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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每日等待,等待他的到來,等待有一天,他來接我,等待他告訴我他心裡的思念。
可是,過了二月他還是沒有出現,好像我從未在他生命中出現。
難道我們就這樣形同陌路,從此海角天涯,再不相見?
是年三月十二日酉時,我誕下一位格格。
屋外漫天的梨花如雪翻飛,他還是未來……
注:
1。“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即借刀殺人原文。(《三十六計》)
其四十六 紅雨映雪
更新時間2008…2…14 16:55:00 字數:2675
(康熙五十四年十二月事)
時光流逝,轉眼又至隆冬。他還是未來,只在孩子滿月時差人送來了宮中賞賜的物件。
對或錯,都已不在乎,我所等待的,不過是他的讓步,我所堅持的,不過是心痛過後的點點自傲。
天氣晴好的日子,我帶著小格格到院裡玩耍。
漫天飛舞的雪花漸漸停了下來,天地間一片銀白,無風的室外並未如想象中的寒冷,紅鸞卻有些擔心的說道:“主子,這樣的冷天帶格格出來,奴才恐格格會著涼。”
我微笑著打消紅鸞的顧慮:“不礙事,老讓格格悶在屋裡,這個猴兒怕耐不住呢。”
望向雪地銀白映襯下的女兒,穿著厚實的皮毛夾襖興奮的玩鬧著,臉蛋兒紅撲撲的,像早春的灼人花朵,我臉上洋溢起溫柔滿足的笑容。
她,還未有名。她,像他,那眉那眼。
許是我太過思念的緣故,覺著真的很像,只是少了他眼中的孤寂……神情片刻恍惚起來,他的孤寂,叫我心疼的孤寂,在沒有我的夜晚,他會否想念?
這年四月,準噶爾策妄阿拉布坦遣兵騷擾哈密2。,率先挑起戰端。我抬頭仰望這片白茫茫的天地,若果開戰,會是怎樣生靈塗炭,白骨如山的場景……
二哥哥所在的四川省,亦是通往西部的重要門戶,打起仗來,首當其衝。
坊間傳聞被圈禁的廢太子以礬水作書謀求平叛西北之大將軍職位事洩漏,連累協助其傳書的大臣普奇落個階下囚的命運3。。
這難得一遇的翻身機會,任誰也不會輕易放棄。明裡暗裡,經歷了八阿哥與廢太子的兩敗爭鬥,不知道大將軍一職的授予要改變多少政治格局?
而他,會否被皇帝任命領兵出征?我平靜的心湖,因這個想法而起了波瀾,建功立業,增加政治資本是一回事,但我私心裡,還是不希望他以自己的安危為代價。
心中百轉千回,忽見女兒被腳下積雪絆住,一個不穩跌到在地,她趴在雪地裡,一副含著淚欲哭的可憐樣兒。我笑著搖搖頭,提起裙角向她走去。
她,卻被人抱起。那個我等待大半年的人,那眉那眼,如斯清晰,而不是夢中反覆出現的模糊思念。
我定定的看著他,未言片語,他亦定定與我回視,隻字未提。
女兒心裡不安,這陌生的、她素未謀面的人竟讓她不由自主地慌亂。女兒呀呀嘟囔著向我伸出小手,不停的掙扎。
我才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想從他手中接過女兒。他低下頭,看著懷裡與他生疏的女兒,卻不放手。“她……”他淡淡的開口。
“沒有名字,她的阿瑪還未給她起名。”我看向他,一面安撫女兒不安的心,一面對他說道,淡然的語氣裡隱約有些怨恨的意味,為何?為何他現在才出現?又為何突然出現?
他眼中閃過一絲傷痛,看了看懷中的孩子,他沉默著將女兒交回我手中。
女兒眼中沁出了淚,一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的模樣。“別哭,別哭。”我笑哄著她,“額娘陪你玩兒。”
他深深看著懷抱女兒的我,突然說出兩個字:“映雪。”我有些不解的回視,等待他的解釋。
“她的名。”他對著女兒揚起一抹落寞的笑,輕輕說道。
“謝爺的賜名。”我福了福身,冷淡的道謝。
心裡不想用這樣的言語與他說話,可我們中間彷彿有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尷尬隔絕了往昔的回憶。又或者,時間,早已沖淡了曾經的相知?
懷中牙牙學語的女兒不滿被人忽視,邊含糊不清的說著,邊搖著手,吸引我的注意:“額、額!”
我隱去冷漠,溫柔的問:“怎麼了?額娘在這兒。”
一旁伺候的紅鸞上前說道:“格格乖,跟奴才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