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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媽以為主子要叫打這兩個丫頭,只讓她們做粗活,沒說要打,心頭舒口氣,她正怕著主子讓她打這兩個丫頭呢。連忙應聲道,“老身記著主子的吩咐了。”
尋香喝口茶,心裡早有下一步的主意。
綵鳳搶著上茶,把身子往六少爺身上倒,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今天拿著她們的把柄,那是要治夠罪才行的。嘴角浮出個淺笑,“綵鳳,春桃,你們在廚房裡絆倒杏兒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人家會說我松香院沒有規矩。李媽媽,這事,你該不會又要去東院請教大太太才知怎麼辦吧?”
李媽媽怔了怔,原來六少奶奶是一茬一茬地在說話,害得她誤會了。婢子間鬥事,又害得杏兒扎傷了手,自然要罰的。
李媽媽遲遲不動手,尋香呵呵笑了起來,“這麼看來,六少爺剝了你的主事是有道理的。你遇事退縮猶豫,沒有公正的主見。既然你不懂規矩,那就讓吳媽媽來吧。”
六少奶奶這話說的李媽媽沒有能力一樣。雖然得讓著吳媽媽,可是李媽媽怎麼能任主子這麼下結論?連忙捲起衣袖,舉起粗大的手掌,沉著臉,惡狠狠地對綵鳳、春桃左右開弓,一邊一耳光地猛打。她原來在東院時,有跟著文氏執行過家罰,專打人耳光,打起來很順手很在行。
屋裡“啪啪”地響起清脆的耳光聲。
綵鳳和春桃咬緊牙,粉嬾的面腮印出一道血紅的掌印。
李媽媽打得很賣力。尋香看得很滿意。
028 腫麼了
028 腫麼了
春桃和綵鳳一人捱了十來耳光,一邊臉腫得老高。心裡恨死了李媽媽,都是一夥的,下手還這麼重。
杏兒坐在地上,凌亂的頭髮遮著臉上的陰笑,心裡暗覺痛快,想打死我,你們也得不了好處的。
“六少奶奶,按規矩,應是夠了。”李媽媽歇手,沉聲稟告。
尋香點點頭,又喝兩口茶,看著三個丫環,個個美貌不在,心中始覺通透許多。恢復平淡的臉色,冷聲道,“關於住處的問題。李媽媽,我問你,東廂房本來是給什麼人住的?”
李媽媽低著頭小聲道,“本是給未來的少爺和小姐住的。只是廂房空著,六少爺仁慈,所以暫給奴婢們住了。”
“是嗎?我怎麼沒聽六少這麼說過?”尋香長圓的臉兒一沉,變得更長,聲音有幾分變味,充滿著冷漠,“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是谷家的主人?將來你們住過的房子,再拿給小少爺和小姐們住,那叫什麼?西面那間帶通鋪的房子,空著又給誰用?難道將來少爺和小姐們去那裡住?”
尋香今天的表現令吳媽媽暗暗興奮,六少奶奶不僅僅是主子,還有大主子的派頭。本來怕她年紀小,擔心她鎮不住事,想不到她還真行。雖然她這作風強硬了點,易招大房的閒言和派擠,可是隻要凡事就著道理,論起理來,不怕說不過去。
大戶家庭裡,只要有一點軟懦,被人踩了,就永遠難翻身的,別說主子之間相**踏,就是一些奴婢都欺負軟懦的主子。
尋香清理這事,她可不能帶壞了頭,以後不好管得這幫刁奴。連忙站出來坦白道,“六少奶奶。老身從籌備婚事時起,就住在東廂正房,實在不該到少奶奶都進門了,還賴在屋裡。老身待會就搬到西面的下房去。”
尋香點點頭,端凝地看著李媽媽、綵鳳、春桃和杏兒。四人傻了眼,吳媽媽都說了搬,她們不搬就是違上意。
“老身早上搬過來的東西只是暫時放在東廂,這就把它搬到對面去,以免讓人誤會。”李媽媽轉身就往外面走。既然吳媽媽作了表率,她不能落後。
綵鳳和春桃捧著痛腫的臉,搭著頭,小聲道,“奴婢這也去搬。”
尋香看著杏兒,一對星目雪亮,如刺人的火炬,燒灼著杏兒的自信。“我也搬。”
只一會屋裡就只剩下尋香和吳媽媽。
“吳媽媽,把這裡收拾一下。你不必搬到對面去,你帶過六少爺,將來我的孩子還要交給你帶才放心的呢。”尋香早想好怎麼安排的。
吳媽媽笑了起來,當初範氏安排她住東廂也是這個道理。杏兒一來,見她住在東廂,便不肯去對面的下房住。
沛林從春和院回來走到庭院中間,看到綵鳳和春桃一邊臉腫得老高,和李媽媽搭著頭,不高興地搬著東面出來,愣了愣,停住腳步,
甚是好奇的看著綵鳳和春桃怎麼低著頭,都掩不住的腫臉。他出去時,這幫下人還個個春風得意,只個把時辰,就變得一幅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