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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眼前,令何應欽“剪不斷,理還亂”,禁不注老淚潸然。
除了懷念夫人外,何應欽常常流露出對往日的留念和對家鄉的嚮往之情。他很喜歡在臺灣的一些貴州同鄉來訪,每當這種時候,他便興致勃勃地談起他的家鄉,談起他兒時的趣事,樂得像小孩一樣。自從大陸實行開放政策後,何應欽總是拜託一些回貴州的親友及部屬,讓他們去打聽家鄉的近況。當這些人從大陸返臺後,何應欽總是饒有興致地向他們問這問那,問他的何氏老屋是否安然,問他在大陸的親屬是否無恙,問何氏祖宗墓地是否完好等等。這些人都如實向他轉告。當他聽說何家老屋經當地政府維護,依然保持舊貌,祖塋也由政府撥款維修,何家親人都盼望他回老家興義探親等情況,內心十分高興。但他口頭上卻頑固地堅持所謂“三不”政策,在他人生的最後年代,對共產黨、對社會主義中國,仍然充
滿恐懼與敵意。雖然如此,他思鄉與懷舊之情卻是與日俱增。1984年,何應欽九五大壽,雖年近期頤,卻精神矍鑠,他自信可以跨入百歲大壽。這一天,他興致很高,在九層半壽塔蛋糕前,他拉年輕的副官張法乾合影留念,照片出來後,他囑咐將此照片寄回家鄉,讓親人們看看。後來,這張照片終於輾轉寄到了興義市,家鄉的親人看到何應欽高壽之年,身體還如此健康,都在心裡深深祝願他能活到與親人見面的那一天。
但何應欽畢竟是高齡之人了,從1986年開始,身體逐漸衰弱,明顯感覺不適。他自知將不久於人世,時常一人呆在書房裡,望著著名畫家張大千送給他的一幅《泥盪風景圖》長久出神。這幅畫是張大千根據何應欽向他所描述的貴州老家興義縣泥蕩鎮的風景憑想象畫成,並在他96歲壽日時送來的,何應欽十分喜愛這幅畫,掛在書房中時時欣賞一番。此時,病中的何應欽望著畫中泥蕩小鎮那參差錯落的房舍、崎嶇的羊腸小路,不覺心馳神往,似乎回到了他的家鄉泥蕩,那高聳的懸崖峭壁,那南方小鎮的風土人情,那泥蕩石林的綺麗風光,如一幅長卷在眼前飄過,老人內心深處流淌著一股濃濃的鄉戀與親情……
這一年的5月1日,何應欽突然發生腦中風,家人即將他送進臺北榮民總醫院。該院神經部主任朱復禮為他進行精心治療,用了最有效的藥物和一流的儀器,但終不能使病情好轉,只能苟延其生命。這樣,年高體衰且病重的何應欽又拖了一年的時間。
1987年10月20日上午,何應欽的血壓突然急驟下降,經醫院全力搶救,並以呼吸器維持呼吸,延至21日上午7時30分,何應欽終因心肺衰竭而結束了他的生命,終年98歲,離百歲大壽還差2年。
何應欽逝世後,正在病中已不能行走的蔣經國發布了“總統令”,要求“飾終之典,務從隆厚,以似崇褒”,並頒贈“軫悼耆勳”的輓額。按照蔣經國的命令,臺北各界舉行了隆重的公祭活動。喪禮後,何應欽的靈柩在各要人的護送下,安葬在臺北縣汐止五指山“國軍”示範公墓特勳區。
軍界元老何應欽(4)
何應欽死了,可謂是壽終正寢。他活了九十八高齡,卻不能實現他重回家鄉、再見親人的願望。他頑固堅持“三不”政策,實際上,他也是海峽兩岸骨肉分離悲劇的製作者之一,到頭來,他作繭自縛,吞嚥了由他自己參加釀造的這杯苦酒,這就是他的可悲之處。
理論家戴季陶(1)
1949年10月,正是“暮景蕭蕭雨霽,雲淡天高風細”的深秋季節。在南京郊外一處小巧玲瓏、安靜舒適的“孝園”別墅裡,國民黨###戴季陶神經痛日益加劇,常使他不思飲食,夜不成寐。每當這種時候,他便陷入苦苦的思索、苦苦的回憶之中。他回憶昔日輝煌的歲月,也思索自己未來的歸宿……
戴季陶,名良弼,字選堂,又名傳賢,號天仇,晚號孝園。1891年1月6日出生於四川省廣漢縣。1902年入成都留日預備學校,1905年秋留學日本。回國後,曾任上海《天鐸報》主筆,還為《民呼報》、《民籲報》撰稿。這一時期,他寫了大量反清排滿,鼓吹革命的文章,一時有“窮達利眼識天仇”的美譽。1911年5月加入中國同盟會。武昌首義後,任孫中山秘書達十四年之久。五四時期,介紹過馬克思主義,參與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籌備活動,但不久與共產黨人分道揚鑣。大革命期間,以###的戴季陶主義而出名,受到共產黨人的批判。南京政府成立後,任考試院長達二十年之久。1948年因病卸職,被任命為國史館長,但一直沒到職。
現在,人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