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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就能連續發射,裝填速度可比今日之榴彈炮。
所以明軍的佛郎機,那是不鳴則已,一鳴不停,為保持持續火力,普通佛郎機都帶有四個子銃,在幾分鐘內可以全部發射出去,足以打得對手抬不起頭。
而此次入朝作戰,為了適應國際環境,明軍還特意裝備了新型產品——百出佛郎機,而它的特點也很明顯——十個子銃。
在明軍幾輪排炮的攻擊下,日軍損失極大,城頭上黑煙密佈,四處起火,屍體遍地。
此時明軍的大規模炮擊已經停止,西面三路大軍開始整隊,向各自的目標挺進。在這短暫的瞬間,喧囂的戰場如死一般的寧靜。
隨著又一聲炮響,平靜再次被打破,三路明軍在楊元、張世爵、李如柏的統領下,分別向小西門、七星門、大西門發動猛攻。
炮彈可以飛,人就不行了,要想破城,還得老老實實地爬牆,明軍士兵們開始架起雲梯攻城。而此時的西城城頭,已看不到大群日軍,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順理成章:受到沉重打擊的日軍失去抵抗能力,已四散而逃,只要爬到城頭,就能攻佔平壤!
然而,正當明軍接近最後勝利之時,城頭卻忽然殺聲震天,日軍再次出現,向城下明軍發射火槍,掀翻雲梯,明軍受到突然打擊,死傷多人,進攻被迫停止。
在遭到明軍連續炮擊後,日軍雖然傷亡慘重,卻並未撤退。
經歷了短暫的慌亂,日軍逐漸恢復了秩序,在小西行長的統一調配下,他們以極強的紀律性,開始重新佈陣。
著名抗日將領李宗仁曾評價說:日軍訓練之精,和戰鬥力之強,可說舉世罕有其匹。用兵行陣時,俱按戰術戰鬥原則作戰,一絲不亂,作事皆能腳踏實地,一絲不苟。
應該說,這是一個十分客觀的評價,因為日本人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一根筋,還有點二桿子,認準了就幹到底,且有尋死光榮傾向,像剖腹之類的工作,還是武士專用的,普通人沒這資格。說是亡命之徒,那是一點也不誇張。
而在平壤之戰中,其二桿子精神更是發揮到了極致,在打退明軍進攻後,日軍士氣大振,向城下傾倒煮沸的大鍋熱水,投擲巨石、滾木,並不斷用火槍弓箭射擊明軍。
面對日軍的頑強抵抗,在職業道德(愛國情操)和物質獎勵(五千兩啊)的雙重鼓勵下,明軍依然奮勇爭先,爬梯攻城。
但日軍的戰鬥意志十分堅定,明軍進攻屢次受挫,個把爬上去的,也很快被日軍亂刀砍死,戰鬥陷入膠著。
七星門的情況最為嚴重,日軍的頑固程度超出了許多人的想象,眼看這五千兩不容易掙,沒準還要丟命,一些人開始調轉方向,向後退卻,明軍陣腳開始隨之動搖。右軍指揮張世爵眼看形勢不妙,急得破口大罵,但在混亂之中,毫無用處。
就在右軍即將敗退之際,李如松到了。
戰役打響後,李如松即披甲上陣,帶領兩百騎兵圍城巡視,眼看張世爵壓不住陣,便趕了過來。
但他沒有理會張世爵,而是直接來到了城下,攔住了一個敗退的明軍,揮起了馬刀。
手起刀落,人頭也落。
敗退計程車兵們驚恐地看著這恐怖的一幕,看著這個揮舞著帶血馬刀的人,聽見了他一字一字吐出的話:
“後退者,格殺勿論!”
敗退的明軍停下了腳步。
在這槍炮轟鳴,混亂不堪的吵鬧中,他們無一例外地聽見了李如松那音量不大,卻極為清晰的聲音。那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毅,以及激昂:
“殺盡倭奴,只在今日!”
在西城激戰的同時,北城明軍發動了進攻。
北城,是平壤地勢最高的地方,日軍盤踞於牡丹峰高地,居高臨下,並設定了大量火槍弓箭,等待著明軍的進攻。
兩天前,當吳惟忠第一眼看見北城的時候,他就認定,要想攻克這裡,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打了幾十年的仗,這點軍事判斷,吳惟忠還是拿得準的。
但一天之後,李如松告訴他,你的任務,是攻擊北城,而你的全部兵力,是三千人。
吳惟忠很清楚,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李如松的真正意圖,是要他去牽制日軍,所謂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往俗了說,就是當炮灰。
然而他回答:聽從調遣。
沒有絲毫的猶豫。
所以現在他面對的,是人數佔優的日軍,密密麻麻的槍口和堅固防禦,還有必須抬頭仰視,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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