將無賴進行到底,“我沒有找過你,至於剪湖做過什麼與我無關,此事終究是我與宮澤錦的恩怨,由我說了算,我不要你插手,你就休想來干涉我的事!”
剪湖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至此本想插一句話,然剛開口喚了聲“慕染”,這倔強的少年便奪過話鋒道:“你不用為他說話,這個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用。”說著,他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我不宜多留,有事擇日再議,告辭。”語畢,慕染抬起腳步便朝外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冷弦低沉的嗓音,“你如此做是否只為了保護我?如同一年多前你刺我的那一劍一樣?”他輕然揚起嘴角,可是慕染並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那個笑容。
冷弦又道:“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慕染這才回過頭來,唇邊的笑容略顯妖孽,“你言重了,我並沒有那麼偉大。”
冷弦沉默了許久,繼而又問:“刺了你那一劍,實在抱歉。”
慕染表現得很隨意,他微微聳了聳肩,笑言:“當日我刺你一劍,如今你還我一劍,如此甚好,我們誰都沒吃虧哦!”說罷,一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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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本做好打算,回去後將看到宮澤錦冷了一張臉質問他去了何處,怎料當他回到客棧,發現宮澤錦和歸禾竟然還未歸來,而晁君卻在房裡等著他。
他怔忡地望了晁君一眼,隨後淡然問道:“有事嗎?”
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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