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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潭,成了孫傳芳的滑鐵盧。
孫傳芳急急如喪家之犬,匆匆如漏網之魚,向北落荒而去。先是退守濟南,但山東是張宗昌的地盤,他們過去又有過爭鬥,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受;繼而去奉天,投靠奉系,他與楊宇霆關係密切,張作霖死後,楊宇霆被張學良所殺,孫傳芳在奉天也呆不下去,只好再逃往大連,但大連依然是張學良的地盤。最後,孫傳芳萬般無奈,只好來到天津,脫下戎裝,過起了寓公生活。
東南王孫傳芳(3)
此時的孫傳芳似乎已經看破了滾滾紅塵,要遁入空門了。他起居有節,吃喝皆素,見人一臉微笑,說話輕言細語,每逢週三、六日,都要到佛堂去唸經拜佛,風雨無阻。後來,他還捐款修建了一座佛廟——居士林,自己當上了理事長。在人們眼裡,孫傳芳完全消礪了過去那驕橫的傲氣和權勢的慾望,成了活脫脫一位與世無爭、和藹可親的長者。
但人們哪裡知道,這些做作,只是孫傳芳偽裝的外表,實際上,在他的心海深處,東山再起的欲流一刻也不曾止息。“九一八事變”後,他漠然無視民族的危機,相反,卻積極勾結日本,暗中與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頻頻接觸,企圖仰恃日本侵略者的勢力,捲土重來,再度稱雄東南五省。當然,此時的孫傳芳也知道,他一無兵、二無地盤,想恢復到以前在南京跺腳,整個中國都晃幾晃的威勢,談何容易。有時焦躁起來,不免望著無邊的天空,發出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慨嘆。
歲月匆匆,光陰荏苒,孫傳芳在政治大潮中升沉浮降的時候,可能對他當年虐殺施從濱、懸掛首級、暴屍荒野的殘暴行為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但施從濱的後人卻並沒有忘記,多少時間來,一個青年女子刻骨銘心地記著這深仇大恨,處心積慮地要為父報仇,她就是施從濱之女施劍翹。當年,施從濱被殺的訊息傳到天津施家時,全家哭得死去活來,唯獨劍翹咬住嘴唇,恨恨吐出幾句話來:“男兒有淚不輕彈。要為父報仇,血債要用血來還!”但一個弱女子要殺掉孫傳芳這個大軍閥可是太難了,施劍翹只得把仇恨壓在心底,一年又一年,等待著報仇的時機。
一晃十年過去了。施劍翹聽說孫傳芳下野蟄居天津,便匆匆從太原趕回天津孃家。她透過周密調查,找到了孫傳芳的住所,但孫的住宅深院高牆,還安裝有電網,兩扇大鐵門成天緊閉,要想進去真比登天還難。一個偶然的機會,施劍翹了解到孫傳芳每到週三、週六必到居士林聽講佛經,這使她大為高興,決定在佛堂下手。
為了行動方便,施劍翹以董慧的名字加入了居土林,並得到了一個林友證章。她在居士林進行了仔細觀察,對從哪個方向開槍、何時開槍都作了周密的考慮和設計,然後靜等報仇的最佳時機。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11月13日清晨,陰雨濛濛,寒風冽冽,孫傳芳這天起得很早,吃完早點,照例在壁壘森嚴的大院子裡蹓躂一圈。他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那風雨如晦的天氣使他感到有點壓抑,似乎有種不好的徵兆。於是他又步入內宅,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孫傳芳。他拿起話筒,是紫竹林清修院主持富明和尚打來的,詢問他今天下雨,還來不來聽經。孫傳芳應口回答:“到時間你們就開始吧!不用等我了。”話雖如此說,他還是準備前往佛堂聽經。這些年來,為了將自己偽裝成虔誠的佛教徒,不管颳風下雨,他從沒間斷過到佛堂聽經。只是今天,覺得情緒有點不好,但這不能成為不去的理由。夫人在一旁勸道:
“馨遠,外面還在下雨,天氣又冷,就不要去了吧。”孫傳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儘管夫人勸阻再三,他不予理會,帶領一名侍從,乘汽車直奔居士林。
一會兒到了佛堂,誦經已經開始,富明法師盤腿端坐上方,口中唸唸有詞,十幾位善男信女也跟著唪誦。孫傳芳即披上黑色僧袍,輕聲慢步走到講經案前,焚香禱告,然後坐在為他準備的一張太師椅上,與大家一起唪念。孫傳芳雙目微閉,嘴唇不停地翕動。但他僧翁之意不在經,人在佛堂,思想的野馬已經馳入另外一個境界:在日本人的支援下,他又奪回上海、南京,重披戎裝,成為坐鎮東南的霸主。
就在孫傳芳的思想天馬行空的時候,坐在後排的一位女居士悄悄站起來,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