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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老鴇回來,請凌風沐浴。凌風一笑,說我是洗了澡來的。老鴇說:“小女脾氣古怪,請公子見諒。”凌風隨老鴇出去,侍女服侍香湯沐浴,換了內衣,回來歸坐。綠綺還未過來,凌風有些不耐煩,老鴇說:“小女就來。”她同凌風講些里巷往來的閒話,凌風耐著性子應付她,又等了片刻,凌風說:“如果綠綺小姐今天不得閒,那我改日再來吧。”
老鴇正想再去催促,只見門口來了一名女子,月白衣衫,深藍色繡裙,一根玉簪挽住青絲,耳邊垂著小小玉墜,此外別無首飾;她輕點朱唇,淡掃娥眉,清清楚楚,姿容絕代。凌風在榻上動了一下,老鴇趕緊迎上去,“綠綺,快來見過越風公子。”綠綺叫了聲越公子。老鴇關上門出去了。
凌風倚在榻上,凝視著綠綺。綠綺說,“越公子執意見我,不知為了何事?”凌風說:“人說綠綺姑娘是絕代佳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綠綺說:“您就是想見我一面嘍。”凌風說:“院中姑娘,色藝雙絕,方才在下已經看過,聞得綠綺姑娘舞藝是院中翹楚,我很想看看。”綠綺說,“那我要換上舞裙,喚樂師伴奏。” 凌風說不必更衣,若姑娘不棄,牆上有笛子,我願意為姑娘伴奏。
凌風拿過笛子,試了試音律,笛聲激揚,音色清亮。他點點頭,緩緩吹起,是一曲《折楊柳》。綠綺隨著笛聲起舞,舞姿搖逸,令人傾倒。凌風放下笛子,笑道:“小姐舞技真是不凡。”綠綺說:“越公子吹笛之技也很出色。”凌風說:“小時學過,一直不吹,都荒疏了,小姐不要見笑。”
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一個男聲叫道,“她在見什麼貴客,竟敢回我,我到要看看,什麼人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老鴇在那裡勸解,那個男人在啪啪打門。凌風過去,把門拉開,那個人正是榮學士。
第二十章
榮學士一楞,“怎麼是你?”凌風說:“是我,天色不早,您還不回府,夫人小姐正等著您呢!”榮學士碰了釘子,灰溜溜地走了。綠綺看著凌風,“越公子,你怎麼這麼厲害,那榮學士見了你不發一聲就走了?”凌風笑笑,“我和他認識。”他拿起外衣,說:“我也該走了,家裡還有點事情。”
綠綺走過來,輕輕拉住他:“越公子,時間還早何必匆匆離去。我請媽媽送上酒餚,再唱幾支曲子,為公子侑酒。”
凌風為難,他本來打算趕走榮學士後就走的,但綠綺切切挽留,他這些日子也一直是鬱悶在心,難以消解。綠綺善解人意,美麗嬌柔,使他十分傾倒,於是他順水推舟留了下來。
綠綺來至榻前,隔著案桌坐下,她眉頭輕顰,說:“方才公子笛子吹的是《折楊柳》,我就為公子唱一曲《折楊柳》吧。”凌風點頭,拿起笛子,綠綺唱到:“垂柳拂綠水,搖豔東風年。花明玉關雪,葉暖金窗煙。美人結長恨,相對一悽然。攀條折春色,遠寄龍庭前。”清歌婉轉,珠圓玉潤;一曲終了,凌風笛子橫在唇前,默然不語。
綠綺望著他,“公子怎麼啦?”凌風說:“我想起了一個朋友。”綠綺說:“是你心愛的女子?”凌風搖搖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他原來也在邊關的。你提起玉關,我就想到他。”綠綺說:“女人的命運,就像楊柳一樣,任人攀折。若愛人在邊關,有守候期盼的念頭,也會覺著幸福。”她轉頭望著窗外,問:“越公子有喜愛的人嗎?”凌風沒有馬上回答,等了一下才說,“我已經訂婚了,但她不愛我。”他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你再為我唱一曲,我們唱曲喝酒,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綠綺點頭,又唱了一支曲子,凌風吹笛為她伴奏。
夜靜更深,兩人都有些醉意,凌風說,“我要回去了。”綠綺看著他,“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越公子就在這裡睡了吧。”凌風猶豫,綠綺說:“看不出來您還是位君子呢。”凌風望著綠綺,佳人秀色,嫵媚動人,他不禁有些動心,綠綺輕輕扶著他,進了臥室門。
清晨,凌風醒來,他輕輕一動,感覺這不是自己的臥室,旁邊綠綺柔軟的身體挨著他。看見綠綺還在熟睡,他慢慢起來,輕輕穿好衣服,轉過頭來望著綠綺的臉,嘆了口氣。凌風推開房門出來,迎面正碰上老鴇,老鴇說:“越公子這麼早就要走?”凌風說:“我有家事要處理,就先走了。綠綺姑娘還在熟睡,她醒了你代我問候她一聲,媽媽你不要送了。”
老鴇敲敲綠綺的房門,走了進來,綠綺已經起來,正在梳妝。老鴇說:“女兒,你這麼早就起來了?”綠綺說:“越公子走了?”老鴇說是。“他說你在睡覺,叫我不要驚動你。還叫我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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