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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封戶的承諾可不會再賴皮了吧?”
擎羊子瞪著眼說:“封什麼戶?我就這一個徒兒,讓給你就是了!一笑!”他呼喚徒兒道,“從今日之後你就留在這裡拜那老賊做師父吧!”
“呃,師父……”黑衣少年冷漠的臉上微微動容。
“什麼,一笑……”唉,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雖然向來對他嚴厲,此刻訣別心中還真是隱隱不捨。
“你記得將我櫃子中的衣物打包寄來,還有廚房裡灶臺後面藏的糖果,對了,最重要的是你欠我六年的零用錢總共八千兩……”
“孽徒!孽徒!”擎羊子氣得鬍子都在抖,駕起雲,大罵著呼嘯而走了。
如此一來,道學院又多了一名新弟子,雖然是十六歲的年紀,依然從入門輩開始念起。
而也就是自這一天開始,白麟初“天才”的稱號慢慢傳揚開了。
晚上回到繁英齋的時候,白麟初遠遠就看到自己門前擁了一堆人。大家正在往門裡瞧,看見他走來,臉上都顯出同情的神色。
只有一個人眼睛亮了起來。花子泰從人堆裡跳出來,撲到面前就抓住他的衣角,兩眼波光粼粼,怯生生地說:“白、白麟初兄,我……”
他雞皮疙瘩當下就掉了一地。
一推開門,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原本只有兩人的房間已經住進了第三人,下午時分在全校面前出盡風頭的新弟子任一笑,黑色的身影此時正悠然躺在以前空著的那張床上,愜意地享受著手中一大塊糖糕,旁若無人。
花子泰緊貼在白麟初身後走進房間。白麟初“砰”地一腳踹上房門,床上的人與他們對望一眼,無話。白麟初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花子泰也貼著他坐下來。他皺起眉。
“你還想貼我多久?”
“讓、讓我再坐一會兒嘛。”花子泰的臉垮得分外可憐。
白麟初覺得再聽他說話就要吐出來了,只好翻個白眼無視他。直到晚上柳甘棠來查房了,他整整貼了白麟初有一個時辰。
柳甘棠說:“新、新弟子任一笑初到我校,一定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找我。大家既然住在同一間宿舍就是有緣,一定要互相友愛幫助,培養真摯的友、友誼……麟初,你若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可、可以來舍監室。”
柳甘棠來過之後,花子泰緊張的心情稍稍平定,他正要走回自己的床邊鋪床睡覺時,突然窗外響起一陣撲嗍嗍的風聲。
任一笑跳下床開啟窗子,一隻碩大的黑鳥頭伸進來。
花子泰嚇得直接跌到了地上,白麟初也張大了眼睛。只見任一笑從鳥脖子上解下一個大包,放到床上。他從包裡取出一疊衣服,又取出一個糖盒,最後還取出了一疊銀票。他點著銀票,嘴巴一撇,抽出一條布帶跑到桌邊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往窗外的鳥頭上一系。白麟初正好看到那布條上的幾個字:壞老頭,還欠我一千兩。
任一笑拍拍大黑鳥的頭,鳥兒展翅又飛走了。他回到床邊,把大包倒拎著抖了幾抖,乒乒乓乓,從包裡倒出來一堆堆的飛刀、匕首、梅花鏢、雷火彈。剛剛爬起來的花子泰又跌到地上去了。
白麟初的床靠在窗邊,花子泰的床靠近門口,任一笑的床和花子泰的同在一邊牆上,床頭接床尾。
當晚,花子泰抱著枕頭掛著一張苦瓜臉要求白麟初把床借給他一晚,“就算帶我一起睡也好呀,別讓我一個人睡那邊……”他用極低的聲音哀求道。
白麟初眉毛與頭髮齊豎,怒喝著將他趕走。滿臉哀怨的花小少爺只好委屈地回到自己床上,極快地縮排被子裡。直到睡著前他都還在哆嗦著。
白麟初覺得有點好笑。為什麼大家都會怕那個傢伙?儘管他是怪異了一點,強悍了一點,一下子從敵人變成同門角色轉換得也快了一點,但,也就是個年齡相仿的少年而已。
任一笑正在收拾從包裡取出的一大堆東西,衣服一件一件疊得整整齊齊,武器也一樣樣歸類放好。白麟初想起中午時他買的那一大堆糕點,不由懷疑,那都是他一個人吃的?他拿那些當午飯?那麼多甜膩的東西他也吃得下?
接著他又想起任一笑提的那個問題,自己也覺得有趣。不過這些他都沒往心裡去多少,他現在記掛的是,明天的頒獎大會上,自己要抽的一年卷究竟會抽到什麼?綠波的糕點,綠波的糕點,唔,綠波……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半夜模糊地醒來,一睜眼,他就看到前方刀光閃爍,嚇得他“噌”的一下坐起身來。
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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