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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也藉機坐下歇息。竇輔對二人的言行頗多為此。為何不早點勸楊彪呢?
袁槐彷彿看破竇輔心思,笑道:“敬德。須知文先如此做,亦是為了敬德著想!吾等據已老邁,若將來敬德做事還是如此輕率。恐怕為禍甚大啊!不光誤人誤己,甚至於誤君誤國啊!”
見袁槐說的如此嚴重,竇輔只得躬身請教道:“還請前輩賜教!”
袁槐這才說道:“敬德,方才之言,太過輕率。若立劉協,受害者恐怕不光是何進,而是天下百姓。是大漢四百年的基業!而受益者恐怕也並非是吾等,而是敬德最為痛恨之人!”
聽袁槐之言,竇輔將信將疑。老覺得這老家話是故意的,有點危言聳聽。有他說的這麼嚴重嗎?他是袁紹袁術的叔叔,而自己與袁術不睦,恐怕他有私心吧。至於說自己最為痛恨的自然是十常侍。怎麼劉協繼位。受益者會是十常侍呢?竇輔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竇輔神態,人老成績的袁槐自然知道竇輔在想什麼。於是,袁槐笑笑,對著一旁楊彪說道:“文先,看來還是要老兄來講。老夫之言,恐怕敬德聽不進去啊!”
竇輔連道不敢。而楊彪的佯怒道:“小兒輕狂!袁公肯屈尊教導,乃敬德之福,必當謹記!”可是。楊彪一邊這麼說,一邊還是再次起身來到竇輔身旁。接著袁槐的話,說道:“敬德,袁公所言極是。敬德覺得協皇子如果登基,若要對大將軍何進下手,何進是否會束手待斃?”
竇輔搖搖頭說道:“那自是不會!”
楊彪點頭道:“不錯,彼時,那何進非但不會束手待斃,恐怕還有破釜沉舟。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果真如此,敬德可知後果?”
竇輔猛地警醒,暗思:是啊!怎麼沒有想到這點。若劉協登基,肯定是要清除何進勢力。否則不就又是一個跋扈將軍嗎?又一個梁冀。當年桓帝可不就是忍了十多年才藉助宦官的力量除去梁冀嗎?若是劉協繼位,又是少年心性。萬一把持不住,要動何進。何進必定反撲。若倒是,有人再向何進獻計,保著劉辯,召天下諸侯,來個清君側。恐怕結局不會比董卓之亂,來的輕!如此說來,可不就是天下百姓受苦嗎?不就是危急四百年大漢基業嗎?
想到此處,竇輔一身冷汗。可是轉念一想,不是還有這許多老臣嗎?不會勸誡嗎?可以暫時忍讓,徐徐圖之。
楊彪似乎發現了竇輔的心思,接著說道:“若是協皇子繼位後,沒有馬上動手,則必須暫時隱忍,徐圖良機。那麼敬德覺得這局勢是否有些熟悉?而協皇子無母家支援,可以依仗的又是何人?”
竇輔一愣,轉念間,便手腳冰冷,是啊!若是如此,劉協可以依靠誰?面對強勢何進,恐怕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十常侍了!如此,豈不是十常侍成了最後的贏家?即便不是,那麼最終不是何進推翻劉協,將大漢攪得天翻地覆,就是劉協扳倒何進,十常侍權勢滔天!這例子可就多了,從自己祖父竇武,到更早的梁冀,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若如此,可不就是袁隗分析的那樣嗎?受益者就是自己最痛恨之人啊!
想明白後,竇輔忙向袁槐行禮致歉。袁槐亦沒說什麼,只是一笑了之。
而隨後,楊彪對著竇輔說道:“敬德,此事,敬德不易捲入過深。敬德小看了陛下的謀劃!如今看來,不光是敬德,只怕吾等亦小看了陛下的謀劃啊!”
竇輔不解其意,對楊彪說道:“小侄不甚明白,還請伯父解惑啊!”
楊彪點頭說道:“敬德可知陛下為何不拉攏別人,卻偏偏拉攏敬德?只因敬德之身份特殊啊!”
竇輔忙問道:“伯父?!小侄身份有何特殊之處啊?”
楊彪望了一眼袁槐與馬日磾,再對竇輔說道:“只因敬德是故大將軍之孫,天下黨人必定心向敬德!而敬德若心向陛下,便會來找老夫等人!而老夫等人若因顧念舊情,則必定亦會受影響,如此,陛下則不動神色,便斷大將軍一臂。即便最終吾等不為所動,想來陛下還有後招,必定會令大將軍猜忌吾等。如此,則彼此心不合。亦是削弱了大將軍的勢力!如此,便對陛下有利!對協皇子繼位有利!陛下一石數鳥的計策真實高明啊!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竇輔聽楊彪這一分析,也驚得目瞪口呆,歷史上都說靈帝是出了名的昏君!可是,這手段心機,哪裡是一個昏君會用的招式?不光自己,靈帝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其中了。竇輔此時,已經明瞭,自然對靈帝手段欽佩不已啊。
楊彪見竇輔如此,亦不再言語,只是輕嘆搖頭。
而此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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