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 頁)
一臉。
“那你也不能收。”朱國康抽了徐秉忠後腦一記,“討債玩意兒,你爹做官何等謹慎,你真是吃熊心豹膽了!”
徐秉忠抽了兩抽,問,“舅,我爹還好麼?”
“嗯。”
徐秉忠沒在朱家住幾天,徐叄就派人接他回了帝都。
徐叄見著罪魁禍首,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徐秉忠一見他爹,嚇的兩腿發軟、臉梢兒臘黃,立時躥到祖母身後躲起來,探出半張臉怯怯的喊了聲,“爹,兒子給您請安了。”
徐叄母親李氏笑著拍拍孫子的手,“怎麼見你爹怕成這樣?”如同天下所有溺愛孫子的祖母一樣,李氏對兒子道,“叄兒,忠兒好不容易回來,你這臉也稍微柔和著些。孩子膽小,別嚇著他。”
先前徐秉忠出事,徐叄生怕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不住,闔家上下都瞞的緊。故此,到這會兒,老太太也不知道徐秉忠惹下的爛攤子。徐叄冷斥道,“幸得他膽小!”
“娘,我且有正事問他。”
徐秉忠是死都不願意與父親單獨相處的,李氏笑,“我吩咐小廚房備了好菜,叫堂兒也回來,咱們一家子吃個團圓飯。”
有了祖母這句話,徐秉忠這方敢跟徐叄走,反正一會兒得一道用晚膳,就是捱揍估計也不會太重。
徐叄雖然恨不能直接一棍子敲死這敗家子,可還有事要問徐秉忠,只得暫且留這混帳一條狗命。
父子倆一前一後的去了徐叄的書房,徐叄坐在闊大的太師椅中先把事兒源源本本的問個清楚,徐秉忠俱老實交待,從一開始買糧經誰手,如何想著合股兒做買賣,又如何被糊弄,與海盜扮成的商人賣糧草,如何被抓,在大獄裡受了幾次審訊,誰審的他,問了些什麼,他又是如何答的?
徐叄聽的仔細,徐秉忠但有想糊弄的地方,都被徐叄刨根問底的追問出來。
“以後,不準再跟本家任何人走動。”徐叄冷聲吩咐,長長嘆一聲,“你若再與本家有牽扯,咱們父子就一刀兩斷。”
徐秉忠嚇白了臉,“爹——”
“秉生雖說也是你的堂兄,你這次也是栽到他身上了。”徐叄淡淡道,“皇上問我,是保你,還是要保秉生?”
徐秉忠默默跪下。
“你出去一趟,也該知道些好歹了。在帝都,我眼皮子底下,有事,我還能護你一護。”徐叄疲倦的閉上眼睛,“在外頭,誰買你的帳?”
“你還忘想借助我的影響力發財?”徐叄恨其不幸,“你連水有多深都不清楚,就敢下水?被人算計,方是正常。”
“你這個脾性,若非咱們家的出身。你想一想,若你與秉生換個身份,如今還有沒有性命在?”徐叄睜開眼睛,望著梁頂上精緻的彩繪,“你也知道我與本家的齷齪,這次,你平平安安的回了帝都,秉生掉了腦袋,他們更要恨死我們父子了。你現在還沒這個腦子跟他們來往,若是因秉生之死愧疚於他們,更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爹,再怎麼著,我也不會吃裡爬外的。”徐秉忠覺著自己智商還可以。
“等你察覺自己吃裡爬外的時候,咱們這個家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渣子。”徐叄想一想自己的兒子們,嘆道,“你們兄弟三個,你大哥老實,以後雖無大出息,也不會惹下大事端;你三弟……”說到在內務府住著的徐秉堂,徐叄就開始發愁了。
徐秉忠忙道,“聽說三弟中進士了,可真不簡單。”
他原意不過是為了討父親開懷,哪知徐叄臉上沒有半分喜悅,反是火氣暗生,冷誚道,“同進士,哼,同進士!”
“爹,老三才幾歲,要是換了我考,別說同進士,舉人都不摸邊兒。”
徐叄終於暴怒,“混帳混帳!你們怎麼就不跟好的比!你們去瞧瞧人家,文的文狀元,武的武狀元。一個個年輕俊才,奶奶的,你們除了給老子惹事,還會幹什麼!”實在忍不住怒氣,把徐秉堂抽打了一頓。
徐秉忠哭爹喊娘,抱頭狼狽躥出。
“沒囊性的東西。”徐叄年紀大了,身份在這兒擺著,也不能再追出去打,只得唾罵幾句。
徐秉忠唸書不多,兩句話是明白的,小棒則受,大棒則走。老爹來了火,做兒子的挨幾下不算什麼,何況他闖了大禍。不過,真要往死裡打,他也挨不住。
徐叄自己在書房裡悶著,真是為三個兒子愁死了。
徐叄正在發愁,就聽到外頭僕從來回稟:老爺,大姑娘回來了,太太請老爺過去。
聽到女兒回家,徐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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