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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沒回應?大家都睡了?
微微側頭,看朱桑傅眼睛明亮又略帶擔心的注視。
“怎麼了?”
好奇怪的反應,為何大家都不講話?我又問錯了?不能怪我啊,誰叫他們的界標隱藏在草叢中,現代大馬路上的指示牌我都看不懂坐反方向車,更何況古代的歪曲扭八文字?
朱桑傅一聲輕咳,惹我心中一陣不耐。
為什麼大家都好像有事瞞我?
“這裡屬江洲地界。”小白開口。清冷聲音迴盪在半空。
江洲,江洲有什麼會令他們如此顧忌?不解,不解!
搖頭晃腦想半天,還是沒想到。
虛心向學:“那有誰能解釋一下江洲跟我有何關聯不?”
幾乎在話出口的同時我的臉煞白。
江洲!“王翠花,江洲歐沿縣百合村人氏,鬧饑荒那年父母雙亡,被大伯帶出討飯,當時十歲正。”
當日他的聲音猶在耳邊。我怎會忘記王翠花的出身之處?
乾笑,連嘴角都無法扯起:“不是說我的家人都死光了”當年貴大爺是這麼說的,三皇子同朱桑傅隨後的調查也沒有多說什麼。
“都死光了我們就不必去了對不對……”
他沉吟半晌,最後毅然對我說:“到家鄉卻不去看看,拜祭父母,於理不合。”
大喘氣!!!原來是這麼回事,早說嘛,嚇死人了!!
輕鬆回答:“那就回去啊,本來也應該回去祭拜一下。”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卻是我身體的生身父母。對於佔用人家女兒的身體我是有愧疚跟不安啦,可這不是我的錯!要怪怪老天爺!
“親人沒有,卻還有舊街坊鄰居。”朱桑傅目光深沉望向遠處,雖然我很懷疑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麼!
“翠花離家之時已有十歲,那些街坊鄰居對她的印象也相當深刻——因為她有一個全村最好聽的名字!”
“那又怎樣?”我滿不在乎。
“你不認為變化也太大些?對翠花記憶你留有多少?兒時夥伴,童年趣事你記得多少?”小白達額早已悄悄起身離開。如今只剩下我跟朱桑傅。
“一個十歲的孩子,離家多年,際遇不同,哪能奢望她永遠不變?更何況我當日曾經重傷,身心俱損,醒來往事記得不多。”原本就這樣對外解釋不是嗎?
他一笑,在火光映照中顯得面色如玉:“你當他是傻子?”
突然感覺非常疲憊。緩緩靠向他的懷中。
“我們不是已經走出他的勢力範圍?不是沒人追究?”
感覺他的手慢慢撫摸我的額頭:“我們的人能跟上,他的人自然不差。——不追究,因為篤定你逃不出去。你可知他已跟我父親要你?”
一驚:“忠王爺不是五皇子派?”
“所以他更會答應。”他的聲音有些陰沉:“這樣一來,最壞的結果是我跟三皇子鬧翻這也是他們所期望的;實在不行,也能把你拔離我的身邊,踢到三皇子身邊去為非作歹他們是這樣認為你的。”
嘟囔:“我得謝謝你爹看得起我。”
察覺到他在我頭頂輕輕一笑:“所以,你必須回家。哪怕是做給三皇子他們看。”隨即擔憂道:“知道我在怕什麼?”
點頭:“知道。”
他怕一旦有人看穿我的身份,三皇子已經在懷疑,如果真的被他們抓到什麼把柄,到時不止我,連他都要跟著完蛋——怪力亂神,有時可以愚弄人,卻也並非沒有被愚弄的時候。
我們這條路,原來並不如想象中平坦。
他的下巴輕輕地在我頭頂:“如果不想回去,我們不去。沒人規定你必須回去離這三十里有條岔路,我們改走那邊去荊州。”
奇道:“荊州?”
他嘆息:“你不會連我們此行目的地都不曉得吧?”
嘿嘿一笑。
“劉備大意失荊州那個荊州?”
“此荊州非彼荊州。這個荊州位處北方偏遠地帶,卻是大堡皇朝戰略要地,直接面對邊塞遊牧民族。”他詳細解釋:“名義上我去賑災,實際上朝中傳言有皇子勾結遊牧民族試圖造反,鎮守荊州的大將杜德良是我前次力挺之人,也是三皇子的心腹愛將。這次的傳言說他要叛變,所以皇上派我去檢視。”
腦袋高速運轉:“這樣說來,叛變矛頭直指三皇子?”
他點頭。讚許的嗯一聲。
“你的出行,你的回報,既可以成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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