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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他不急不徐地開口,“你偷了我手下的東西?”
“不,我沒有。”他果然是宇文成都,這下事情不好辦了,我沒有隱瞞,實話實說,“不過,這個男孩確實拿了你手下的東西。”
“風明?”宇文成都思忖了一下,“你可以走,但是這個男孩要留下。”
我還沒回答,那領頭的兵士反而急了:“什麼?將軍,你要放他走?這個小子將我們打傷了,怎能輕易……”
“住口!你們好好看自己是什麼樣子?竟然穿著軍服在街上打鬧滋事!”宇文成都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你們這麼多人圍打一人已是不對……”說到這兒,他又望了我一眼,“他根本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們以眾欺寡,居然還輸給一個孩子,身為你們的長官,我真以你們為恥!”
“我們……”那幾個兵士立刻面如土色,無言以對。
“你們聽著,我要你們立刻回軍營去報到!”宇文成都陰沉著臉,“這次休假一律取消!聽到沒有?!真是一群飯桶!”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著,“至於你……風明,你與此事無關,可以走了。”
“那他呢?”我從地上扶起那個男孩,“不知將軍要如何處置他?”
宇文成都一挑眉:“他偷盜既是事實,自然要交由我處置了。”
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妥,就追問了句:“不知將軍想如何處置他?”
宇文成都一挑濃眉:“依大隋例律,偷盜者當斬去一條手臂。”
只是偷東西就要斬去一條手臂?未免太過殘忍了。我只知道秦朝、漢朝刑罰嚴酷,什麼割耳削鼻,沒想到隋朝的法律也這麼可怕。
“將軍,他只是個孩子,如果失去一條手臂,恐怕會前途盡毀。”我抱拳鞠躬,“律法不外乎人情,我斗膽請將軍法外開恩,放他一馬。”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隋朝這時早已大亂,律法根本形同虛設,官字兩張口,只要宇文成都開口說放過這個孩子,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
“要我放過他?”宇文成都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他很突兀地問道,“你的身手很不錯,願不願意和我切磋一下?”
切磋?對宇文成都來說是切磋,對我來說那就是玩命了。若非李元霸的出現,“橫勇無敵”四字授與宇文成都,他必定當之無愧。就像此刻,他只是簡單地負手站在那裡,卻可以讓人生出無可抗拒的意念,所有人在氣勢上都明顯比他矮了一截。像他這樣的軍中高手,絕非我這種小打小鬧的市井之人可比。
《誰是李世民》31(2)
我眼角一瞥,只見那幾個兵士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擺明就是要看好戲。我心裡明瞭,打狗還要看主人,我把宇文成都的手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間接駁了他的面子,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比還是不比?不比的話,我當然能全身而退,可這個男孩該怎麼辦?他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但我和宇文成都實力相差懸殊,根本不具可比性,和他“切磋”,那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麼?
是不戰而逃,還是拼死一搏?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將軍打算如何切磋呢?”
“我赤手空拳,且只動右手,”宇文成都自信地笑道,“而你可以用任何兵器、任何手段,我十招之內拿不下你,就算你贏。”
“好。”宇文成都的條件已經很寬鬆了,我決定賭一把,我回身一指那個男孩,“如果我僥倖勝了將軍,就請放過這個孩子。”
“好,我答應你。”宇文成都將袍子往後一甩,緩緩伸出右手,“請。”
“請。”我反手按住劍柄,站立不動,徐徐運氣。
宇文成都也站著不動,雄偉如山的身軀中散發出肆無忌憚的殺氣,他的氣勢使我有了窒息的感覺,手腳險些抑制不住地顫抖。
“喝!”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否則我真的會不戰而敗。我輕喝一聲,拔出長劍,迅疾地向宇文成都刺去。
宇文成都側身一讓,避過劍鋒,手掌一縮一翻,想來抓我的長劍。
我也不撤劍,右手再往前一推,劍尖劃了兩個半圓弧,順勢削他的拇指。
“好劍法!”宇文成都叫了一聲好,稍縮回手,右手食指、中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長劍劇烈地振動了一下,我腳尖輕點,借勢往後退了一步。
“呼……承讓,一招了。”只一招,我就累得呼呼直喘。到現在我的手臂還痠麻不止,右手的虎口被剛才那一擊震得隱隱作痛。
此刻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