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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鳶禮節性地回了個禮,然後問道:“姑娘認識我?”
憐卿朝外看了一眼,抿唇笑道:“方才奴家無意瞧見姑娘是坐著打了宛平縣衙徽記的馬車來的,宛平縣衙後院只住了宋縣令跟趙縣丞兩位大人的家眷,而趙縣丞膝下只有一子……”
宋時鳶點了點頭,表示瞭然,隨即意有所指地笑道:“憐卿姑娘訊息倒是靈通。”
“奴家素日迎來送往多了,這些雜七雜八的訊息,想不知道都難。”憐卿竟毫不迴避自己的出身,語氣也不卑不亢。
宋時鳶笑了笑,沒繼續這話茬,轉而問她:“憐卿姑娘找我,可是有事兒?”
憐卿理了理袖子,屈膝行了個大禮,鄭重道:“奴家替岑大人謝宋姑娘救命之恩。”
宋時鳶聽了這話,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這算什麼?
外頭的小/妖/精跑正宮娘娘跟前宣誓主權?
有些想笑是怎麼回事兒?
平心而論,她是不想嫁岑九容這個瘋批的,太難掌握了。
但自打上輩子翻車後,她對自己的眼神有些持懷疑態度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事兒她說了不算,岑九容顯然沒打算放過自己。
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夫人,她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所以,該維護自己權益的時候還是得維護。
靜默片刻後,她突然低頭哼笑一聲:“替岑大人道謝?岑大人這是打算替憐卿姑娘贖身,娶回家當正妻了?”
“沒有這回事兒,宋姑娘誤會了,奴家一個煙花女子,哪配當岑大人的正妻?”憐卿聞言,立時出言否認。
“既然知道不配,姑娘就不該出現在我跟前。”
宋時鳶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樓裡的媽媽也真是的,只想著教姑娘們琴棋書畫,卻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忽略了,著實該打。”
被這般拐彎抹角地罵沒規矩,憐卿臉上也毫無羞赧之色,只是再次福了福身,徐徐道:“奴家自知身份低微,原不該出現在姑娘跟前,但奴家對姑娘是真心實意的感激,感激姑娘在岑大人中毒失憶之際收留他,否則任他在外頭流浪的話,只怕……”
話到這裡,她紅了眼眶,哽咽道:“岑大人若有個好歹,奴家也活不下去了。”
宋時鳶在心裡“嘖”了一聲。
不愧是青樓花魁,這眼淚似落不落的,看起來頗惹人憐愛。
自己是男子的話,只怕立時就心疼起來了。
可惜自己不是男子,不吃她這一套。
說得倒是好聽,但她這番行徑,等於在向她昭示岑九容是她的入幕之賓。
若是個普通的官家姑娘,聽了她這番說辭,便是曾經對岑九容有些旖/旎心思,只怕也立時就歇/火了。
畢竟,哪個正經未婚男子會跟青/樓女子牽扯不清?
這是防著自己玩“救恩之恩,當以身相許”這一套呢。
可惜憐卿打錯了算盤,真正玩這一套的,可是她的岑大人。
宋時鳶淡淡道:“姑娘犯不著同我說這些,岑大人已經給過謝禮了,我們小門小戶的也不敢多高攀。”
隨即,她一抬手,說道:“姑娘身份特殊,我不好跟姑娘多說,免得落人口實,姑娘請自便吧。”
憐卿也沒多糾纏,笑道:“那妾身就不多打擾宋姑娘了,姑娘想要什麼布料只管挑,掛賬在我頭上便好。”
宋時鳶給氣笑了,不客氣地說道:“憐卿姑娘通宵達旦、辛苦‘勞作’賺來的銀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憐卿瞳孔猛地一張,顯然十分吃驚宋時鳶一個小姑娘家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片刻後,這才勉強笑道:“宋姑娘不領情那便罷了,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宋姑娘對岑大人的救恩之恩。”
說完,福了一福身,然後轉身,往二樓行去。
宋時鳶收回目光,隨意挑了兩匹料子讓辛夷抱上,然後到對面貨架尋鍾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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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用完午膳宋時鳶歇了個晌,才剛醒來,鍾氏陪房鍾福家的就興高采烈地跑來她院子,對她道:“姑娘,大喜事兒呀!”
宋時鳶原還懶洋洋的,聞言立時來了精神:“可是鋪子有訊息了?”
她得給手裡的銀錢過明路,最終還是決定在縣衙附近租個小鋪子,賣涼皮跟奶茶。
於是託鍾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