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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但卻是平靜無比。

無數無數種念頭。瞬間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

“爸爸，老金，老師。還有……我的小白……”

“不知道過了你們兩天之後。得知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反應……”

李象微微眯起眼睛，時間都好像在這樣一秒鐘的時間裡停頓下來。任由他腦海中慢慢的回憶著。

“會為我流淚嗎……”

“我說過我不喜歡哭鼻子的女人，所以小白是不會流淚的吧。”

恍惚中，李象彷彿看到了最初的那天傍晚，那雙乾淨得近乎單調的淺褐色眸子，那個來自於銀盾區貧民窟的少女。

那是在誓言中，將自己的靈魂交給李象的少女，她有著世界上最卑賤的身世，卻也有著整個人類武者的歷史上，最為傳奇最為強大的上古基因。

這兩種事物交相輝映，顯得如此巨大的反差。

李象眯著眼睛，此時卻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對面是個武宗，武宗啊……爸爸，在我小的時候，你經常那這些武宗的傳奇、傳記，來激勵我刻苦修行，鍛鍊身體，把這些當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的太陽一樣，高高掛起來，作為我的心中的支柱和動力……”

“但是您一定想象不到吧，您一直喜歡用大手抓他的頭髮的那個孩子，現在已經能夠正面跟武宗對決戰鬥，甚至還能夠斬下他的臂膀，把他逼得悽慘不堪幾近逼入絕境了！”

“我還是您的驕傲嗎？”

“小象已經盡力了呀……”

李象在心中輕聲嘆息了一聲，迎著對面的越發劇烈、近乎實質化的拳風，卻是微微揚起了頭。

他渾整個精神海中的念力，都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的一乾二淨，勉強做到了最後雪白短刃的偷襲之後，已經是最後的一絲念力也消耗乾淨，只能任由那隻短刃隨著勢頭狠狠地刺入了一邊的牆壁中。

至於靈能，他原本就只是個二級等級的b級基因，所以靈能這個東西原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一天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修煉時間，根本就不能有效的積攢下來多少宇宙靈能，更何況由基因所決定的身體儲存能力，也是十分的低下，所以他的身體之中，即使是最完美的時候，也只是儲存著一點靈能而已。

在之前的戰鬥中，僅僅只是兩招武技，就已經消耗乾淨。

他的章魚分身雖然沒有受到這裡的傷害，但是由於兩者共享了生命力，此時身體也是十分的虛弱，但是也還是有力量，不過章魚分身雖然還有力量，李象卻也是已經使用不了了。

他的整個胸前的骨骼，整塊都已經徹底的碎裂開了。

前胸的這個胸骨，以及那些肋骨。連帶著脊椎和胯骨一起，都是是人身中最為關鍵的棟樑骨骼。任是隨便哪一塊承受了損傷，對整個骨骼系統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傷。現在李象的整塊胸骨和一根根肋骨都是已經徹底的碎裂開來。整個身體的前面都已經失去的支撐，軟綿綿的貼在肺腑以及心臟上。

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承受力量的傳輸了，更不要說章魚分身那樣相當強大的力量灌注。

李象嵌在了牆壁的凹陷之中，此時在重力的影響之下，他原本是應該墜落下去的，但是此時卻並沒有一點點下墜的趨勢。因為面前的呼嘯的拳風像是一柄大錘一樣，不斷的兇狠的捶打在他的胸前，將他頂在牆壁中。將原本就軟綿綿的胸口狠狠地錘的凹陷下去，無窮無盡的血沫子從喉嚨中湧出來，一波又一波。

生命力彷彿是洪水決堤了一樣，在身體沒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裡洶湧著，翻滾著，但是卻還是來不及修補好他的身體。

“死吧！死吧——”

李象此時看著對面面孔猙獰著急速逼近的火雲，彷彿是在看一個小丑，瞳孔中閃爍著高傲的冷芒。

但是身體也終於承受不住，他徹底的昏沉了過去。

……

……

在兩人激戰到了最後的時刻之時。

一個渾身穿著紫色復古長袍的男人笑了笑。忽然從地上觀看的人群中退了出來，走到了一個空僻無人的街道的角落裡面，一躬身子，直接從地面跳躍上了附近的一座高樓上面。然後從這座高樓跳躍到了旁邊的另外一座高樓。

這兩座高樓一個是十層高，但是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超級螞蚱一樣，直接就這樣生生跨越了將近四十米的高度。急速縱越到了這座樓房的天台上，身體絲毫沒有停頓下來。再次縱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