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譜,這劍譜便歸他所有。你們好好的給我辦這件事吧。我這裡寫了一份遺書,把事情原委都寫在上面,若然將來因這部劍譜與武當派有甚風波,你們可以將我的遺書披露,這份遺書暫交給畢凌風執掌。’說完之後便嚥氣了,可憐一代大俠,竟然抱敢終天!”
畢凌風長長的噓了口氣,接著說道:“陳定方死後,我與蕭冠英商量,大家都願意以畢生之力,為陳定方奪回這本劍譜,但卻互相許諾,不論是誰得了,這部劍譜都奉還給陳定方的女兒,決不據為已有。”
上官天野道:“這主意是師父你先提出的吧?”畢凌風道:“不錯,你怎麼知道?”上官天野微微一笑,心中想道:“看來師父對陳定方的女兒始終沒有忘情。她已嫁了人,師父對她的心意她也未必知道。師父卻肯為她去向天下第一劍客謀奪劍譜,這段深情,即算是我對蕭韻蘭也自愧不如。”
畢凌風續道:“我們二人自問本事低微,遠遠不是牟獨逸的對手,相約以十年為期,苦練武功,再找牟獨逸一拼。”
“但我等不到十年,在陳定方死後的第五年,我就單人去找牟獨逸了。”
上官天野道:“這卻為何?”華凌風道:“那時張士誠戰死長江,我的哥哥和彭和尚等人都戰死了。張士誠的軍中三傑只有雲舞陽逃了出來。雲舞陽的妻子,也就是陳定方的女兒陳雪梅聽說也在長江之戰中死了。”
“我聽了這訊息自然很是傷心,但另一個更令我傷心的訊息又傳了來,雲舞陽在愛妻死後不久,又做了牟獨逸的乘龍佳婿了。”
“雲舞陽也許不知道他的岳父的死因,我卻總替陳雪梅覺得不值,可憐她屍骨未寒,丈夫就另娶新人,而且還是陳定方仇人的女兒!不知怎的,自此我就對雲舞陽痛恨。”
“我本來從我哥哥那裡,間接學到了一點彭和尚的少陽玄功,為了急於求成,我捨棄正途,卻苦練一種獨門的奇功:寒陰七煞掌,若然滿了十年,自信可以對付一流高手,但我等不及了,我怕牟獨逸可能將劍譜傳給女婿,我那時雖然痛恨雲舞陽,但也卻還不想殺掉陳雪梅曾經嫁過的丈夫。”
“那一年正巧牟獨逸做五十一歲的大壽,我暗中令丐幫弟子以乞討為名,將牟家家中的情況打探得清清楚楚。那一日我也混在賀客裡頭,乘著牟獨逸招待賓客的時候,悄悄的混入他的臥房。”
“我本來想搜尋劍譜的,哪知剛尋見那兩件玉環——就是牟獨逸從陳定方家傳寶劍上扯下的那兩件玉環,便聽大門外有腳步聲,我慌忙躲進床底。”
“進來的不是牟獨逸,卻是雲舞陽和他的新婚夫人,只聽得雲舞陽說道:‘你快點搜那本劍譜,我在外面假山等你,有甚變化,我用咳嗽為號。’雲舞陽身上佩有長劍,那正是陳定方的家傳寶劍,陳定方死後,特別叫蕭冠英送去給陳雪梅的。我見了不禁大起疑心。”
“我認得這把寶劍,牟獨逸自然也是認得,那麼縱然他不知道雲舞陽曾是陳定方的女婿,見了這把寶劍,也當有所猜疑,何以他還肯把女兒許配給他?”
“忽聽得一聲咳嗽,雲舞陽在外面輕聲叫道:‘寶珠,寶珠!’牟寶珠急忙整理好翻亂的東西,只見門簾揭處,牟獨逸和他的侄兒牟一粟走了進來。”
“牟獨逸見了女兒,似是頗為奇怪,咦了一聲道:‘原來你在這兒?舞陽在外面找你呢。’牟寶珠道:‘我怕爹爹給客人灌醉了,特來探望。舞陽找我做什麼?’牟獨逸笑道:‘我哪能這樣輕易的便給他們灌醉了,嗯,舞陽就在外面,問他去吧。’”
“牟寶珠走後,過了一陣,只聽得牟獨逸哼了一聲,說道:‘女丁外向,這話當真不假。一粟,你和舞陽在一起的時候多,可瞧出什麼破綻麼?’”
“牟一粟道:‘倒沒有發覺什麼。’牟獨逸伸掌在牆上輕輕一拍,將一塊磚頭抽了出來,取出一個錦匣,放在桌上,嗔然嘆道:‘為了這部劍譜,陳定方白白送了一條性命,這些年我也提心吊膽。’”
“你是我牟家唯一的男丁,這部劍譜,將來自然要傳授給你,達摩劍法,從令之後,要改稱牟家劍法了。一粟,你可知道我招贅雲舞陽做女婿的意思麼?’”
“牟一粟道:‘是呀,我正要請問叔叔。’牟獨逸道:‘就是因為他的前妻乃是陳定方的女兒。陳定方那年與我爭奪這部劍譜,我料他必死在我的太清神掌之下,這部劍譜,除了陳定方之外,武林中無人知道是在我手上。可是陳定方還有女兒女婿,陳定方臨死之前,會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疑問。”
“‘我本想把雲舞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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