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哭貓嗚嗚嗚(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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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今夜長安》劇組依舊在拍戲,只是劇組裡的氣氛有些緊繃,隱隱間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有一些劇組的場工聚在一起,偶爾會說上一兩句。
“導演真的把陳霖給開了啊?這戲份都拍到一半了。”
“開了!陳霖昨天晚上連夜走的,我看見了,嘖嘖,據說導演現在在找新人了,估計到時候要補拍吧。”
“可是為什麼啊?陳霖的戲不是拍的挺好的嗎?”
“我聽說啊,跟昨天晚上的熱搜有關,不是有人放出了劇組裡蕭野渡跟牧言的照片嗎?鬧那麼大,導演懷疑是陳霖,就把陳霖開了。”
有場工偶爾抬頭看一眼,就會看到導演陰沉的臉。
除了導演以外,還有一個一直沉著臉的蕭野渡。
蕭野渡這一天都靜不下心。
攝像頭在他臉上掃過,導演頭一回對著蕭野渡喊了“咔”。
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爆發戲,蕭野渡的演技走下來不算問題,可是他偏偏就是沒走好,別說導演了,就連一些群演都能看出來蕭野渡不在狀態。
導演是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是那種一旦拍戲拍不好就會跳起來把唾沫星子噴在別人臉上的人,哪怕是蕭野渡也不能倖免於難。
眼見著影帝都捱了罵,整個劇組的氣氛越發緊繃,跟影帝搭戲的女二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魚。
今天拍戲不順,本該倆小時就拍完的場景,硬是磨到了早上十點多、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才散場,天都大亮了,蕭野渡的戲份走完、從劇組裡出來的時候,厚古裝裡都浸了一層的汗。
蕭野渡一下場,化妝師和助理就全都湧上來。
卸妝的卸妝,遞水的遞水,助理還趁著蕭野渡閉目養神,趕忙報告了一下接下來的活動。
化妝師剛好幫蕭野渡卸下妝。
鏡子裡露出來蕭野渡一張略顯冷淡的臉來。
摘掉了古裝的發冠和假髮,露出了蕭野渡一頭半長的頭髮,化妝師下意識隨手抓了兩下,抓出來了個時髦的造型。
半長的髮絲垂下來兩縷,擋在眉梢上,坐在鏡子裡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打斷了化妝師的動作。
“不要抓了。”蕭野渡起身:“你們先出去。”
化妝師小妹妹拿起手機,跟在助理屁股後面走了,倆人互相交流了兩個眼神,卻都沒敢問蕭野渡為什麼。
他們蕭哥脾氣算是所有一線藝人裡最好的,不耍大牌,也不會遷怒,就算是偶爾會被人惹怒,解決之後也不會一直記恨。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蕭野渡這樣氣壓低沉,哪怕他什麼都沒做,但是就會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直覺讓他們知道,蕭野渡現在並不高興。
也不知道蕭哥是怎麼了。
實際上,蕭野渡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其餘人一出去,房間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蕭野渡換下厚重的古裝,卻沒穿衣服,而是懶散的靠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根菸,沒點,就捏在指尖裡捏著。
他抽菸,偶爾覺得嘴裡沒味兒、骨頭提不起勁兒的時候就會想點上一根,可現在菸蒂放到了指尖上,蕭野渡又有點不想抽了。
乳白色的菸蒂被一隻手捏著把玩,最開始那指尖沒用多少力,但是很快,單薄的煙紙就被指尖蹂破,細碎的菸絲從指間落下來,三三兩兩的落到白色的瓷磚上。
彼時正是天光大亮的時候,明日高懸,雲層明亮,幾朵調皮的雲擠在一起,像是小朋友大笑著的臉。
這讓蕭野渡又一次想到了牧言。
蕭野渡手指不自覺的加力,將那一根脆弱的煙都擰碎了。
他直到現在都覺得心底裡鈍鈍的疼,時不時的會想起牧言昨天一個人縮起來哭,又會想起牧言昂著臉和他笑。
有點難形容這種感覺,像是心裡面紮了一根刺,而這根刺的另一頭拴在牧言身上,牧言走一步,他這心就扯得疼一下,哪怕昨天的緋聞已經過去了,哪怕這種緋聞圈裡每天都有,各種各樣在上演,甚至牧言本人都不太在意,但他卻一直為此耿耿於懷。
他有辦法把哭鼻子的牧言哄好,卻沒辦法把看透一切的自己哄好。
這件事在小朋友那裡已經過去了,只要下了熱搜,不再有人提起,小朋友估計就不會再想起這些,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可他清楚的知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