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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不慢,很快他就拉著盧修斯,連帶著一干隨從,到了天橋。因為離得近,因為距離和眾人的嘈雜聲而被淹沒的聲音傳到了小龍一干人的耳裡。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愴洛兮傷中腸。”
“樹欲靜風不止,樹欲靜兮風不止,子欲養兮親不待。”
“舉目不親兮四顧茫茫。”
“欲訴無言兮我心倉皇!”
“。。。。。。”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小龍的不安越發嚴重了,但由於時間過了許久,再加上小白花不值得他浪費腦容量記下來。所以等到看到了一身縞素,頭上綁著白孝巾,直挺的跪著,以及那張蒼白得一絲血色,不似活人該有的臉的小白花後,除了不悅的皺了下眉,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反應。小龍,根本就沒有認出小白花。
小龍一行人人看到小白花的前面,地上鋪著張白布,上面寫著:“吟霜與父親賣唱為生,相依為命,回故鄉未幾,卻驟遭變故,父親猝然與世長辭。身無長物,復舉目無親,以致遺體奉厝破廟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過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願為家奴,終身銜環以報。”
一看就知道是個賣身的,小龍對這樣的人是不屑的,說得好聽點這是孝順,為了父親可以不要自己的人生,但事實上一個連尊嚴都不要了的人還能剩下什麼。不過小龍還是感到奇怪的,平常人賣身不會死應該在一個小角落裡,默默的哭,要多低調有多低調,畢竟賣身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像小白花一樣擋著路,抱著琵琶還要這麼大聲的唱幾句,高調得要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自己賣身為奴以此葬父的,實在是沒有聽說過。
比起小龍的不屑,盧修斯鄙視之餘還在奇怪,這個小白花雖然長得完全不符合他的品味,更不要說是性格了,但在這京城也不是那種無人問津的,不說其他就這乾隆吧,就一定是喜歡的。但現在卻是除了像他們一樣看熱鬧的,根本就沒有人打算買。
向一邊的吳書來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問,吳書來接到了盧修斯的示意,拉了個老大爺就問了起因、經過的所有。他看懂了盧修斯是讓他問,但他又不是隻要一個眼神就什麼都知道的妖怪,他沒有搞明白是問什麼,為了保險起見吳書來很聰明的問了全部。
很快的吳書來從這個老大爺的口中知道了眼前這個賣身葬父的女人,不少的事例,在詫異之餘很快的整理了語言,這才小步走到盧修斯耳邊輕聲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回老爺,這個女子叫白吟霜,原本在龍源樓賣唱。據說已經在這裡賣身葬父賣了好幾天了,原本是有人要來買的,不過賣價要五十兩。。。”在外面吳書來理所應當的遵守著以前“視察民情”是的規矩,稱皇帝為老爺,他將剛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小白花,他想要看出這個一看就晦氣的女人哪裡值五十兩。吳書來雖然現在是不覺得五十兩多,但他以前也是過過苦日子的,知道五十兩足夠讓窮人過一輩子,不知道有多少的窮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這個女人原本不過是個賣唱的,開口居然這麼黑。
小龍在一旁一起聽著,最先聽到龍源樓後,他就想起了這個眼熟的女人是誰了,顯示左右張望了一下,什麼也沒發現後再安心的繼續聽著。等到吳書來說完,他對小白花的不屑加深,這個女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過這倒是可憐了她死掉的爹,養了這麼個女兒,死了還是被當作藉口一樣的不下葬。這麼久了還沒有被下葬,再過幾天恐怕就要腐爛了吧。不過還真像看看這個女人對著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是不是還能像今天一樣,小龍惡意的想著。
盧修斯聽完了後,眉頭緊皺,想要將人轟出京城,但是人家一個貧民百姓的,什麼理由都有些牽強。再從這個女人可以在橋上哭上個幾天還不換詞的,就一定是個難纏的,他又不能因為看對方太不順眼就打死了吧。於是,盧修斯決定採取眼不見為淨的政策,不過在天橋上太顯眼了,便吩咐侍衛,讓小白花挪個地方。
“這位姑娘。。。你在這裡賣身會影響到別人的。。。不如就挪個地方,。”被同伴推出來的侍衛,悲憤的看著同事們,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樣子,咬牙走近了小白花,發現對方也看著他,被小白花看得不自在的別過頭,僵硬的開口。見小白花沒有他想象中的反應,深吸了口氣,然後飛快的將剩餘的話說完:“姑娘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在那兒賣,生意一定會比在這好的!”然後期待著等小白花自覺挪位子。
侍衛的話一落下,便傳出了爆笑聲,小龍都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