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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我就得跟你說說,門中的一些規矩。”
曲文呆愣了會,怎麼感覺像進了幫會,難不成一會還要燒黃紙,斬雞頭,喝血酒?
沒理會曲文錯愕的表情,顧全自顧著說道:“但凡是老的行當都有傳承,我們也是一樣。我師承清末鑑賞大師趙汝珍,受他教誨才進入本行。恩師教我鑑賞及做人的道理,讓我受益良多,教我勿躁、勿貪、勿自大,要學以惠人,學以修身,不可以假言真,不可以次充好。這些你一定要記住。”
原以為顧全會說一大堆,沒想到會這麼簡短,曲文又愣了一會,傻眼問道:“師父,沒有了?”
顧全不知道曲文是什麼意思,莫明其妙的反問:“沒有什麼?”
“不是說有什麼規矩嗎,就這點?”
顧全板起臉來:“能做好這幾條就不錯了,我們又不是江湖門派,要那麼多規矩幹麼!”
“師父說的是,師父說的是。”
其實曲文心裡在暗笑,還好規矩不多,否則弄個三**章,一百零八戒律,還不如早早退出師門算了。轉念一想,隨即又問起:“師父,祖師爺趙汝珍是什麼人?”
如果不在古玩行中,一般人對趙汝珍都沒什麼瞭解。曲文不懂,顧全也不怪他,喝了口茶,慢慢說道:“恩師趙汝珍原本是清末大理院少卿,岳丈餘戟門,乃清末著名學家、古玩收藏家。入民國之後,曾任西區培肓中學校長,在京城開有著名的古玩店‘萃珍齋’,並撰有《古玩指南》、《古玩指南續編》、《古董辨疑》等書,是清末明初的鑑賞大師。”
沒想到師祖是個挺有本事的人,最少在古玩行內。曲文心想,又生出新的疑惑:“師父,我在琉璃廠見過‘萃珍齋’的門牌,好像是家專營古瓷器的老店,可是你老人家怎麼不在裡邊坐堂?”
曲文無心之失,正好說到顧全的痛處,老臉一紅,輕咳了下:“我當年只是在恩師手的小學徒,並沒有真正進到他門下,後來跟著父母南遷,也就離開了北京。”
“原來還未入門。”曲文心想,又暗暗佩服顧全的本事,只是跟著學了些皮毛,最終竟憑此和自己的努力成為新一代的鑑賞大師。
上了年紀的人大多講究尊師重道,常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只是在趙汝珍手下幹過些活,從他那學到些古玩知識,顧全卻把他當成了恩師來看,並把他的教誨相傳來下。足可見顧全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說了半天,顧全交過三根線香,示意道:“既然入了我門,就到前邊神臺拜拜祖師爺吧。”
“哎。”
就此,曲文成為了顧全真正的徒弟。
第二十七章 掏老宅子(一)
顧全畢竟上了年紀,七十多歲的人經不起太多操勞,除了每天晚上教導曲文古玩知識外,別的事情基本都交給鮑國強來做。
為了讓曲文早日達到師父的要求,鮑國強索性藉著這個由頭,把曲文安插到自己的古玩店裡,就算往後和陳奇富爭起,便多了個口實,人是他幫忙培養起來的。
在古玩店和在典當行不同,接觸到古玩的機會更多,有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會令人的進步更快。
這次曲文真的成了趙海峰的師叔,不過他為人沒什麼講究,私下和趙海峰以朋友相交,時行一長關係變得更加緊密,倒真的成了一對好兄弟。
“阿文,你明天有空不,師父放我一天假,我想到西城掏老宅子。”
掏老宅子是北京古玩行的一種說法,就是到老的四合院內淘寶,像這類老建築,老房子都會有些老物件存留,不經意遇到個珍寶古董也是偶有發生的事。
曲文來北京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平日就愛聽人閒聊,對京片上的事十分感興趣。
聽趙海峰這麼一說,立馬來了興致:“好啊,回頭我去跟師兄說一聲,明天一起去掏老宅子。”
這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正兒八經工作的人致富的沒幾個,撈偏門發財的倒是不少,雖然有點打擊勞動人民的自信心,但這卻是件很真實的事。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古玩熱初興的時候,有人開始在老宅子裡發現古董和商機,便有人打起了這行的主意,但凡那有老房子要出售,轉讓,或是傳出裡邊有什麼物件,都會有人蜂擁而至。
像早期掏老宅子都有那麼一個講究,專掏古代有錢人住的地方,試想一下,有錢人的生活條件可不是一般平頭老百姓能比,就連鍋碗瓢盆都是高檔貨,留到現代都成了具有價值的古董。到如今有錢人家的宅子被掏得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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