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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望著那高山之上的菊花,成片的雪白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刺痛了雙眼。他不屑地笑起來,“漫山菊花,一墮無芳。”繼而垂首細看自己的手指,纖長白皙如玉一般的美麗,“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正當此時,一個家丁跑來稟報,“啟稟公子,門外有位姓冷的公子說要見您。”
慕染嘴邊頓時揚起一絲笑意,你終於來了,冷弦。如是想著,他幽幽啟口,“請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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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養心殿內,明燼手裡捧著那日慕染送給皇上的那顆夜明珠“藍翎之璧”仔細地檢視著,半晌方才啟口,“派出去的探子回來都說離玉賢只有一個兒子,叫離詩,可那孩子卻才十五的年紀,想來就是當年帶著‘藍翎之璧’逃掉的那名男孩。”
宮澤錦的手裡捧著“螢火之玉”,微紅的瑩光映在眸中,顯出別樣的魅惑,“也就是說,離玉賢確實沒有離慕染這麼一個兒子咯?”明燼點點頭,宮澤錦又問:“那麼有沒有查過慕染的底細?”
將“藍翎之璧”放回錦盒,明燼抬眼看向宮澤錦,“我查到離慕染在六歲前曾住在杭州,而六歲那一年他跟著養父回了蘇州,可問題是我去了蘇州,卻到處都打聽不到關於離慕染的訊息。”
宮澤錦的拇指在“螢火之玉”上摩挲著,許久才問:“所以呢?”
“兩種可能。”明燼豎起兩根手指,“一是離慕染當年離開杭州以後根本就沒有去蘇州,二是離慕染或許是個假名。”
“如果是假名的話,那麼他會出現在朕的身邊就不那麼簡單。”將夜明珠放回,蓋上錦盒蓋,宮澤錦的眼睛眯了起來,眼縫透出邪異之光,“那麼冷弦呢?”
“我去了冷弦的老家,問過了他的家人,他家人說離慕染同冷弦不是打小的玩伴,而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因為性情合得來所以常在一塊兒,可他們卻不知離慕染究竟是哪兒的人,家裡又有些誰。”明燼娓娓道來,宮澤錦瞭然地頷了頷首,“看來從冷弦那裡是查不出什麼了,把按在杭州的眼線撤回來吧!”
明燼恭敬地道:“是。”
“另外,派人打聽離詩的下落,找到後帶來見朕。”宮澤錦略顯疲態地揉了揉眉頭,吩咐道。明燼莞爾一笑,“是。”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眨了眨眼,對上宮澤錦的深眸,“皇上這次大赦天下連冷弦一併放了是否有些冒險呢?”
“確實冒險。”宮澤錦呵出一口氣,略顯無奈地開口,“可倘若朕不放了冷弦,怕是慕染又要同朕玩陰的,算了,放了冷弦打發了他去也就得了,免得鬧心。”
明燼輕笑著,“皇上就不怕冷弦同您搶離慕染?”
宮澤錦不屑地笑了笑,“他若是膽敢同朕搶人,那麼朕就砍了他的頭,也正好斷了離慕染想他的念頭!”
明燼的嘴邊始終噙著一絲笑意,這會兒這笑越發的深刻了,“皇上倒是對離慕染一片痴心。”
宮澤錦這才打趣地看向明燼,“明燼啊明燼,說起來咱倆的關係也不一般啊,自那回以後我都沒能碰你一下。”說著就伸手要去撫摸明燼的臉龐。
明燼一愣,下意識地躲開宮澤錦的觸碰,然後苦笑道:“臣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皇上不必這麼作弄我吧?”
宮澤錦依然笑得邪佞,他湊近明燼,壞壞地問道:“明燼,說實話,你喜不喜歡我?還有,這些年你在外邊,可有想我?”
明燼一聽這話,臉竟是紅了起來,年近而立的一個人,突然露出害羞的表情,卻是極有意思的,“臣不敢僭越。”
宮澤錦瞧明燼這般模樣,又不禁調笑了兩句,“那你整天粘著澤榆就不是僭越了?”
這下明燼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他驚恐地抬頭,忽而對上宮澤錦一張笑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皇上給作弄了,便別過頭去,有些高傲地道:“我就愛粘著小王爺,和他在一塊兒我高興。”
至此宮澤錦終是大笑出聲,“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趣兒,好了不逗你了,不過明燼啊,你要是敢欺負了澤榆,看我怎麼收拾你。”
宮澤錦此話的意思等同於默許了明燼與澤榆在一起,只要他能追到小王爺,這事兒也就成了,明燼聽了自然高興,趕緊謝恩,“謝皇上,明燼定不負皇上所望。”
宮澤錦撓撓頭,故意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而後無可無不可地開口,“啊呀,我希望你什麼了?”說著語調一轉,口吻突然變得很是委屈,“其實朕還是很中意你的,可惜你心有所屬。”
明燼這會兒的臉真是一陣青一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