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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的山田一句話不說，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藤堂靜也不打擾她。

過了半晌，山田嘆了口氣幽幽的道：“靜學姐，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有多希望成瀨優理是我的姐姐，就算不像美奈醬那樣得到她全部的保護，至少也不像是這樣被你無休止的利用。”

坐在一旁的藤堂靜一愣，苦笑道：“我沒有想過。”

山田並不看她，只是自己接著說道：“我從長大以後就一直在想，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當時，靜學姐你問的人偏偏是我？不是站在院子最顯眼處的大小姐，不是長得更可愛，穿著昂貴振袖的美奈醬。只是我而已。那次是靜學姐惟一一次沒有目的性的伸出手吧。那麼溫柔，我現在都一直記得。”

“綠，你不要想多了。”藤堂靜臉上仍然是那種微笑，親切美好。

多少次山田就是在這種微笑的鼓勵下，一步步走下去，差點萬劫不復。曾經這個微笑給了她溫暖，而現在看來，她只覺得噁心。“學姐，我沒有想多。如果上次你藉機開發成瀨財團的企劃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的話，那這次你將我引見給道明寺家的太后就已經可以直接證明一切了。”山田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綠，我想給你機會。當時我身在藤堂家不得不為家族著想。”

“是，靜學姐需要為家族著想，可是有沒有想過我，我身上至少也有一半成瀨家的血。至少我當時還掛著成瀨這個姓氏！靜學姐，那個時候很開心吧，那時候藤堂家藉機一躍而起，學姐也成為花澤家內定的繼承人伴侶。然後功成名就，帶著無數的光環到法國。可惜那個時候我還傻傻的以為學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肯真心對我好的人！”

“綠，你冷靜一點。還有機會的，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不在乎你怎麼說我，可是難道你真的想要就這樣算了嗎？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藤堂伸出手，想要給落魄的少女一個擁抱，卻被少女推開。看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第一次明確的拒絕自己，藤堂有些不可思議，她尷尬的收回手，等到少女的下文。

“靜學姐，說什麼要為窮人服務，脫離家族。恐怕是害怕成瀨家的報復吧。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道明寺家的那位公子對大小姐的意思。也就只有那兩個人，一個不敢說，一個看不清。學姐打的好算盤，用脫離家族為代價，保全自己甚至是藤堂家，畢竟如果大小姐和道明寺家聯姻，憑藉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看在花澤家的面子上，大小姐也不好動手。可惜，這次學姐又失算了。現在整個日本都知道，鳳家的三公子和成瀨家的大小姐兩情相悅，聯姻是遲早的事情。”

“綠！不要說了！夠了！我說夠了！你聽不明白嗎？！”藤堂終是扯下了臉上的笑容，精緻的面容因為被看透的恐懼而顯得有些猙獰。

少女輕輕一笑道：“靜學姐這就夠了麼？難道這次將我引薦給道明寺家的太后，不就是見不得大小姐和鳳三公子勢大，繼續給道明寺家形成阻礙嗎？靜學姐不就是希望大小姐此次不能翻盤嗎？”

“綠，我說了不是這樣的！”藤堂的聲音高了八度不止，這位社交場的公主，從未像今天一樣失禮。

“靜學姐用不著否認，這次我是真的看開了。那種苦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做了。靜學姐，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面容精緻的少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漂亮的女子深深的鞠了一躬道：“無論如何，感謝您多年了來的照顧，不管您處於什麼樣的目的。非常感謝，給您添麻煩了。”

此時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似乎被驚到一般，愣愣的看著少女。

山田微微一笑，可是這樣的笑容，讓人覺得是如此的苦澀。“藤堂小姐。大小姐，是不會放過您的。請好自為之吧。”說完，少女轉身出門，沒有任何的留戀。

那個決絕的背影，竟然讓藤堂靜覺得這個女孩子這麼多年來似乎從未像現在這樣輕鬆。藤堂站起來，想了想又做了回藤椅上，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站在公寓樓下的少女，最後看了一眼充滿文藝復興時代特色的這棟公寓，回想起當初藤堂靜帶著自己去見道明寺楓的時候。

當時的自己也是就像第一次見到靜學姐的時候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走進道明寺財團紐約的總部。

那個時候，道明寺楓穿著穿著白色的PREDA的套裝，Chanel的珍珠項鍊，得體的妝容配上高高盤起的頭髮，看向她的笑容裡竟然絲絲慈愛。就是這樣的笑容和目光，她好像渴望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