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3 頁)
檀錦猛點頭,臉上現出興奮之色。
她沒有養過毛辣子,但養過蠶。想來原理差不多,就不知能不能成。
「採青,你去找人編個筐子,要有蓋的,蓋能扣住的那種。」
採青聞言,出門去。雨已經很小了,撐著油紙傘就行。
等筐子做好後,鬱雲慈選了三隻強壯的毛辣子放進去。並吩咐喜樂每日折幾枝新鮮的枝葉放進筐子裡,最好葉子不要沾到水。今天的葉子肯定不行,要採回來晾乾才可以。
交待好後,餘下的毛辣子也交由喜樂保管。
第二日,二房的長孫景齊被毛辣子給蟄了。
二老夫人又氣又恨,看著哭得嘶心裂肺的長孫,責罰了跟去的丫頭。一想到昨日侄媳婦上門說過的話,她就知道事情是誰做下的。
當下拉著換過衣裳抹過藥的景齊,怒氣衝衝地去了侯府。
鬱雲慈正喝著茶,聞言讓他們進來。
「侄媳婦,你看我們齊哥兒被蟄成什麼樣子了?」
二老夫人手中拉著的景齊惡狠狠地瞪著她,臉上果然有兩個紅腫的包塊。
她裝作吃驚地捂嘴,「二嬸,昨天我們錦兒也被蟲子咬了,與齊哥兒的腫包一模一樣。你說那學堂平日裡都是怎麼打掃的,怎麼能讓蟲子爬進去?」
負責學堂雜掃的正是二房的人。
二房想盡一切法子從侯府這邊摳銀子,學堂離二房更近。但凡是修葺清掃之類的事情,二房都攬過去。
至於做不做得好,只要明面上看得過去,其他的族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我看不是打掃的人粗心,而是有人故意在學堂裡放蟲子…」
鬱雲慈輕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他們做初一,別人還不能做十五。二嬸護短護成這個樣子,也不怕教壞子孫。
「二嬸這麼說,也有些道理。我們錦兒昨日就被蟲子咬了,要查就從昨天查起吧。二嬸你看如何?」
二老夫人臉沉下來,她身邊的景齊不服氣地吼著,「就是檀錦那個喪門星招來的,他八字不好,克父克母。一進學堂就招蟲子,他被咬了是活該!」
都說童言無忌,一個孩子的話,往往都是從家中長輩口中聽來的。景齊說錦兒是喪門星,顯然二房的長輩就是這樣教的。
鬱雲慈眉眼一冷,「二嬸,你昨日不是與我說齊哥兒知禮又懂事嗎?如此惡意詆譭我們錦兒,哪裡有個知禮的樣子。他一個孩子,又怎麼知道什麼是喪門星,不知他是從哪裡聽到的?」
「孩子隨口說的,侄媳婦何必當真?再說檀錦那孩子確實八字太硬,走哪都會壞了風水。」
祖孫兩人一臉不忿的樣子,還真是像。果然是有什麼樣的長輩就能養出什麼樣的子孫,二房這樣,怪不得前世被鬱霜清收拾得夠慘。
「我們錦兒的八字很好,生老病死不過是人之常情,與他一個孩子有何相干?既然是孩子們之間的打鬧,那二嬸今日帶著景齊上門質問所為哪般?」
「侄媳婦,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齊哥兒,為什麼會被咬,你我心知肚明。」
確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鬱雲慈冷冷一笑,「二嬸的話說得我好生胡塗,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我們家錦兒是個好孩子,最是知道禮尚往來。」
二老夫人兩頰耷下來,眼底陰沉沉的。
這個侄媳婦是要和他們二房撕破臉,她哪裡來的底氣?一個不貞不賢的女子,還真能一直穩坐侯夫人的位置不成?
「好一個禮尚往來,二嬸我記住這句話了!」
說完,二老夫人就帶著景齊氣呼呼地離開。
身後的鬱雲慈眯起眼,待他們身影消失後,起身出門,朝景修玄的院子而去。
第48章 唐突
盛夏已過,恰逢昨日下過一場雨,天氣徒然變得涼爽不少。
雨水滋潤過後的侯府,無論是樹木,還是園子裡的花草都煥然一新。水靈靈的綠葉,嫩得滴翠。
她將將走近景修玄院子,守在門外的左三便略彎著身子上前,低聲道:「夫人,侯爺不在,匡少爺在裡面。」
左三說完,開啟院門。
自從那日在莊子上見過後,她已有多日沒有見到庭生。想到那個美少年,她腳步不由得朝院子裡走去。
匡庭生一身的黑色勁裝,正在校場上練劍。那劍在他的手中如銀蛇一般,忽上忽下,左右突擊。凌空翻越間,他身起如驚鴻,劍尖指向校場旁邊的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