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僅一次,我的眼睛都沒來得及放電就做成了一張大單,”說到這,葉小姐的語音帶著些許遺憾,“那場面,難以忘懷。”
記得是一個雨後的下午,快5點了,樓盤展示大廳裡空蕩蕩的,葉小姐就等著下班走人。“還能看樓嗎?”抬頭,眼前站著一位不知何時蹩進來的中年婦人,頭髮高高盤起,髮型有點土,手裡提著一隻紅藍相間的編織袋,抹著口紅的雙唇間露出一排黃黃的牙。
“您沒有走錯地方吧?”葉小姐知道,自己臉上淺淺的微笑撐不了太久。
“不會的,我的溫州同鄉給的地址,上週他在你們這兒剛買了套別墅。”
“我們的樓盤每平方均價一萬二,每套別墅最低也得250萬元。”葉小姐告訴自己,再微笑30秒。
“我知道,我已經看過你們樓盤的資料,想買A4、A7、B2這三套,總共900萬元左右吧?”眼前的黃牙女人同時把手中的編織袋拎到了櫃檯上,看得出,有點沉,“這是20萬訂金,不知夠不夠?”
“就您自己一個人嗎?這、這麼大的事不需要和先生商量一下嗎?”葉小姐發現,自己原來如此缺乏與女性打交道的經驗,語調竟也變得不太流暢起來。
“沒事的,這900萬是我的私房錢。”
簽完字,神秘的中年婦女如夢一般地消失了。葉小姐呆呆地念叨:溫州女人,900萬;9
00萬,溫州女人。
【炒房故事三】 數錢數得手發抖
溫州蒼南人劉先生的炒房流程在溫州炒房團中既最普通也最富代表性,而這一流程基本上就是一個快速“生產”錢的流程。
劉先生原是蒼南縣鄉間一位有些名聲的修表好手,1992年到杭州打天下,買了四季青服裝市場一個攤位,改行賣起價廉物美的時尚手錶。1999年,杭州樓市啟動,他用擺手表攤掙的錢買了均價每平方米2000元的18套住房,每套約70平方米上下,靠銀行按揭首付20%,一共掏出50萬元。然後再花了一筆錢將所有住房簡單裝修,每套出租平均月收入1200元。一進一出抵消按揭月供後,18套住房每月還能給劉先生產生利潤約5000元。2003年7月,房價已猛漲了一倍多,劉先生把18套房子悉數丟擲,淨賺280萬元。兩個月後,他又和幾位蒼南同鄉相約潛入房價“窪地”蘇州,以280萬元作本錢,再次吃進一批鬧市商鋪,剛過半年,又是漲聲一片。
“8年擺攤掙的只是4年炒房的零頭。你想想,280萬!數錢數得手都發抖!”劉先生興奮地做了個極度誇張的手勢,“這錢膨脹的速度就像爆爆米花———嘭!”
【炒房故事四】 腰上掛滿鑰匙的人———
所謂“腰上掛滿鑰匙的人”,意指溫州某些炒家購置房產無數,並將其鑰匙環掛於腰間。這等故事曾見諸多家媒體,情節類似,唯一的差別是腰上所掛鑰匙的多寡。版本有幾種,有掛22把的,有掛35把的,有掛50把的,最驚人的是72把。
我一直懷疑這類報道的真實性。20世紀80年代,一夜暴富後的溫州人10個手指戴滿黃燦燦金戒指的故事聽說過,而腰上掛72把鑰匙,有這個必要嗎?真想炫耀,就當是勳章直接掛在胸前豈不更酷些?一位上海的圈內朋友向我證實,在當地,他還真見過腰間掛著60把鑰匙的溫州炒家。這位朋友描述道,此人的房產幾乎全部租了出去,但極敬業,每天的唯一工作就是按照鑰匙的順序,挨家收租金。一天兩戶,輪一圈,一個月正好做完功課。此人其貌不揚,和顏悅色,雖然家產數百萬,卻很節儉,一般捨不得“打的”,每次都是擠公交車上門收錢。如果不知底細,的確容易被誤認為是抄煤氣表或催電費的。
據說,此人很瘦小,體重估計不會過百斤。60把鑰匙,怎麼也得有十來斤吧?真難以相信其細腰竟能承受如此之分量。
這樣的故事不必再說下去了。在世紀之交突如其來的中國房地產業大牛市中,溫州炒房團為謎一般的溫州人再次給出了個性鮮明的註腳。
正如北方一家著名媒體所評點的:狼來了!這批來自南方的狼並不孤獨,而是成群結隊,穿行於城市。狼過處,寸草不生!
爛尾樓的春天
有不少溫州人曾被稱作炒房豪客,拿下8套、10套者有之,將一層樓面攬入懷中者亦有之。然而,又有誰敢斗膽通吃整整一棟摩天大廈?
事實上,這樣的神話一直都在上演。構成神話的基本素材是令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爛尾樓。創造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