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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鳶回到花廳的時候,臉上的溫度還沒有下去。
她不是甚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原不該如此反應的。
但前世齊文州與她行閨/房/之/樂時,向來中規中矩,她又是個要臉面的,不可能主動提甚要求,只被動承受。
可謂“乏善可陳”。
而岑九容就不同了,他不但逮著機會就要求自己主動,還十分會利用自己的美/色引/誘她主動。
說來有些可笑,這還是她三輩子頭一次摸/到男人心口的物什。
心緒不平靜也在情理之中。
“宋妹妹臉色怎地如此紅?”陳婉如走過來,在宋時鳶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宋時鳶輕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緒,然後作不好意思狀,輕聲道:“在茅房耽誤的工夫長了些,怕張姐姐擔憂,便小跑著過來的……”
張婉如瞭然,從衣襟上扯下帕子,替宋時鳶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笑道:“妹妹不必如此小心謹慎,且當在自己家裡,隨意些就好。”
宋時鳶看了眼張婉如手裡的帕子,內心有些複雜。
自己不過只是個縣令之女,與張婉如這等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天壤之別,她卻毫不嫌棄地親自幫自己擦汗。
這位張家的三姑娘,未免太平易近人了些。
莫非她真像裴若蘭口裡說的那般,有愛伺候人的毛病?
這樣心性的姑娘,必然壞不到哪裡去。
只可惜她暗戀岑九容,光憑這一點,她們就不可能成為朋友。
宋時鳶可不想背上“搶了閨蜜的夢中情人”這樣的罪名。
*
陸續有其他姑娘們被引來花廳,陳婉如得忙著招待,便顧不上宋時鳶了。
然後宋時鳶就成了香餑餑。
不時有貴女湊過來,向她打聽岑九容失憶的事兒。
把裴若蘭看的心頭火起,最終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你們想知道容哥哥的事兒,問我便是了,理她這個破落戶作甚?也不嫌跌份兒?!”
“問你?你能知道多少?”有個與裴若蘭不對付的姑娘“嗤”了一聲,撇嘴道:“岑大人中毒失憶流落青雲縣,可是宋姑娘救的他,其中種種,也只有宋姑娘能分說清楚。”
裴若蘭瞪著那姑娘,尖酸刻薄道:“鄭書怡,容哥哥如何與你何干?你一個定了親的姑娘家,關心別的男子做甚?莫非想換個未婚夫不成?”
“換與不換,全憑我樂意,我母親與外公都不管,你管我?”鄭書怡娃娃臉,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兩側各一個小酒窩,看著十分乖巧可愛。
懟起人卻也絲毫不遜色:“倒是你,只不過是岑大人的義妹罷了,又不是他的未婚妻,這般護食,瞧著著實有些可笑。”
“你……”裴若蘭氣結,有心想懟回去,奈何她跟岑九容的確名分未定,並不佔理。
鄭書怡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噔噔噔”跑到宋時鳶身邊坐下,拉著宋時鳶的手,笑眯眯道:“好妹妹,你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救下岑大人的?”
宋時鳶無語。
旁的姑娘倒罷了,好歹男未婚女未嫁,這兒又沒長輩在,問一嘴也不算太出格。
但鄭書怡,你個已然訂婚的姑娘家,當眾打探其他男子的事兒,真不怕被未來夫家退親?
但看眾人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宋時鳶也不好表現出異樣。
只好將先前與岑九容套好的說辭搬出來:“岑大人中了馬賊的劇毒,臉爛了半邊,且還失了憶,流落到青雲縣後,機緣巧合下被我兄長領回了家。我見他無家可歸,便讓他留下給我當護衛,還出銀子跟人手,替他尋到名醫解了毒。”
“臉爛了半邊?”鄭書怡驚呼一聲,拍著心口一臉後怕地說道:“天呢,幸虧有宋姑娘援手,否則豈不是再也看不到岑大人的絕色容顏了?”
其他幾個圍過來旁聽的姑娘紛紛附和。
宋時鳶:“……”
這麼多覬覦岑九容美色的姑娘,她感覺壓力山大。
尤其這鄭書怡,過於熱情了些,不但在偏廳時纏著自己不放,移步到正廳坐席時她也坐到了自己旁邊。
不光替她詳說在席眾貴女出身背景脾性/愛好,甚至還十分積極主動地替她擋酒。
事出反常即為妖。
宋時鳶不由得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