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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當夜郎王的眼睛最終閉合時,他幾乎成為了一個綠色的骨架,除了那碩大的鱷魚頭顱沒有變化之外,其餘的身體已經縮小到十歲孩童的模樣。我試探性的往鱷魚腦袋上踢了一腳,的確沒有任何反應,我把手中的珠子放進懷裡,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無力的倒在地上。
“一鳴,沒事吧。。”這個聲音從夜郎王屍體的背後傳來,是那個黑影發出的。
我的神經猛然一陣抽搐,如同迴光返照一般又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對面黝黑的空間。我完全不能相信我的耳朵,可這確確實實是張陽的聲音。
“是你嗎?張陽?!”我激動的都有些顫抖。
“是。。。是我,你還好吧。。。”聽的出張陽也是十分的虛弱。
“我沒事,你。。你怎麼。。。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說完這句話,我帶著一臉的笑容沉沉的倒了下去,意識瞬間喪失。
這已經是我在大墓裡第三次昏迷了,也許是昏迷的次數多了,身體也有了些免疫能力,此時的我竟然還保留了一點點的知覺。從我右手上傳來的灼熱感並沒有隨著白光一起消失,而是透過渾身的經絡迅速的蔓延著,我感覺像是被放在一個烤箱裡,身體裡的水分不斷的被蒸發。奇怪的是,夜郎王喉嚨裡掉出的那顆珠子卻並不受這股熱浪的影響,在我的胸前散發出陣陣刺骨的涼意。很快,這炙熱和陰寒的兩股氣便開始在我的全身上下不停穿梭起來,它們之間似乎在進行一場惡戰,無數次的衝撞,糾纏,幾百回合下來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而我,竟然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的這場惡鬥,說不上是痛苦還是舒暢,這種奇異的感覺持續了好久好久。。。。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靠在了一面牆壁上,幾盞長明燈又被點亮放在了周圍。我的左肩被紗布圍了個結實,左臂也被緊緊被綁在身體上,看來已經做過了基本的醫療護理了。張陽跟我保持了同一種姿勢躺在我旁邊,他的情況比我更糟糕,至少我沒有看見他有任何一處完好的面板。他胸部上的一大塊肌肉幾乎被削平,露出了森白的肋骨,而巨大的創口處已經沒有了血色,外翻的肌肉已不是那麼鮮紅。我和張陽之間的地上滿是浸血的紗布棉花,如果這血都是我一個人流的話,我想我就醒不過來了。。。
胡爺正蹲在張陽的另一邊緊張的做著包紮,看的出來他另一側所受的傷更為嚴重。阿雪則在我面前不遠的地方守著胡爺的便攜油燈,油燈上放著一個小鐵桶,裡面咕嘟咕嘟的煮著什麼,香氣撲鼻。從進來到現在至少也過去一整天了,我一直處於絕食狀態,餓的前心貼後心,這一下聞到香味了,饞蟲立馬鑽了出來。
“阿雪,什麼好吃的啊。。。”他們都沒發現我醒了,我這一說話嚇了阿雪一跳。
“啊!你醒啦一鳴!”阿雪趕緊跑了過來,竟然還是飽含著熱淚的,讓我好不感動。。。
“一鳴,你沒事吧,你小子真是命大啊!”胡爺也是滿臉的激動,顫抖著說“你先吃點東西,等我幫張陽包紮完你可得好好跟我說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弄死那怪物的。”
“哦。。。張陽。。。他情況怎麼樣。。。”其實我奇怪的是張陽竟然還沒把他一腳踢死夜郎王的過程說出來。
“你不也看見了麼。。。慘不忍睹啊。。。幸虧他身體底子好,算是勉強保住了小命”胡爺一邊忙活著一邊悲傷的說,在我眼裡此時的胡爺儼然變成了偉大的白求恩大夫,如此程度的遍體鱗傷都可以包紮,這外科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阿雪給我端了一碗食物來,我一看,居然是水煮壓縮餅乾,這太令我振奮了。壓縮餅乾本來就比饅頭好吃,再這麼一煮,濃的跟漿糊一樣,誘人啊。。。那所謂的碗其實就是一個長明燈的油盞,可這時候誰還能顧得了這些,我伸手就接了過來,可把碗拿到手裡我就傻了,就一支胳膊沒手拿勺子了啊,難道靠喝?
阿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傻瓜,沒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來,我來餵你。”說完,阿雪把碗拿在自己手裡,盛起一勺子又吹了吹才送到我的嘴邊,還一邊說著“慢點,有些燙。。。”
我這下被感動的簡直一塌糊塗了,鼻子一酸眼淚就流出來了,幸福啊!我對著長明燈發誓,我寧願一輩子都吃壓縮餅乾!!
這可能是我自出生以來吃過的最香的一頓飯了,我越吃越快,阿雪都快喂不過來了,最後一口的時候我險些把勺子把兒都咬下來了。這個時候張陽也醒了過來,胡爺高興的在那裡哇哇的直叫喚,阿雪也趕緊又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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