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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主要是來向你討教,怎麼養女孩兒比較好的。”
傅平聽了差點一口茶水噴出去了,他簡直被魏凌給嚇到了。“你剛才怎麼不說……這有什麼好問的!”
魏凌道:“剛才我進門就想說,但你非攔著不讓。”
傅平哼了一聲:“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昏了頭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了。”他擦了擦嘴,擺正了姿勢,“你們家不是有個收養的小姐……叫趙明珠嗎?我記得是從小抱到你府上去的,都當成正經的小姐養著。”
魏凌冷笑道:“一個抱養回來給老太太解悶的的東西,配得上跟宜寧比!”他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說,“等老太太早點嫁她出去,我隨便給她一份嫁妝,就算是我仁至義盡了。宜寧找回來的時候我便不想留她在府上了,免得惹了宜寧不高興。不過老太太養了她多年,感情深厚,我倒也沒動她。就看她自己識不識趣了。”
傅平算是明白了魏凌對這養女的態度,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也不知道這京城的貴族圈子裡有幾個是真正看清了的,那趙明珠又究竟有沒有看清。
“養女兒有什麼好請教的。”傅平有些不解,“我那三個女兒都是夫人照管,我按著四季給他們添衣裳首飾,隨時找過來問問話就可以了。”大家都是這麼養女兒的,畢竟男主外女主內的,還是不能弄混了。
“你若是覺得養不好,乾脆娶個夫人回來幫你就是了。”傅平笑了笑說,“你跟著陸都督在蒙古打了四年,現在該娶親了吧。”
魏凌現在並不想娶親,一則麻煩,二則總怕娶了回來心思多,對宜寧不好。
他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了。”魏凌頓了頓,有些遲疑地道,“我那女孩兒如今十三,快十四歲了。上次吃飯的時候我給她夾菜,看她似乎不是很喜歡的樣子。這女孩和男孩不同,庭哥兒我打也打得,女孩兒卻不敢動半個指頭,也不知該如何親近一些。”
魏凌想起從回來到現在,宜寧一聲爹爹都沒有喊過他。
傅平皺了皺眉,撿了平時夫人說的話出來說:“每日過問她的功課就行,或者抽些時間陪她吃飯——一定要嬌養啊!我家三個女兒每年添的脂粉錢都是幾百兩銀子,她們喜歡的我夫人從來沒有吝嗇過。別的倒也不清楚,不過你態度好點總是沒錯的。”
魏凌皺眉聽了聽,慢慢從懷裡拿出個小冊子來,又摸出了支毛筆蘸了蘸茶水。“你再說一遍,我記下來。”
這是那個戰場上敵軍聞風喪膽的宣統總兵、英國公魏凌?傅平很想拉著他的臉仔細看看,免得自己認錯了。
魏凌見他不說,挑了挑眉:“你倒是說啊。”
傅平才咳嗽了一聲,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又添油加醋地說了許多。
等魏凌滿意了放過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傅平目送他出了自己家的大門。多了個女兒,英國公倒是顯得有人氣多了。
他很感嘆地回房去了。
宜寧則到了魏凌那裡去等他,想跟他說松枝和青渠的事。
魏凌是習武之人,他的書房裡書並不多,整套整套的書甚至沒怎麼翻開過。伺候魏凌的兩個大丫頭給她沏茶,又問要不要找本閒書給她看。宜寧搖頭說不用,她走到魏凌的書案面前,發現他桌上堆的東西有些凌亂。
宜寧一一地幫他收拾好了,筆歸到筆山去,不用的卷軸捲起來插到瓷缸裡。
其中一個大丫頭似乎想說什麼。魏凌厭惡別人收拾他的書案,甚至很少要人進他的書房,所以這裡從來都不收拾的。但另一個丫頭眼疾手快地握了握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話。
宜寧收拾到後面,看到書案上有一封信。
信上只有八個字“荊門有異,不可妄動。”落款是一個陸字。
宜寧看著身上微微地發冷,這字跡的熟悉甚至是深入骨髓的,他代她抄給陸家老太太的佛經上,就是這樣的字。她畫的墨竹圖上,他隨手題的詩也是這樣的字。甚至給她的聘禮單上,還是這樣的字。那時候她以為,是因為他對自己格外用心的緣故,所以連聘禮單都是親自寫的。
但那些洋洋灑灑,充滿趣味的事如今只是這信紙上的八個字。沒有絲毫的情緒,只能冷漠和凝練。
“宜寧,你可是來找我的?”書房外面魏凌已經回來了。
宜寧拿了一本書把信蓋住,微微地吐了口氣。
陸嘉學……他總是最能攪得她心神不寧,看到字她都這樣,更何況是他本人了。這麼多年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