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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告訴趙京寧她懷孕了卻打算拿掉這個孩子,但她知道懷孕這件事必須要知會他,否則壓在心裡一輩子都是債,虧心債。
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很爛卻未必沒用的藉口,她打電話告訴他,說她不知道她懷孕了,前幾天感冒了,胡亂吃了不少藥。這個孩子不能要了,她怕吃的那些藥已經對胎兒產生了負面作用,她不能冒險,如果生出個痴呆或者畸形來,這輩子都是負擔。
趙京寧自然將她責怪了一通,但他卻不同意她的決定。他說就算是痴呆或者畸形兒,那也是他們的骨肉相親,血脈相連的孩子,他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個無辜的生命,太殘忍、太自私。
她沉默了,說讓她好好想想。
就像趙京寧說的,那時的她自私又不負責任,她已經做好的決定,便不會輕易被動搖。醫學院的offer來得太艱難了,她為之奮鬥了四年,渴望早已焦灼,她已經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會有後來的萬劫不復。
她先穩住了趙京寧,說等參加完畢業典禮回去再商量。
她的確回國了,卻是偷偷的,在畢業典禮進行之前。她沒告訴任何人,包括趙京寧和家裡。
她不敢在一線城市的大醫院做人流,怕走漏風聲,小醫院又不放心,所以她選擇了江南這邊的二線城市的一家三甲醫院。一來江浙一帶自古富庶,如今就算是二線城市,醫療水平也是不差的。二來二線城市自然熟人耳目少,她不必太擔心會被人知道。
她先飛的上海,後從上海飛去廣州,又從廣州坐火車回了上海,之後再做大巴去了那個二線城市,輾轉多次,她終於知道做賊心虛是什麼滋味。
做人流不可大意,要先好好養兩天身子再去醫院做手術,手術完還要好好調理,不能落下什麼病根,所以又叫“坐小月子”。
她租了一間小套房,又請了個有經驗的老媽子來照顧,一切準備就緒。
江舟的突然出現著實讓她驚嚇不小,她還以為她能夠瞞天過海,計劃也稱得上天衣無縫,沒想到竟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他給找到。那趙京寧呢?她開始有些不安。
但江舟什麼都沒問,只說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所以他來陪著她,他會替她保守秘密。顯然,他什麼都知道了。
她也不想再追問他如何得知,沒什麼意義。江舟和趙京寧還有她都是人大附中的出來的,後來她去了美國,沒想到竟會在紐約街頭碰到江舟,她才知道原來江舟也來了美國,他們繼續成為了同學,只是不再同班而已。
她不是不清楚江舟對她有什麼異樣的情愫,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事很靈的。大概以前礙於趙京寧也在關係,他一直隱藏得很好。
而到了美國,江舟便不再掩飾,他向吐露傾慕之意,更表示他是為了她才來美國的。
她愛的從來只有趙京寧,這一點她也很明確地和他說過很多次。但他仍然一意孤行,不知道用什麼哄走了她的室友,租了她室友的那間房,和她在同一個屋簷下過起了日子。
她不和趙京寧說,是怕趙京寧一個衝動幹出什麼事來,軍校不比普通高校,惹事的話隨時都可能會被開除,就算他老子是司令也沒用,條令條例擺在那兒,那麼多眼睛都等著看呢。
住了沒多久,她果斷搬家了。只是沒想到江舟依然用同樣的方式出現,她實在惱火得很,朝他發了脾氣,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後來江舟搬走了,但也沒有搬太遠,只是換到了她樓下公寓。他說他不放心她,住得近方便照應,好像並沒有因為她那天的話而受到影響。
趙京寧也知道江舟和她在同一所大學,住得也近,只是不知道住得是這樣近。面對情敵時,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每次通電話和假期見面,他都要再三耳提面命,讓她離江舟遠點兒,不許和江舟兩個人獨處。
大概江舟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堅持了四年,他護花,卻不是使者,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惜花人。
四年的時間,說沒有被感動過那是假的。但感動歸感動,什麼也不代表,她愛的只會是趙京寧,她和他都心知肚明。
做手術那天葉知夢堅決不讓江舟一同隨行,她在心裡有她自己的小堅持。選擇犧牲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還想趙京寧撒了謊,她已經很對不起他了,她不想在對孩子行刑的時候,身邊還有別的劊子手,這個人還是趙京寧最防備的江舟。
江舟或許懂得她的想法的,所以也沒有堅持,只是替她叫了一輛車,讓司機送她去了醫院,等手術完他再讓老媽子去醫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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