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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初期雖然重視的主要是原始氏族的血統,當時中正官員大多都是顯官兼任,這時候中正選官還不只是以門第取人,還是比較重視才能的。
在馮太后和孝文帝掌政改革之後,九品中正制才開始全面實施,這時候中正官才廣泛建立,中正選官制得到進一步發展的同時,也走上了漢化的道路和門閥士族化的道路,慢慢更是成為了鞏固門閥士族地位的工具,這也是少數民族政權漢化的必然結果。
在此等大環境之下,又適逢亂世,朝政**不堪,寒門子弟靠著讀書出頭就更不現實了。
陳宇知道整個北方被戰火燒紅的日子不遠了,近的就說這六鎮以及河北一帶,就先後有破六韓拔陵、鮮于修禮、杜洛周和葛榮之徒,這些人哪個不是手下十幾二十萬的兇悍之輩。
那關中的胡琛、万俟醜奴,莫折天生等賊人尚且不提,後來這代表朝廷出征的蕭寶演更是自立為王,使得關中局勢愈發糜爛不堪。
就連那首都洛陽都被爾朱家蹂躪好幾次,朝廷中樞的大員被屠戮的就有幾千人之多,要說安全可能就南方可靠些,不過自己如今想去南方恐怕也難於登天了,而且南方將來也會遭遇坡腳狼王侯景的霍亂,連梁武帝都被活活餓死,江南的百姓就更不用說了。
“你小子怎麼又愁眉苦臉的!”一聲喊話傳來,把陳宇從沉思中拉回現實,只見賀拔嶽大步走了過來道:“你小子年紀不大怎麼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爹不是沒有大礙嗎,做人開心也是一天,煩心也是一天,有什麼好愁的!”
“開心也是一天,煩心也是一天!”陳宇唸叨兩遍突然感覺心裡也釋然了,六鎮起義也好,天下大亂也好,該來的自己煩心也沒用,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自己不過浮塵中的一顆微粒而已,隨風飄揚,隨遇而安也就罷了,想得這麼多又有何用呢?
“三哥說得對,所謂百密一疏,再精打細算,也抵不過命運安排,何必為將來的不確定而操心操力呢!”陳宇深吸一口,感覺心裡的鬱結一掃而空,心裡頓時有說不出來的痛快。
賀拔嶽只道這孩子擔心父親和生計而已,見陳宇重拾信心,又微笑道:“你小子就是年紀太小,心眼太多,和你三哥我學學,什麼事情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對了!你這是去哪了?”
“去了趟婁家,婁家少爺想和我學拳!”陳宇隨後回答道,至於和婁昭君的對話,他覺得和賀拔嶽就沒必要提了。
“婁家那個小胖子?就他長的跟球似的還學武術呢?”賀拔嶽不屑說道:“這幫有錢家的子弟,也就圖個新鮮,哪會認真學武!”
“不過話回來,你這套拳法確實不錯!”賀拔嶽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三哥!我師父說過,武學不能敝帚自珍,否則沒法進步,三哥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陳宇覺得以賀拔兄弟的武藝,如果再練習八極拳,將來他們兄弟在武藝上,就真是難有人爭鋒了。
當然陳宇也有私心,如今這亂世學文不成,陳宇便有了學武的打算,這武可不是簡單的拳腳功夫,而是上陣殺敵的技能,自己教了賀拔嶽拳法,再想從他那學習戰場的技巧還會難嗎?
“你這小子,我賀拔嶽也是自幼練武的,你這拳法雖然精妙,但也不至於讓我動心吧!”賀拔嶽說罷,便拉著陳宇快步往自己家走。
“三哥你突然這般著急是?”陳宇見賀拔嶽突然著急回家,還以為對方突然鬧肚子了。
“趕緊回家看你練拳啊!今天一上午就琢磨你的拳法了,幹什麼都沒心情,這可是你主動要教我的,我大哥也反對不了!”賀拔嶽雖然沒他二哥賀拔勝那般武痴,但是對武藝也很熱愛,他其實就等著陳宇開口呢。
看著賀拔嶽口不對心的樣子,陳宇頓覺好笑,想了一想,陳宇突然開口問道:“三哥!你不是當值嗎,你難道擅離職守了?”
“呸!你把我賀拔嶽當什麼人了。”賀拔嶽扭頭一臉正氣的說道,“我可不是工作時候偷懶,我是在偷懶的時候工作,學武是為了保衛國家,當然也算工作了!”
賀拔嶽對這套拳法早就心裡癢癢的不行,陳宇也正希望能得到高手指點,兩人一拍即合,回到家裡立即練了起來。
這二人對武術都很鍾愛,又能各需所需,想不打成一片都難,等賀拔勝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相互切磋講解,這武痴性格高傲,開始還有些矜持,不過終究是耐不住寂寞,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
賀拔允回來正好看見幾人一邊討論一邊操練,忙的不亦樂乎,見自己這兩個以武力出眾聞名的