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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行逆施,引起了全國人民的反對,也引起了孫中山的極大憤怒,他當著段祺瑞的兩位代表葉恭綽、許世英厲聲斥責說:“我在外面要廢除那些不平等條約,你們在北京偏偏要尊重那些不平等條約,這是什麼道理呢?你們要升官發財,怕那些外國人,要尊重他們,為什麼還來歡迎我呢?”在正氣凜然的孫中山面前,葉、許兩人不敢出聲,好久,才訥訥地勸孫中山不要太激烈,免得激怒了東交民巷的洋大人,引起帝國主義干涉。這一說,孫中山更是火冒三丈,他一下子站立起來,氣恨恨地說:“假如不打倒帝國主義,我就不革命了。”葉、許兩人嚇得再也不敢說話,只好十分尷尬地離去。這時,國民黨中有些右派人物勸孫中山放棄召開國民會議的主張,與段祺瑞合作,參加“善後會議”,孫中山態度十分堅定,他斷然拒絕向段妥協。1925年1月17日,孫中山覆電段祺瑞,批評了“善後會議”的謬誤,同時提出兩項補救辦法:第一,兼納人民團體代表;第二,會議雖可涉及軍政財政,而最後之決定權,應由國民大會行使。但是,段祺瑞拒絕了孫中山的建議,一意孤行,於2月1日悍然召開“善後會議”。
面對段祺瑞的兇焰,孫中山毫不退讓,指示中國國民黨抵制“善後會議”。根據孫中山的指示,國民黨當即發出宣言,反對“善後會議”,號召“人民團體自行制定國民會議組織法”,以產生真正的國民會議。在中國共產黨的幫助下,孫中山領導國民黨經過多方努力,於3月1日在北京召開國民會議促成會,以對抗段祺瑞的“善後會議”。在反對段祺瑞的鬥爭中,孫中山的革命意志更加堅定,對北洋軍閥的面目看得更清了。
孫中山到達北京後,病情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愈加嚴重。1月25日,病勢轉危,於是大家商議,將孫中山送往設在東交民巷使館區的俄國醫院就醫,孫中山堅決不同意,他說:“我不進東交民巷!”這樣,拖到26日,才送協和醫院診治。醫生檢查後,決定當日下午施行手術。靜悄悄的手術室裡,孫科、孔祥照、宋子文、汪精衛、鮑羅廷守候在旁邊,大家心裡惴惴不安,又是緊張,又是擔憂,誰都沒有講話。孫中山見大家如此,便笑了,說:“不要緊的。”然後樂觀而堅定地對醫生說:“開刀吧,我不怕痛。”於是,一場關係到孫中山生命,也關係到中國革命安危的手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腹腔開啟,大家都驚呆了,肝臟表面、大網膜和大小腸下面長滿了大小不等的黃白色的結節,醫生從肝臟上取出小塊組織,立即將腹腔縫合,化驗結果表明,孫中山患的是肝癌,而且已到了晚期。孫中山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晚上,病房裡靜靜的,在乳白的燈光下顯得祥和而又神秘。病床邊,那張熟悉的臉,是他的夫人宋慶齡,正坐在那裡默默垂淚。
“達齡!”孫中山輕輕地呼喚妻子。宋慶齡聽見叫聲,見孫中山已醒來,一陣欣喜,連忙擦乾眼淚,換上笑臉,她已經守在床邊二十五個小時沒有閤眼了。看著年輕妻子憔悴的面容,孫中山心中湧起陣陣憐愛。自從1915年他們結婚後,十年來,宋慶齡隨孫中山東奔西走、南北驅馳,時而謀略國內,時而流亡海外,時而是人言的飛短流長,時而是戰爭的炮火硝煙……吃盡了種種苦頭。每在困難與危險關頭,宋慶齡都給他以堅定的支援與柔情的撫慰。
想到這些,孫中山對妻子充滿了深深的愛和無限的感激之情,現在看到妻子為自己的病傷心,內心如刀絞箭穿一般,他輕輕地安慰道:“達齡,你不用悲哀,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這一說,宋慶齡再也忍不住了,剛剛擦乾的眼淚如泉水般往外湧流,她痛哭著,大聲說:“我一切都不愛,只愛你而已!”孫中山伸出手,柔情地撫著妻子,喘喘地安慰:“達齡,我不會有什麼事的,革命還需要我,我離不開你,離不開革命,我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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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父孫中山(3)
當然,這只是寬心的話,孫中山是學醫的,他已從自己的病情,從眾人的神情與妻子的傷心中,猜測到自己可能得了不治之症。他要醫生告訴了他實際情況,這位飽經人生憂患的革命者反而更加平靜了,他要與病魔作鬥爭,用堅實的步子走完最後的人生。
孫中山雖在病中,但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廣東、是革命。他常向廣東方面寫信、發電報和書面談話,以指導廣東革命政府的工作。當廣東政府決定東征###陳炯明的訊息傳來,孫中山十分興奮,他立即致電胡漢民、廖仲愷等,說自己“大病少蘇,聞東江將戰,復添繫念”,希望前方將士“諸兄努力破敵,以安內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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