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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前輩衝入結界了!〃
小晴急急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再發功,再把這結界打破,一齊衝進去!〃
雲英忙道:〃不行,不行啊!假如,假如師父和井宿伯伯正好在這附近,給我們誤傷了怎麼辦?〃
方巖截口道:〃軫宿前輩和井宿前輩必然猜得到我們還會設法攻入結界,一定不會留在附近;至於張宿前輩,想必,想必他早就為人所害了吧?〃
張宿尊者的身體飛來時,分明已經沒有了頭顱,必是屍身被那青衣扔過來消遣打擊眾人,故而曾發出得意笑聲來。
僅餘的星宿尊者和鬼宿尊者略作商議,立刻贊成方巖意見,道:〃軫宿本是女流,擅長陣勢和醫術,功力原是我們七人之中最弱的,井宿功力雖高,只怕獨力難支,還是儘快設法進去幫忙才好。〃
小晴聞言,忙擦了眼淚準備運功,而小嫣卻不見特別傷心,只是一向笑意盈盈的眸子有點冷,莫非她將與七大尊者幼時的感情忘卻不少?還是在危急關頭,又恢復了作為月神之女的理智與冷靜?
現在,她連揚劍出招的力道都不含糊,分明還是那月下勝了高飛的廣寒宮主,甚至修為更深。
此時正是危急時候,方巖也顧不得多想,匆匆將張宿尊者的身體收拾了,用件衫包住,放在一旁,先行設法與眾人合力,希望再次扯開結界。
但見眾人力道掃過之處,果然有結界內的景象露出。但方巖等疾向內而衝時,卻依然身在結界之外。原來結界只是破開瞬間,瞬間過後,便自動恢復原狀;第一次有井宿和軫宿二人在,力道要大許多,破開瞬間較長,井宿和軫宿方才得以入內;此時少了二人,力道自是小了不少,至後來方巖甚至用了十成功力的離恨天,其他人也各各將絕招使出,費了許多力氣,幾乎將孔雀島的半邊島嶼都夷為平地,還是進不去。
不知試了多少次,方巖氣力已有不繼之感,而小嫣卻沒有再參與下次的合力。她打了個呵欠,道:〃我都累死了,也餓啊。你們不累麼?〃
雲英內力原是最弱,卻不肯退卻半步,含淚道:〃累也要想法進去。我師父他們還在裡面啊!〃
葉驚鷗淡然道:〃你累死就能進去了麼?〃
他也不運功了,坐倒地上,取了酒葫蘆,喝起酒來。
方岩心頭一轉,抬頭正見雙明鏡望向自己,不覺恍然。他並非圓月谷中人,卻是圓月谷至交,有些話,並不宜說出口,而星宿尊者和鬼宿尊者,卻是和軫宿、井宿尊者數十年的交情,擔憂之下,已和雲英一般不理智了。看來有些話,只能他來說了。
方巖遂立起身來,道:〃我們雖在結界之外,可強敵環伺,儲存實力也是要緊的。不如先休息半日再作計較吧,也可把功力略作恢復。〃
他如此一說,眾人也醒悟過來。眼見功力不繼,所施絕學尚不如最初時施出時威力大,想衝進結界,必然更是困難,更遑論對敵靈界高手了。心下雖是不甘,也只能退離那片已經夷平的孔雀宮廢墟,先行運功調息,徐圖後謀。
小晴揉著眼睛猶豫著不肯離去,被梁小飛連哄帶騙拉開了,一路只是嗚嗚咽咽;小嫣卻是平靜,回頭再望一眼曠無一物的廢墟,黯然嘆息,默默跟隨在方巖後。
只雲英不肯走,伏在地上哀哀的哭。葉驚鷗收了酒葫蘆,一把拖起她來,不容分說挽擁在腕中,扶了她下去,由她一路眼淚將他的藍衣浸得透了。
眾人用了些乾糧,調息半日,又去試了幾回,終於還是無功而返。眼見軫宿、井宿已入結界大半日工夫,這般杳無音信,不由人又驚又怕。
晚上圍著火堆時,葉驚鷗將長袍脫下,披在因傷慟和耗力太過而昏睡過去的雲英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句:〃現在這情形,你們圓月谷應該只有一人能解決了。〃
雙明鏡、小晴、勾陳宮主等齊問道:〃誰?〃
連正皺眉苦思的鬼宿、星宿都抬起頭來,瞪向那沉默寡言卻優雅貴氣的青年男子。
葉驚鷗沒說話,淡淡望了方巖一眼。
方巖自是知道他指的是誰,嘆道:〃我師父……原說過有事便去找他,但現在形勢緊急,只恐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勾陳宮主驚訝道:〃北極宮主?他,他在哪裡?〃
因這一路以來都在為月神擔憂,北極之事,又牽涉頗多,所以方巖只告訴了雙明鏡小晴等,卻未跟圓月谷諸人提起,此時勾陳宮主發問,只得將北極遭遇略略說了。
鬼宿尊者苦惱道:〃公子得成秀樂長真天之主,倒是福緣不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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