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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總算明白了,戲志才這一聲且慢是什麼意思!為了突圍,二人不光要捨棄戲志才,還要捨棄同生共死的千餘士卒!一時間,二人無言以對。
戲志才望著兩人說道:“二位將軍,別無選擇!除此之外,再無他法!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忠在此拜別二位將軍,來生再會!主公生死成敗,盡操之於兩位將軍之手!”
黃敘怒視戲志才,正待說話,馬鳴一把拉住黃敘。不是說他願意這麼說,而是他知道此刻,必須這麼做,只能這麼做。馬鳴深深知道,此刻的戲志才內心一定非常痛苦!只是,卻必須忍住,還要用言語相激!只為了讓自己與黃敘能夠多一份突圍的希望!
馬鳴拉著黃敘走了,在門口對著戲志才的背影深深一禮。此刻卻說什麼都顯得那麼多餘!唯有死戰突圍,才能報答戲志才,才能不負戲志才的犧牲!
待二將離去,戲志才轉過身,滿含深情的望著竇輔留給他的印綬,喃喃道:“主公,忠愧對主公,未能保住主公基業。能做的都做了!願天佑主公,能脫此大難。忠來生再追隨主公!”
說完,戲志才吩咐人,在四門之內按照自己之前準備,火速去佈置。戲志才瘋狂大笑。他要為竇輔做最後一件事,也是為自己報仇!
待鮮卑大軍攻入城中,他將火燒雲中,與敵同滅!
而此時在城外的龐德與羊衜亦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
羊衜看著龐德的吩咐,疑惑道:“令明可是要夜襲?”
龐德笑道:“果然瞞不過隆義啊,不錯,某正有此意!”
羊衜搖頭道:“令明怎能如此糊塗啊!”
龐德不解道:“隆義何出此言?”
羊衜嘆口氣,說道:“令明難道忘了方才斥候來報,先前被令明擊敗之潰兵此刻已經回寨。此刻敵將早已知曉。令明再去偷營豈非自尋死路?”
龐德笑道:“敵將知曉什麼?”
羊衜急道:“自然是知曉…”說到一般,羊衜說不下去了,是啊!敵將知曉什麼啊!
龐德笑道:“敵將能知曉什麼啊!早前伏兵連吾軍軍容都不曾看清,便打敗而逃。又能知道什麼!無非知曉漢軍有增援到!”
羊衜慢慢明白龐德的意思了。不住點頭!
龐德笑著說道:“早前某在遇到伏兵之時,便知雲中必定有變故。故而,故意放走潰兵的!”
羊衜問道:“令明此舉何意?”
龐德說道:“某原本想著故意放潰兵離去,讓敵將知曉有援軍到,必定會能暫緩攻城。以防被吾軍偷襲,如此能為主公贏得時間!只是,到了之後,才知道情形被預料的更遭!看雲中城情形,破城便在明日!故而,只得冒險夜襲!”
羊衜皺眉道:“如此說來,令明並無十足把握?”
龐德笑道:“原本卻無十足把握,可是這些潰兵回去後,某到是有把握了!”
羊衜疑惑道:“此話怎講?”
龐德拉著羊衜出去探營,來到一處草丘,望著遠處敵寨,說道:“潰兵回去,一則驚魂未定。再則也是為了推卸責任,必定會誇大吾軍實力!敵將必以為吾救援大軍已到!若晚上,趁著天黑,命士卒每人多舉火把,四面出擊,防火滋擾!敵必定以為是大軍到來,自會驚走!”
羊衜搖搖頭道:“令明過於樂觀了!若敵將沉著,不曾退走,如之奈何?”
龐德望著雲中城的方向,對羊衜說:“隆義待見過主公自然知曉!主公他深通兵法,軍師智計百出。若見城外火起,必定知曉援軍到來,到時裡應外合,自能破敵!”
羊衜又問:“若城中並未見到火起,亦或者即便見到,又如何知道是援軍到來,而不是敵人誘敵之計?”
龐德笑著,指著遠處敵寨說道:“敵將攻城紮寨應當離城稍遠紮營,就是為了防止被城中探查到寨中情形,且可避免被夜襲!而敵人此寨離城如此之近,寨中情形,城中一目瞭然!想來,不是敵將是個草包。就是敵將過於託大,輕敵了!如此對陣,焉能不敗!”
羊衜心服口服,便不再言語。
龐德當即回去,命令士卒就地休息,待天黑後,便按照計劃行事。
當然,龐德計策還是可行的,若城中兵馬充足的話!只是,龐德不知道的是,竇輔並不在城中!而戲志才也才安排了僅有的兵力,準備出城突圍了!
龐德的計策到底能否成功呢?出城突圍的馬鳴和黃敘又將何去何從?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卌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