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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了,露出了一些微小的縫隙,她隱隱有了些害怕。
童年回來了,他面色蒼白,又回到了床上。雨兒問他:“發現什麼了嗎?”
“這房子裡有幽靈。”他壓低了聲音說。
“你說什麼?”
“別問了,快點睡覺。”童年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雨兒關了燈,但她再也睡不著了,對著頭頂的天花板,在心中默默地問自己——上面究竟有什麼?
第七節 一起謀殺案
死者的眼睛大睜著,眼球幾乎要被擠出眼眶了,瞳孔放大到了非常誇張的地步,眼角還溢位了一些血。誰都看得出,她死前無疑經歷過深深的恐懼。
葉蕭輕嘆了一聲:“是啊,難道還有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嗎?”
事實真是這樣嗎?他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葉蕭忽然低下頭來,小心翼翼地向死者的眼睛探去,他想起了那個著名的無稽之談——死者的眼球裡會映出兇手的樣子,因為這是人一生中的最後一眼。
當然,作為一名警官,葉蕭是從來不會相信這種愚蠢的奇談的。可是現在,他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促使他取出了放大鏡,對準了死者的眼球——結果是肯定的,他一無所獲。死者的眼球裡映現出來的,是他自己的影子。
他搖搖頭,後退了幾步,觀察了死者的整體形象——橫臥在沙發上,雙腿已經硬硬地伸直了,兩隻手往不同的方向伸向空中,從張開的手指來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衣著基本上還屬完好,沒有撕裂的痕跡,只是死者的脖頸處,有一道明顯的淤痕,就像一道黑色的繩索纏住了她脖子似的,這是她全身惟一的傷痕,也是致命的。
死者的嘴巴大張著,鮮紅的口腔畢露,像是要喊什麼,但葉蕭明白她什麼也喊不出來,氣管被掐斷足以使人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葉蕭不再看她了,他又環視了一圈這間小小的房子,在桌子上,有幾張死者生前的照片。原來她很漂亮,他看著照片裡的死者,那是很嫵媚動人的樣子。葉蕭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沙發上那具屍體,又比較了一下照片,真不像是同一個人,也許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讓生者失望。
“很久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扼殺案了。”同事陰沉的語調忽然在葉蕭的耳邊響起。
葉蕭先是一怔,然後輕聲說:“初步勘察的結果如何?”
“房門沒有被撬過,是死者自己為案犯開的門。房間裡也找不到任何搏鬥的痕跡,死者一定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害的。死者的名字叫李雲娜,是一個單身獨居的年輕女性,今年25歲,在一家商場工作,社會關係比較簡單。死亡時間大約為晚上11點到凌晨1點,現場沒有發現財物被劫的跡象。”
“也沒有對身體的其它部位侵犯?”
“沒有,除了脖子上的扼痕。”
葉蕭點了點頭,對同事說:“這真是起棘手的案件。你是怎麼判斷的?”
“我的判斷?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毫無意義的殺人,毫無意義。”同事搖了搖頭。
“是的,他很冷血。”
說完,葉蕭走出了房間,他來到室外的空地上,猛地深呼吸了幾口,剛才他快要被房間裡的那股死亡的氣息所窒息了。他抬起頭,看著天上密佈的烏雲,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也許,更可怕的噩夢還在後頭。
他們並不知道,這僅僅是第一起扼殺案。
第八節 恐怖的嬰兒啼哭聲
黃昏時分,雨終於停了。
雨兒帶著傘回到了家裡,她顯得異常疲憊,仰望著陰鬱天空下的黑房子,深深地長出了一口氣。她發現外面的鐵門已經安上了電鈴。她摁了電鈴,童年開啟了門,他關切地問:“工作有著落了嗎?”
雨兒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了客廳裡。她倒在新買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童年坐到她身邊,安慰著說:“雨兒,不用擔心,電腦已經裝好了,待會兒我們再到網上查一查有沒有廣告公司招聘,一定會有機會的。”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先前我們太天真了,以為這裡遍地都是工作的機會。可是現在,我想我們錯了,今天我在職業介紹所,見到了許多失業的人,有許多人和我們年齡相仿,有的人在那裡已經半年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我們可能比他們更加困難。”
“是的,我有心理準備。”童年撫摸著她的頭髮說,“瞧,你在外面跑了一整天,都被雨淋溼了,快點去洗個熱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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