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3 頁)
「娘,我們不能再等,一定要阻止他們在一起。若真讓他們日久生情,女兒怎麼辦?我不想再受這樣的煎熬,半刻都不想等,娘…」
「娘知道,你放心,她看到娘送的東西就知道怎麼辦了。若是她敢不從,休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鬱霜清不知道自己娘送的是什麼東西,但娘做事向來穩妥,她希望事情如娘說的那樣順順利利的。
她心裡期盼著,從方氏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一宿沒怎麼閤眼。
就連在夢中,她都夢到自己嫁進侯府。十里紅妝,人人羨豔。她坐在花轎中,想著將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聽著外面別人羨慕的議論聲,笑醒了。
醒來後,看著還在自己的閨房中,不免有些失望。
但夢是祥兆,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嫁進侯府。如此一想,重新歡喜起來,命丫頭給她梳了一下最時興的髮髻,穿上最好看鳳仙裙,在屋子裡轉了兩圈。
用過飯後,照例去方氏的院子。
不想迎面看到一個慌慌張張的婆子朝母親院子跑去,那婆子似乎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前。
難不成是自己今日穿的衣裙太好看,好看到令婆子忘記禮數,明目張膽地看自己?
她心裡一喜,論長相,她不比那死丫頭差。
自古男人皆愛美色,將來她成為侯夫人,那男人肯定會為自己傾倒,寵愛有加。就像爹對娘一樣,呵護備至二十年,恩愛不減。
那婆子跑到方氏的院子裡,來不急喘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夫人…門外來了許多乞丐…說是與大小姐…」
聽到乞丐兩個字時,方氏正想訓斥這不知禮數的婆子。不想接下來婆子說到清姐兒,她忙問道:「說大小姐什麼?」
「他們說…與大小姐…有情…」
「胡說八道!」
方氏氣得發抖,「呼」一下站起來,「快說,他們怎麼說的?你們是死人嗎?不知道把人趕走?」
那婆子被她一嚇,立馬跪下來,「夫人…府門外圍了許多人…那些人都說曾與大小姐…春風一度…」
趕過來的鬱霜清聽到,整個人呆住。
她「啊」地叫一聲,上前就去踢那婆子,「快,拉出去打死!」
「你這孩子…她不過是來報信,你打死她做什麼!」方氏喝住女兒,看著倒在地上的婆子,按住心頭急怒,厲聲問道:「他們還說了什麼?」
婆子早知此事不落好,可是不來報,她只會更慘。
「夫人…他們說大小姐…胸前有一顆紅痣…」
鬱霜清腦子裡「嗡」一下,接下來她什麼也聽不到。怪不得剛才這婆子看自己胸前,莫不是在想她到底有沒有長紅痣?她看著娘帶著下人們離開,屋子裡只剩她一個人。
就算是沒有一個人,她仍感覺自己像被人剝掉衣服般的難堪,身體動都動不了。而且四周好像有許多的嘲笑聲,不知從哪裡發出來的。
他們譏笑她,羞辱她。
「啊!」
她大叫一聲,人跟著衝了出去。
將軍府的大門處,已被人圍得水洩不通。十來個乞丐正口沫橫飛地向圍觀之人講述著他們與將軍府大小姐的風流豔事。
尤其是那顆紅痣,他們描述起來香豔無比,似乎極愛那美妙的雪中一點紅。
「張老六,你胡唚什麼呢?那日與鬱大小姐共同的人明明是我。你們不知道,鬱大小姐那顆紅痣長得妙啊…」
「胡說,明明是我…」
「是我…」
「不對,是我才對……」
眾乞丐爭吵起來,都說與鬱霜清春風一度的人是自己。方氏人在門後,聽到聲音,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些下作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敢在將軍府的門口就那麼大聲誣衊清姐兒的貞潔?她的手死死地掐進手心,緊咬著牙關,恨不得命人把那些當下打死。
外面響起鬨然大笑,圍觀的人開始起鬨。
「張老六,你說和鬱大小姐睡過,那你來說說,鬱大小姐滋味如何啊?」
張老六舔著唇,咂巴一下嘴,眯起眼來,似在回味,「妙不可言哪!就好比天天吃餿飯硬饃的,突然有人請你吃了一道里河鰣魚,細滑無骨,食之難忘。」
「好你個張老六,還會拽酸詞,那什麼裡河鰣魚,你吃過嗎?就拿它和鬱大小姐相比,到底有沒有個準頭啊?」
張老六似乎急了,臉脹得通紅。本來黑黝的膚色,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