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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解釋了幾句,繼續朝前走,終於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那是一個廢墟,殘存著瓦礫還有燒剩的木頭,但隱約還能看的出來,這裡曾經有一個家。
那家裡本來應該有一個溫柔美麗的妻子,一個讀過書體貼的夫君,男人可以教村裡的孩子識字讀書,女人在旁邊織著布繡著錦囊,溫婉地看著他笑。傍晚的時候,孩子們說說笑笑的散去,女人會端上並不豐盛但是溫熱的飯菜。
將來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家人也許並不富庶,但是很幸福,也許他們永遠都離不開這個小村子,但最起碼,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不用像現在,只有那個孩子,站在一堆廢墟之前,孤身一人。
但是任之此生都無法實現的夢,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任之在廢墟之前站了許久,最終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而後起身離開。
任之在徐觀村住了將近半月,每日與老人家聊天,幫著他幹活,日子簡單,卻沒有什麼煩惱,他卻不知道在京中,早已混亂成一片。
那日晨起,老人在房裡做早飯,任之在院子裡挑水,烏致突然嘶鳴,任之支起身子,看見村外有一人騎著快馬遠遠過來,在院子前停了下來,任之掃了他一眼,有些訝異,“浮生,你怎麼來了?”
浮生突然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平安王,京中出了大事,屬下奉陛下與宜王殿下命來尋殿下。”
浮生的態度讓任之有些茫然,他扔下手裡的水桶,上前拉起來浮生,“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麼,你這樣是幹什麼?”
浮生舔了舔乾裂的下唇,最終說道,“公西邦造反了,他在前些日子的宴席上埋了伏兵,打算刺殺陛下與主人,結果陛下昏迷不醒,主人也受了重傷,公西邦在屬下的保護下逃出了皇宮,現在率兵圍了城。他手中所轄太子三府三衛的南軍,而宮中只有陛下親信的神武軍,現在南軍將皇宮包圍,宮中諸人與外界隔離,京城之外皆不知公西家已經逼宮,無人趕去救援。主人遣我趁夜色離京來尋你,讓你拿著這塊令牌去尋駐守燕地的李將軍,命他調軍入京勤王。”
任之的表情僵了僵,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半晌,他接過浮生遞過來的令牌,掃了一眼,揣進懷裡,沉默不語地去給烏致解韁繩,突然回頭問道,“他的傷沒事吧?”
浮生搖頭,“不至於傷及性命,但是卻行動不便。他說,但凡他的傷不影響他離京,都不想將你再牽扯進來。只是現在,他也是沒有辦法,他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任之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將烏致的韁繩塞到浮生手裡,“到門口等我,我去與老人家告個別。”
浮生牽著烏致離了院子,任之轉身進了屋內,老人從廚房的熱氣中抬起頭笑著看他,“要走了吧?”
任之點頭,突然上前抱了抱老人,“老人家,我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去,您照顧好自己,等我忙完再來看您。”
老人拍了拍他的背,回身從鍋裡揀出幾個熱氣騰騰的玉米餑餑,用乾淨的布裹好,遞給任之,“剛蒸的,路上帶著吃。”
任之彎唇笑道,“謝謝您啦。”
任之拿著熱氣騰騰的玉米餑餑轉身出了院門,接過烏致的馬韁,翻身上馬,朝著燕地而去。
☆、第三十一章
景炎帝建立正安王朝至今已有二十二年,百廢俱興,風調雨順,國家安定,百姓樂居。卻沒想到,不過二十年,當年曾是開國功臣的公西邦居然會領兵造反。南軍勢大,將皇宮團團圍住,並關閉京中各處城門,每日派隊在京中巡邏,京中諸官之府邸也皆被看守,禁止府中之人與外人接觸。
而宮中,神武軍從數量上就不及守衛京師二十餘年的南軍。縱使每位都武藝精湛,但此時宮中各位貴人,還有宴席之上因為公西邦的突然出手沒有出宮的百官都需要神武軍的保護,所以神武軍只能堅守宮門,爭取能夠堅持到援軍到來的時刻。
景炎帝在昏迷了幾日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渾濁的雙眼朝著身邊看了過去,太醫急忙上前檢視,景炎帝擺了擺手,叫他退下,視線卻看向了一旁的段以賢。
段以賢面容憔悴,那日公西邦的突襲讓他受了重傷,雖不致命,但加上幾日來,接連在各處巡邏,並在景炎帝床前守著,讓他的精神已經大不如從前。看見景炎帝醒來,他鬆了口氣,微微俯下身,“父皇,您終於醒了,讓太醫再為您看看吧?”
景炎帝擺了擺手,吃力地張口,“現在京中情況如何?”
段以賢垂下視線,如實道,“南軍已把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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