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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自從開起，除了加油幾乎就沒停過。並且它還自帶一套特別的太陽能發電系統，所以連加油的次數都降低到了最少。保姆車裡有工作區域，座位放倒就是床，並且還帶個小型衛生間。也就是說，他們睡覺上廁所的需求在這輛車內完全可以解決。這輛車裡加上小玲總過四個人，兩男兩女。那兩個男同事輪流開車，車是雙方向盤設計，所以他們只需要切換系統就能互換駕駛位。

“我們現在到哪了？”

“我們現在快要離開德國了。”

“德國？”小玲吃了一驚。

“瑞士跟德國是鄰國，現在我們已經穿過了兩個國家，下一站是奧地利。”

“你們準備一路開車回國？”

“義大利到希臘之間有一小段水路，但是你放心，我們不用下車，車子可以直接坐船過港。”

“真準備開車回去？”

“這次一共會穿過十二個國家，雖然始終呆在車裡會比較悶，但是這個選擇最安全可靠。”

他們是持有特別簽證的人，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可以直接通行。當然，通行之後對方會直接通知大使館方面進行補辦簽證。但是對於行動組來說卻節約了大量時間。

“從前我還以為，出國只能坐飛機呢。”

“怎麼會，其實歐洲跟亞洲是相連的，合起來就叫歐亞大陸。之所以我們會覺得歐洲跟亞洲之間相隔很遙遠，實際上更多是一種文化上的距離感，因為當年歐洲崛起稱為世界文明中心之後，就故意人為的提升了歐洲這個概念，所以歐洲跟亞洲開始在意識上分離的。實際上這個世界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大，我們這次走的這條路主要就是歐亞新絲路的路線。”

他們途徑12個國家。

回到中國。

到北京時十點左右，天還在下著雨。

車子直接進入一個建築內部，小玲甚至沒看清楚這座建築是什麼樣子的。

下車之後她跟王敏從地下通行道進入電梯，電梯門開啟之後是豁然開朗的一片辦公區域。辦公室內現在還在燈火通明，不停有人同他們擦肩而過走向電梯。每個工作區域都是透明玻璃組成的，裡面並不是整整齊齊，大部分辦公室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資料夾，牆上貼滿了寫著訊息的便貼紙。

王敏他們幾個的辦公室在裡面，王敏讓小玲坐在大間，自己則進去小間跟一箇中年微微發福的男人說話去了。小玲向四周看看，突然發現在提示板上貼著一張爺爺的照片，還有一大堆其他人的照片。爺爺的照片遠處就是隊長的照片，兩個人之間用一條藍線連在一起。爺爺跟那個第一位病毒感染者則是用一條紅線連線的，小玲猜測是不是紅線等於直接聯絡，而藍線則是可能性的聯絡？爺爺照片周圍其實有一整圈的放射性的紅色連線，每一根線都連結了另外一段的某個人，有些人上貼著資訊，有些人身上只是念著一個問號。

還有時間點，牆上的諮詢是按照時間增加的，從起點到最新的進展是橫跨了幾年的時間線。

小玲第一次看到這些，她還看到，最新的時間線上，出現了她的照片跟資訊。

王敏從小隔間裡走出來，笑著說：“小玲，我們走吧。”

“去哪？”

“從現在開始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你以後住我家。”

“我是不是，沒有自由了？”小玲問。

王敏無奈的笑了下：“也不是，我不會干涉你去哪要做什麼，但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從現在開始我的工作就是跟著你，你要去哪，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吃飯上廁所呢？”小玲叛逆問。

“我可以做飯給你吃啊，我手藝很好的，我兒子可喜歡吃我做飯了。”

現在不知道哪夥人要殺她，小玲雖然覺得被王敏保護特別難受，可想起那天從她耳邊呼嘯而過的子彈，她還心有餘悸。活著才重要，王敏身手了得，能保護她的安全。

王敏家在一棟看起來有些年歲的小區裡，這個小區的樓大約只有五六層，超低容積率放現在的北京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這種小區的好處是，大部分都是老住戶，一旦有風吹草動，或者住進了什麼陌生人，很快就能得到訊息。所以比起人蛇混雜的新小區，反而安全性更高些。小區的樓梯很舊了，回家就要爬半天，王敏家在五樓，開門的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她們回家時，小男孩正在家裡看電視。

“王姐，這是你兒子？”小玲揉著小男孩的腦袋問，小男孩迅速就躲開了，他似乎不喜歡被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