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眠藥還好用。
1912的酒吧琳琅滿目,五彩的霓虹在暗夜當中閃爍,引誘著人們來這裡尋歡作樂,盡情放縱。
儘管這裡離軍區總院很近,但她對這片區域並不熟悉,只是上回逛總統府時順道來這裡走了走。那時候大多數酒吧還沒有開始營業,街道上很安靜,與夜晚大相徑庭。
葉知夢挑了一家看起來並不惹眼的酒吧進去,她只是想找一個有點兒靜謐卻又有點兒氛圍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喝上一杯。
酒吧內的裝潢如同它的外表一樣低調,暗黃的吊燈,每張桌上都點著一節短短的蠟燭,很有歐洲小鎮上酒吧的風情。店裡的客人並不多,臺上也只有一個女孩坐在高腳椅上,扶著麥克風,唱著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聲音有些沙啞卻很讓人著迷。
同樣要了一杯“天蠍宮”,年輕的酒保卻遞來一杯“紅粉佳人”。葉知夢看向他表示不解,他卻微笑著說:“天蠍宮太危險,心情不好的時候嚐嚐這個,或許有驚喜。”
輕啜一口,的確,入口潤滑,味道很正,談不上驚喜,但也沒有失望。搖晃著酒杯,她問:“誰告訴你我心情不好了?你們這兒的酒保都像你這樣喜歡擅自做主嗎?不怕客人投訴?”
酒保笑笑,卻不答話,手裡也沒有停歇,繼續替其他客人調酒。
這問題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不答也罷,從前的葉知夢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可今天不同,趙京寧不回答她的問題,連這破酒吧的小酒保也不願回答她,她的問題很深奧嗎,為什麼所有人都懶得給她一個回應?!
想來便不爽快,一口氣把酒杯裡的雞尾酒全部喝下,將杯子重重地擱在吧檯面上,眼睛犀利地盯著酒保:“問你話呢?為什麼不回答?”
酒保沒有被她嚇到,動作依然有條不紊,將新調好的雞尾酒遞給服務生。等服務生轉身離開後,這才看向葉知夢,嘴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不答反問:“你會投訴嗎?”
葉知夢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難怪這家酒吧生意冷清,原來是識人不清的老闆縱容自以為是的夥計。”
“早點回去吧,你醉了,剛剛那杯我請你。”酒保也不生氣,說話的語氣反而讓葉知夢覺得他簡直把她當小朋友在哄。
如果她回他一句“我沒醉”或者“你才醉了”,那麼在別人眼裡她一定醉得不輕,通常醉鬼都說自己很清醒。
她知道此刻和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酒保置氣毫無道理,甚至不可理喻,但心裡積攢了太多的不痛快,她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找茬和冷言冷語,還隱隱希望面前這個酒保態度惡劣一些,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和他大吵大鬧一番,將所有的情緒通通發洩出來。
好脾氣的酒保顯然不能讀懂她的想法,他笑得依舊溫和,讓人們彷彿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如沐春風。
葉知夢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從皮夾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壓在酒杯底,對他說:“酒你請,小費我給。”說完像只高傲的孔雀離開了酒吧,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剛剛是多麼倉皇的逃離。
走在街上,還能隱約聽見每間酒吧厚重大門後面震天的嗨聲。寒風撲面襲來,葉知夢不覺夾緊外套,加快了步伐。
忽然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從一間酒吧裡出來,兩三個彼此勾著肩膀,走路身形搖搖晃晃,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什麼,看起來很是興奮。
作為一名醫生,她幾乎可以肯定,這群傢伙不僅醉了,還嗑藥了。
葉知夢繞道盡量避開他們,她不打算多管閒事。這樣的年輕人紐約也有很多,骨子裡都是些離經叛道的小瘋子,要麼就是家境殷實沒人管教的,要麼就是家境很差同樣缺乏人管教的。
就在她即將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前方響起了警笛聲。不知道是警車巡邏路過還是臨檢,總之,警察來了。
這群磕了藥的傢伙如同驚弓之鳥,用北京話說就是撒了丫子就跑。
葉知夢被最邊上的傢伙撞到了胳膊,那個年輕人轉頭看了她一眼後,居然回過身抓起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跑。
都說是小瘋子了,瘋起來力氣自然大得很。葉知夢幾乎就是被一路拽著跑的,無論怎麼掙脫都沒用,不知道是不是沾過酒精,腦袋也變得不太靈光,她甚至忘記呼叫求救。
看見警察就跑的能有什麼好鳥,警察也不是傻子。跑了沒多遠,警車就追了上來,畢竟兩條腿哪能真跑得過四個輪子。
警察讓他們出示身份證,在一一檢視過後又說懷疑他們身上藏有違禁藥品,要進行搜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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