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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慕染病了,只見那小丫頭給昏迷中的慕染喝了什麼東西,於是匆忙闖進來,一把拉起如裳問道:“你給他喝了什麼?”
如裳被那麼一嚇,碗摔在了地上碎了,她顫抖著說:“我,我是在給公子喂藥啊,公子……公子他病了。”
剪湖一愣,繼而看向床上的慕染,發現其唇瓣蒼白、面色潮紅,確實是一副病態,這才鬆開瞭如裳來到床邊,緊緊握住慕染的手,輕柔地喚著,“慕染,慕染。”
可床上那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此時如裳在一旁說道:“公子他昨兒就睡了,怎麼叫都叫不醒,請了大夫來看,說是內火攻心致昏迷,傷口感染致發燒,我已按照藥方煎了藥給公子服下,可如今燒是退了,就是仍是醒不來。”
剪湖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如裳。”
“嗯,如裳,我姓鳳,你可以叫我鳳公子,有兩件事我想拜託你。”望向如裳,剪湖認真地啟口。
如裳心思單純,瞧這鳳公子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就想此人定不是壞人,何況他又那麼關心公子,便說:“鳳公子是公子的朋友,您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如裳定當全力而為。”
剪湖溫和地笑了笑,“第一,我希望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經常出入離府來找慕染的事,第二,如今慕染病了,可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陪著他,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原來就這事兒啊!”如裳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容,“鳳公子請放心,如裳答應您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您,也一定會悉心照料公子。”
剪湖笑得很淺,但他的笑容就是有那麼一種魅力,能夠讓人感覺分外的溫暖。如裳見其笑容溫婉,竟是略顯害羞地垂下了眼。此時忽聞剪湖開口,“今晚我會留下來照顧他,你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明早來換我。”
如裳本想說“沒關係”的,可剛要開口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剪湖輕輕地笑了笑,道:“回去睡吧,睡醒了還要靠你繼續守著他。”
如裳心想確實要養足了精神方可好好照顧公子,便也不再推拒,“那麼鳳公子,我就先去睡了,明兒一早就來換您。”
“嗯。”瞧著如裳掩門而去,剪湖復又回過頭來與慕染十指交扣,柔聲啟口,“慕染,快點好起來吧!”見慕染依然閉著眼,似乎睡得很熟的樣子,於是他又道:“慕染,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然而那人始終緊閉著雙眼,睡得那樣的安靜。
剪湖專注地凝望著他,繼而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少年安睡的臉龐,指腹斯磨間,他的眸中泛起一抹溫柔,“慕染,我喜歡你,那種喜歡就是想要一生一世地陪著你,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到天涯海角,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也不會感到害怕,因為彼此會守著對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度過每一個幸福的時光,那種喜歡不同於朋友間的友誼,也不是父子間的親情,是一種很微妙的,卻會牽動著整顆心一塊兒喜悅或傷痛的感覺。”
他低聲笑起來,笑聲略顯自嘲,“也許那就是愛吧,慕染,我愛你。其實我一點都不勇敢,所以這話我一直沒敢跟你說,就怕一旦把話給說明白了,你會厭惡我,甚至離開我,我很怕你離開,所以明明心裡愛你愛得快瘋了,卻始終沒有對你提過一個字。”話至此處,他深深地呵出一口氣,“我真的很沒用對不對?不過現在說了,雖然你聽不見,但沒關係,說出來起碼我心裡能好受些,我是對著你說的,這番話也只會對你一個人說。”言下,他湊近慕染,深情地覆上了他的唇。
然而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唇瓣觸碰,忽而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氣,“是誰?”迅速閃至窗前,他推開窗戶一看,只見一人飛速逃離,那身形分明就是……
“冷弦。”剪湖的唇邊不禁揚起一個冷笑,“你終於還是來了麼?”將窗戶合上,他並沒打算去追冷弦,既然對方要逃開,就是不想與他打正面交道,如此正好,也省得兩情敵見了尷尬。
回頭望著慕染,剪湖復又自嘲一笑,“若是讓你選擇,你會選三年前因你入獄的冷弦,還是選那個對你百般傷害的宮澤錦,或者是與你相處十二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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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那個午後慕染終於醒了,睜開眼後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剪湖呢?”他隱約記得他昏迷的時候剪湖似乎陪在他身邊,而如今甦醒卻未見那人,不免有點失落。
如裳不知剪湖是誰,但卻猜到了些許,於是問:“是鳳公子嗎?”見慕染微微頷首,小丫頭笑道:“鳳公子每晚掌燈時分都會過來看您,今兒想必也會來,他要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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