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 頁)
她思量許多,想起冰蘭小時候,雖是掐尖要強的性子,本性卻是好的。
一定是玉貞觀的那些惡道,害得冰蘭性子變壞。如今那些惡道得了天遣,冰蘭應該走出陰霾,重新做人。
這也是她願意幫女兒牽頭辦花會的原因,希望經此一宴,京中人再提起冰蘭,讚譽多過猜疑。倒是不求冰蘭將來要嫁入高門幫襯國公府,只求以後平平順順莫要再起波折拖累孃家。
「娘,慈姐兒來了。」
範氏聽到柳氏的聲音,睜開眼。勉強擠出一個慈祥的笑意,招呼鬱雲慈坐到跟前。鬱雲慈側坐在一邊,自然地握手成拳,替她輕捶著腿。
「還是慈姐兒懂事…」
「雲慈難得上門,自是要表現一番。比不得舅母和玉纓妹妹,日日精心照料外祖母,相形之下,雲慈慚愧。」
一番話說得柳氏臉都紅了,連連嗔道:「娘,您聽聽,慈姐兒這張嘴,誇得媳婦無地自容。」
範氏臉上的陰鬱淡了一些,露出一個笑意。
「她說得沒錯,你是個孝順的。玉纓被你教得很好,我很欣慰。」
嘴裡說著欣慰,眼裡卻是被愁色重新籠罩,哪有半點高興的樣子。鬱雲慈納悶著,莫非國公府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其實事情並沒有發生,不過世家訊息靈通。範氏已得知陛下屬意玉纓,想把玉纓賜婚給寧王。且不說寧王如何,只說上頭的方太后和良妃,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玉纓若是真成了寧王妃,對著那兩代難纏的婆婆,日子豈能好過?即使是有成太后和安妃娘娘太看顧,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寧王府。
賜婚的聖旨雖然沒有下,但聽訊息,應是聖意已決,難以更改。
柳氏許是跟著想到,剛才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勉強。垂著頭,手上的動作未停,一下一下地按摩著。
範氏反手拍在她的手上,「我好受多了,你歇歇吧。」
「媳婦不累。」
「你不累,我心疼。歇著吧。」
柳氏這才放開手,就勢坐在範氏的另一身側,與鬱雲慈一起,各自捶著範氏的一條腿。範氏輕嘆著氣,由著她。
鬱雲慈已能肯定,國公府有事,且事情不算小。
正想著,成戟和成鉞擁著一位錦袍少年進來。
範氏立馬坐直身體,柳氏和鬱雲慈都停下手中的動作。
趙顯一進門,眼睛就看到了鬱雲慈。
本來今日他是不會來國公府的,但是師兄交待得鄭重,請求他來一趟,讓他幫忙照看一下景夫人和衛小姐。
他有些氣悶。
師兄對衛小姐太上心了一些,什麼照顧景夫人的話,不過是順帶的。
不說衛小姐的清白問題,就是她的出身長相,哪一點能配得上師兄。他就是想不明白,師兄明知道衛小姐被汙,居然還如此上心。
師兄對任何人都很冷淡,偏偏那個衛青英,也不怎麼就入了師兄的眼。他苦惱著,越想就越覺得替師兄不值。
範氏很意外,這個身份尊貴的外孫,平日裡雖然與鉞哥兒交好,卻並不是時常登門。而且賢王對冰蘭似乎有意疏遠,根本就不可能來捧賞花會的場。
一想到小女兒,頭又疼起來。
賢王給範氏請過安後,便匆匆離開。
倒沒有急著出府,而是一直遠遠站在園子外,望著裡面的人。他沒讓成鉞跟著,除了不遠處保護他的侍衛,身邊再無他人。
園子的角落裡,那淡粉衣裙的少女顯得形單影隻。她臉上帶著笑,像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一叢花,與園子裡的歡聲笑語格格不入。
他的心裡莫名開心起來,很快垮下嘴角。覺得自己堂堂男兒,居然有如此卑鄙的心思,連他自己都看不起。
可是,為何一想到有人會成為師兄的未婚妻,他的心裡就這麼難受?
衛青英被成冰蘭有意孤立著,除了成玉纓時不時關心一下,再沒有別人願意靠近她。她知道成七是故意讓自己難堪,並無半點的難過。
成七請她來,為的就是羞辱自己。
若是她受不住,露了相,那正合成七的意。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不會做。她怎麼能讓獨自撫養自己長大的父親傷心?
鬱雲慈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賢王複雜的眼神。
順著那眼神,看到了孤伶伶的衛青英。
趙顯亦看到了她,輕哼出聲,帶著些許憤怒,「師兄真是被人迷了心竅,就那樣一個尋常的姑娘,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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